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現在朝堂之上,誰家勢力更大,已經是有目共睹的了。

他靠的是裴皇後母族以及一些推崇嫡子的朝臣的擁立,可是,凜王短短的一兩年時間,卻已經籠絡了民心朝臣的心。

凜王現在做的每一樣事情,都得到別人的得到朝臣的大力稱讚,就連父皇,也一次次的在說凜王多好多好。

誰都看的出來,父皇更加的信任凜王,甚至在每次他做錯的事情,都會十分激烈的斥責他,絲毫不在外人麵前給他這個兒子任何臉麵。

“母後,兒臣請求母後,讓兒臣做兒臣想做的事情。”

昊王眼神堅定,目光中帶著陰狠。

裴皇後看著他,歎了口氣。

心中度量許久,最終,她點下了那個頭。

昊王跳腳,別人又怎麼可能絲毫不知?甚至可以說,浩昊王府早已經有安插好的眼線,他們的一舉一動,雖說不能如數知曉,但是也足夠讓他們掌握住,昊王究竟想做什麼?

在臘八那日,昊王造反了,如同被廢太子一樣,選擇造反讓永貞帝退位讓賢。

隻是,比起被廢太子是帶兵在京城外,而昊王是直接控製整個皇宮,逼著永貞帝退位,嘴上說的是讓永貞帝好好休息,可是實際上,不過是逼宮。

這場逼宮大戰,看似昊王勝利,可是,最終,卻是以失敗告終!

最後,昊王怎麼被人拿下的,他自己也是疑惑的緊,隻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高位上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永貞帝。

季雲笙並沒有前去參加臘八宴席,畢竟肚子已經大了,這個消息還是將近子夜之時,丈夫從皇宮裏回來帶回來的。

“亦然,怎麼樣了?”

剛聽到丈夫回來,季雲笙披上貂裘連忙出門。

風雪有些大,沈亦然風塵仆仆,頭上戴著的鬥篷落了不少雪。

她上下打量著沈亦然身上,生怕有傷口。

“你沒事吧?可有受傷?”

昊王造反一事,她早就聽到了,隻是大著肚子,根本就不能出去,當然府裏的人也不會讓她出去。

今日昊王的舉動,雖然他們不能完全猜測出來,但是也知道,他不會就這麼放棄皇位的。

皇上心中有意讓凜王當帝,昊王自然不會願意屈居於一個宮女生的皇子之下,每日需要行禮。

昊王向來自持尊貴,這樣的生活,無疑是他不想要的,就算隻有一線生機,想必他也會爭一爭,就算下場真的和被廢的太子一樣,他也不願意屈居在凜王之下,況且,萬一勝利了呢?那他就是這大曆的主宰!

“我沒事。”看著妻子緊張的樣子,沈亦然笑了笑。

他並沒有怎麼動,隻是把昊王控製住了,之後的事情,也不需要他本人親自出馬。

見檢查了一圈也沒事,季雲笙這才放下心來。

她道:“幸好沒事,我在家裏可擔心壞了。”

沈亦然失笑,“不怕,我會保護好自己,也會保護好你的。”

“嗯。”

“走吧,外麵怪冷的,可不能冷壞了你肚子裏頭的寶寶。”

昊王被押入大牢,裴皇後在永貞帝的宮門前跪著求了一個晚上,被勒令在鳳坤宮不允許再出來,至於幫助昊王的裴家,也一並被圈在府裏,哪裏也不許,那些與昊王一起造反的,一一被押入大牢。

這場鬧劇,在昊王被剝去皇位貶為庶人,並且發配到邊關苦寒之地而結束。

可以說,昊王的下場,和被廢的太子楚軒是一樣的。

裴皇後參與造反,所以被廢了後位,打入冷宮,一並有關的人,罰的罰,殺的殺。

一直到小年,這個京城,才算安靜了下來。

一年鬧了兩次造反,一個個兒子都想殺了自己登帝,就算永貞帝有強大的心髒,也已經承受不住不住他們這樣的刺激,最後癱瘓在了床上,中風,腿腳不利索,說話也口齒不清。

這個打擊,讓大曆這個年過的十分淒慘,也幸好朝堂之上,早已經做好了應對之策,所以鬧的動靜雖然大,但是還算穩定的。

年二十八,永貞帝一紙立儲詔書頒布下來,將帝位,傳給凜王楚凜,登基儀式定在了大年初一!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季雲笙心中是激動,同樣也是緊張的。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永貞帝所在的朝代,她過的戰戰兢兢,隻要凜王一日不為帝,那麼這一切,都不會結束。

她害怕,害怕自己的重生,會將許多人的命運改變,包括凜王的,畢竟凜王的命運將影響到沈亦然的命運!

如今,一切都結束了。

“真好,亦然,真好!”季雲笙在自家家裏,激動的握著丈夫動手,高興的樣子,比凜王還多。

沈亦然笑她,“你怎麼比王爺還高興?”

季雲笙沒解釋,隻是笑著看他。

大年初一,舉國同歡,楚凜終於登基為皇,改國號長德,人稱長德帝!

當聽到這個國號之時,連翹眼底裏閃過一絲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