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很痛!
也很累。
蘇暖暖看著走遠的熟悉身影,隻感覺像是缺氧一般難受。
當初她為了外婆,偷喬以森資料的時候就應該料到這種結果。
她應該沒有怨言,可心裏為什麼會這麼難受?
明明四周,還充盈著喜慶的味道。
可她精致傾城的臉蛋上,卻泛著難掩悲傷。
喬富山看著她快要哭了的模樣,不由怔了怔。
他輕歎了一聲,輕聲勸向蘇暖暖:“孫媳婦,你別跟他計較,或許他把沈婉婷的話當了真。”
“小丫頭,他生悶氣你就得主動一點。走吧!別愣著了。”一直陪著喬富山的福伯,也看向她安慰著。
“恩。”蘇暖暖深吸了一口氣,紅著眼追了上去。
喬以森並沒走遠,而是直接去了酒店為他們家預留的酒桌。
蘇暖暖眨了眨酸澀的眼,乖巧而安靜的坐到了他身邊。
而喬以森,像是沒看到她一般。
他自顧自地拿起酒杯,就倒上了一盅酒。
“喬女婿,剛才那個女人顯然就是想要搞事,你……你就別再生暖暖的氣了,必竟今天是你們大婚的日子。”蘇平眼帶怯意,勸說著喬以森。
“就是,森兒啊!沈婉婷那丫頭的心思極重,你可不能錯怪了孫媳婦。”喬富山也擔憂的看向喝悶酒的喬以森,一臉嚴肅的說著他。
剛才的事若從別人嘴裏說出,他也許還半信半疑。
可說出這事的是沈婉婷,喬富山覺得就要考慮一下了。
他對沈婉婷的印象,一直都很不好。
“我沒生氣,隻是累了。”喬以森看向位長輩,嗓音森冷的回答著。
“一個男人,疑心不能太重。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爺爺也不再多說你了。”喬富山怔愣的看向喬以森,又輕聲勸說道:“希望你們新婚快樂!別讓我這老頭子操心。”
蘇暖暖感激的看向喬富山,知道他這是在替自己說話。
當著和事佬,想要緩和兩人之間這冰冷的關係。
她的內心帶著深深的歉疚,低瞼著眉眼傷心的扒拉著碗裏的飯菜。
如果喬富山知道了真相,她真的不知道他還會向著自己嗎?
“是的,爺爺。”喬以森臉色柔和了幾分回答著,他主動的替蘇暖暖夾了菜溫柔的說道:“寶貝,對不起!讓你難過了,快吃吧!”
“……恩,你也、也吃。”蘇暖暖眼眶泛紅,努力的壓下心中的難受回著喬以森。
她聲音發抖的應著喬以森,淚水順著臉頰流進了嘴裏。
鹹鹹的,帶著苦澀的味道。
“各位來賓,請大家吃好喝好後,願意看表演的……”司儀磁性好聽的聲音,突然在餐廳上空響起。
蘇暖暖聽著他的宣布,才知道還準備了表演。
她的心房猛烈的顫抖了一下,像擰麻花扯起陣陣揪痛。
“孫媳婦,森兒!我這老頭子怕吵,就不去看表演了。”喬簡蒼站起身,語重心腸的又勸說道:“你倆別再鬧別扭,好好的享受這新婚時光吧!”
“是,爺爺。”喬以森跟蘇暖暖不約而同,起身恭敬的回應著。
“那我就先走了,晚上鬧洞房時注意安全。”喬富山又叮囑了兩句,這才滿臉疲憊的離開。
大廳裏,賓客們都陸續起身朝著表演大廳走去。
兩人剛想去送送喬富山,造型師就叫住了他們:“喬先生,喬太太請你們跟我去換掉敬酒服吧!”
“好!”喬以森薄唇輕啟,淡聲應著造型師。
也許是長輩們的話起了作用,他的心情似乎也緩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