他沒有否認,隻是抬高了唇角。“這樣的事情不是應該有個結果嗎?他既然有心地讓所有人知道你們要結婚了,當然也要讓所有的人知道,你們的婚禮沒有舉辦,你已經逃走了。”
“逃走?”
“對!”
分明是他把自己劫走的!還看不出來,眼前這個男人除了霸道外還挺陰險的。
她生氣地扭轉了頭不去看他。
擦擦唇角,他結束了用飯,撥下了電話。“王律師嗎?那場爭子的官司我決定撤訴,對,我和當事人已經和解了,沒有事了。嗯,這件事我們還需要詳談,你到我辦公室等我吧。”
他撤訴了?溫爾雅出乎意料。掛斷電話的他甩來了一張紙,道:“看一看吧,這是我的撤訴協議,條件隻有一個,你必須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撫養我的孩子。”
溫爾雅撿了起來,那協議確實很簡單,要求卻很變態。
“我為什麼不能離開!”她氣憤起來。他和杜冰冰是夫妻關係,她留在這裏算什麼?他為什麼要有意與自己過不去?
“你如果離開就會失去孩子的撫養權,溫爾雅,你自己想清楚。”
“哦,那麼我打官司!”她挺直了胸,北沉抬起的身體頓了頓,冷笑起來,“溫爾雅,你認為自己鬥得過我嗎?”
身子軟下來,溫爾雅不得不承認,她永遠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在德國尚且不是,更何況在中國。他的人脈與財力,是她永遠也無法匹敵的。就算用錢,他都可以將她砸死,能力懸殊,她與他鬥,除了失敗還會有什麼?
“簽了吧,你想要的東西我會給你的。”他指指了協議離開了餐桌,最後一句話就像個啞迷。
他能知道她想要什麼?溫爾雅怔愣著,呆呆地看著他離去,消失在眼前。
管家辦事相當快,沒過多久,就有人送來了一批衣服,從內到外,從上到下一應俱全,很快將她房間的櫃子掛滿。一看衣服上麵的牌子,都是世界名牌。
當然,北沉的家裏怎麼能夠出現不知名的東西。不過,她還是比較喜歡隨便一點的衣服,比如說此時身上的t恤。隻可惜是北沉的。
選了一件比較樸素的裙裝,她打算等一下自己到街上買幾套t恤牛仔服。不用上班,這樣的衣服穿起來才最舒服。
換好衣服才下樓來,便聽到了門口傭人的呼聲。“太太。”
太太?溫爾雅巡聲望去,杜冰冰踩著高跟鞋高調走入,她的臉色蒼白,帶著騰騰怒火,眼圈雖有濃妝掩蓋,仍隱藏不住。
想來她這幾天的心情並不好。溫爾雅縮縮身子,本想退開,不想,她已經看到了自己。
“你們都下去吧!”她厲聲命令著傭人們,所有的人都退去,隻有溫爾雅仍站在樓梯口。杜宵雲呢?她很想知道他現在的情況。
報紙上如此大肆報道,他能受得住嗎?怎麼說,他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杜冰冰抬眼看向溫爾雅,她雖然處於低位,但那滾滾的氣息,早已占了上風。
“溫爾雅,想不到你是這種人!”她伸長手指點向溫爾雅。
垂垂頭,她歉意更深了。“對不起,冰冰,有好多事都身不由己。”她應該去審問北沉才對的,自己也是上了飛機才知道一切呀。說起來,她也應該算一個受害者。
“好一個身不由己,你還好意思說!”杜冰冰差點沒有跳起來,她將所有的怒火都爆發出來,“我一翻好心為你們策劃婚禮,你倒好,偷偷地跑回來了,把我哥留在了婚禮上一個人麵對那麼些人,你知道別人是怎麼看待我們的嗎?我哥在知道你已經離開的那一刻,整個人都傻了,你知道嗎?還有,現在媒體把這事當笑話一樣寫,你讓我們的臉往哪兒擱呀!”
巨大的聲音震動在室內,樓梯頂部有了動靜,清心小心地探出頭來,在看到杜冰冰後,衝了下來。“媽咪,媽咪,你總算回來了。”
撲入杜冰冰的懷中,她就像與杜冰冰經曆了一翻生離死別一般,哭得甘腸寸斷。溫爾雅呆呆地立在那裏,看著自己的女兒撲入別人的懷抱,心裏酸酸的,十分不是滋味。
杜冰冰細聲勸著清心,兩個人就似一對親生母女,看得溫爾雅羨慕不已。什麼時候,她才可以像這樣抱著清心,一起看日出日落,為她講故事?
“媽媽,我好餓。”清心好一會兒才抬起頭。大半天沒有吃東西,她的麵色顯得有些蒼白。
“怎麼會這樣?”杜冰冰問,保姆和奶娘才從樓梯上走下來,輕聲道:“清心小姐早飯和中餐都沒有吃,所以會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