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旁邊挪了挪,見一個姑娘相對要鎮定一些。
她詢問道:“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
那姑娘垂著頭,並不像其他姑娘那樣不停哭泣,反而顯得很冷靜,隻有當她抬起頭來的時候,才看見她臉色有些慘白。
那姑娘顯然也沒有想到她會過來詢問,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說道:“我聞到了香燭的味道,這裏應該是個廟堂之類,那邊有個佛像,像是個雜物房,我是從西橋那邊被抓過來的,中間並沒有多長時間,估計也就附近的廟裏。”
安佩柔完全沒有想到這姑娘居然分析了那麼多,她看著她目光投放的方向,的確在案桌上擺放了幾個破損的佛像。
距離西橋那麼近,如果五哥發現她不見了的話,一定會找過來的,到時候,她們就能獲救了。
不過現在她關心的並不是五哥過來救她,而是應該自己自救,否則,萬一這些人突然轉移地點,那麼他們這些人走了,五哥也找不到她。
“你能把我的繩索幫忙解開嗎?”安佩柔問道。
那姑娘看著她,驚訝道:“你想逃嗎?”
點點頭,“自然,難道坐以待斃?”
“有人逃過了,可惜,被殺了,所以我勸你,最好冷靜一些。”
那姑娘說的每一個字都十分的冰冷,但是又帶著滿滿的關心。
安佩柔聞聲,先是一愣,隨後又道:“難道咱們就這麼等著被他們把咱們帶走?到時候他們把我們送到煙柳之地,又或者送給某個男人當玩物?這般痛苦,還不如死了算了。”
女子聞聲,並沒有說話,臉色慘白慘白,仿佛對這世上的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乎了。
“趁著現在咱們還未被轉移,也未被賣掉,我們還可以爭取機會逃出去,難道,你就不怕你的家人會擔心你嗎?”
女子聞聲,突然淒冷一笑,“家人?我沒家人了。”
那個女人害死了她的一家人,她連手刃她的機會都沒有,就要被賣出去,之後,又被這些人抓住,其實這個結果和之前的結果,還不是一樣?她有什麼可掙紮的?
安佩柔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說,“怎麼會沒家人呢?就算不是家人,朋友親人也會擔心的,不管如何,咱們總要爭取的,姑娘,你別灰心,我五哥是個很厲害的人,我走的時候,他就發現我不見了,我上麵還有其他四個哥哥,我家人要是知道我不見了,一定會找尋的,現在咱們先找機會從這裏出去,沒準我的家人就在外頭呢,如果不從這裏出去,恐怕他們發現不了我們。”
也許是安佩柔眼底裏的堅定說服了白衣女子,也許是看到那麼多姑娘深受其害,她想要幫忙,女子最終還是朝著安佩柔點了點頭。
“好,我試試吧。”
“嗯。”
安佩柔被反手綁在身後的繩索先由女子一點點扯開,等雙手得到解脫,她才給自己的腳鬆綁,隨後又將白衣女子鬆綁。
兩人因為距離其他女子遠,加上又是在黑暗的地方,所以兩人的舉動並沒有被人發現。
隻他們兩人鬆綁,其他人,安佩柔並不打算給他們鬆綁,因為他們並不知道這些人等會會不會進來,如果進來發現全部人都被鬆綁,肯定會嚴加看管,而隻有她們兩個,相對的不顯眼一些。
“走,咱們看看這裏有沒有出口?”安佩柔壓低了聲音說道。
白衣女子點點頭,不過在安佩柔要走的時候,卻拉住她,示意四周為的姑娘。
她的意思是要和這些人說一聲,免得她們亂猜,因為不知道,而壞了事。
安佩柔點點頭,壓低了聲音,對著靠著她們麵前的兩個女子解釋她們先去找地方出去,她們先不要驚慌,假裝不知道有人離開了。
一傳二,二傳三,很快,一屋子的姑娘都知道了。
她們從最開始的時候失了主意,到最後,見有人開始反抗,便都聽命行事,不敢有絲毫壞事的舉動。
安佩柔走的很小心,在屋子裏小心的打量了一圈,發現這屋子真的就隻是一個雜物屋,什麼都沒有,而窗戶外麵,許多人在看管著。
她看到那些人手中腋下夾著大刀,自己在剝著手中花生,悠然自在。
“你說,咱們老大抓那麼多女人幹什麼啊?”
“你管他幹什麼?好好守著就是,別想別的。”
“知道了……”
安佩柔看著那些的大刀,透過頭頂上圓圓大大的月亮,那些刀刃散發著寒光。
她回神過來,朝著白衣女子搖頭,“四周人太多了。”
白衣女子也發現了。
“剛才那幾個姑娘想要逃走,都被她們抓回來了,那麼多人看管著,就算我們被抓的人多,也無法和她們抗衡。”畢竟,他們手中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