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暖都願意一次又一次,耐著性子重複這話。
“做小偷的會承認自己是小偷?”沈婉婷尖著嗓子,走向了兩人又繼續說道:“阿森,背叛了就是背叛了,我都替你不值。”
“喬以信、陸以皓、現在還加上了喬以璨!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是死不承認?”喬以森眼底帶著淒慘的笑,慢慢的鬆開了蘇暖暖的肩膀。
他俊臉雪白沒有半點血色,那雙狹長的眸子更是迷亂得了無生趣。
蒼白唇角上的那抹笑容,透著濃烈的苦楚。
看著喬以森恍若一個精疲力竭,快要死去的老人模樣。
蘇暖暖的心髒,泛起一陣抽痛。
她隻感覺眼前一陣眩暈,張了張嘴好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字。
為什麼?
到底是為什麼,他跟她明明愛著卻要變得這麼慘?
“阿森,你看開一點,人的一生哪有不遇上兩個渣的?”沈婉婷伸手拉過喬以森,嘴裏依舊說著刻薄而難聽的話。
“看來是我錯了!哈哈,我早就應該把你當作孩子的母親就好,還在妄想其他什麼?”喬以森苦笑搖了搖頭,又留戀的看了蘇暖暖兩眼冷聲道:“從此咱們路歸路橋歸橋,孩子生下這期間,希望你管好自己!否則我定會讓你家人賠命!”
喬以森的語氣,也漸漸隨著自己的話變得狠厲。
最後幾乎是用吼,才講完最後一句警告。
說完這話,他再沒半點停留快步轉身離去。
模糊的視線裏,她像呆頭鳥般盯著走遠的喬以森。
有淚簌簌從眼眶裏落下,她仿佛被宣布了死亡期限的癌症病人。
心裏雖有不舍,卻再也看不到半點希望。
“少……少夫人,對不起,請你一定要原諒我,沈婉婷她……的確太厲害了。”旁邊的傭人低垂著腦袋,結結巴巴的向她解釋著。
“是啊!她真的太厲害了!”蘇暖暖目光無神的注視著走遠的兩人,氣若遊絲的附和著傭人。
她不怪這傭人,誰讓自己不爭氣連女主人的地位都保不住?
誰會傻到為了一個過氣的人,而得罪另一個有機會的人?
心若死灰般,蘇暖暖拖著疲憊的步子向畫室的方向走去。
那些像是苦水般裝在她心中的事兒,她必須要找個地方發泄。
畫室裏去畫畫,也許是她最好的選擇。
或許是心中有事,蘇暖暖剛坐到畫板前。
靈感就像傾倒的海水般,一湧而出。
夜幕越來越濃,時間也一分分流逝。
直到畫得肚子餓得咕咕直叫,蘇暖暖才抬起頭來。
“幾點了?”她站起身活動著筋骨,問向了柱子般立在身邊的傭人。
“晚上十點了,少夫人。”傭人打著哈欠,恭敬的回答著她。
十點了!
還是晚上十點?
蘇暖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麼晚,喬公館怎麼都沒有人叫她吃飯?
腦海裏突然跳出來喬以森,絕情離去的模樣。
她的心突地揪緊,難道他的報複就開始了嗎?
連讓傭人來叫她吃飯,他都不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