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忍,很快就好了(1 / 3)

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毒癮的折磨已經漸漸的不再那般強烈,但是,心上的折磨卻是一點都沒有消減,連半分都沒有,畢竟山子是因為她才失去的一隻手,她注定是欠了他的!夜已經深了,她睜開清醒的眸子,腦子裏麵滿是白天的畫麵,亂亂的,糾纏著她,讓她頭痛不已。

白天的事情真的是嚇到了羅哲皓,所以,他在再三確定了她熟睡了之後,才離開了房間,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她對於他的時候,已經可以做到完全的漠視,那麼,假寐就不是什麼難事了!她不想見到他,接受不了她的觸碰,就像是以前一樣的排斥,甚至更甚!

淒慘的叫聲,沉悶的撞擊,還有那傷口的疼痛,現在回想起來,溫落覺得白日的自己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毒癮的威力實在是大,大到她完全的迷失自我。房間內很安靜,床頭昏暗的燈光站在房間內,顯得不再那麼陰森,她靜靜的望著對麵的牆壁,看的出神。孩子!孩子!還是孩子!滿腦子都是那一個個鮮活的生命!腦子像是要炸開了一般,她隻是個普通的人,她的心裏已經承受不起那麼多的負重了,太累太累……淚水決堤了一般,不受控製的下滑。

羅哲皓沒有直接回到臥室,而是去了書房,打開燈的開關,“啪!”的一聲,房間內瞬間通明,豪華的老板椅上,他將自己拋進裏麵,揉了揉額頭,略顯疲憊,眼前不自覺的浮現出那張哭到累了,哭到昏睡了的小臉,自從她知道了失去第二個孩子以後,就總是這樣,整天整天的哭,不哭的時候,就是發呆,她的眼睛一直不好,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應該是那一次的失明造成的吧!在這樣哭下去,那雙純淨的眸子一定會哭瞎的!還有她自虐之後在嬌嫩的身體上留下的傷,想到這裏,羅哲皓自責不已……

山子的手已經的廢了,白色的紗布纏了一圈又一圈,還是無法止住那鮮血,很快,白布就被鮮血滲透,這骨頭被一根根敲碎的滋味是在是非人一般的折磨。

“山哥,找個醫生來瞧瞧吧!”一名保鏢邊忙著幫山子包紮,邊開口,濃密的眉頭緊鎖,看起來更加的凶狠。

山子的額頭上又滲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強勁的消毒水刺在肉裏麵,還帶著心都跟著痛起來,他的傷很重,卻無法去找醫生,羅哲皓今日給他的懲戒已經算是輕的了,所以,這隻手廢了就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沒有懸念,來不得半點奢望。

“山哥!”

男人再一次勸說,看起來十分的著急。

“少爺留我一條命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我這隻手必須廢!”伴隨著男人包紮傷口的手,最後一次用力的纏繞,山子隱忍著開口。

“我TM就不信了,什麼叫必須廢?山哥,你跟著少爺這麼多年了,落下什麼好了?”男人質問著,一臉的凶相。

他在替山子打抱不平,羅哲皓的狠,無人不知,所有人都畏懼他,像是王者一般敬重他,但是,這樣的方式畢竟不是最好的,而山子恰巧就是最靠近這群出生入死打拚的兄弟們的,多少年下來,在這群魯莽的男人中已經有了不小的威懾力,他們更願意跟隨山子,至少,不會因為一個小失誤而丟了性命!

“少爺早就不是從前的少爺了,這一年來的轉變,山哥你沒發現?優柔寡斷,為了那個臭婊子殺了多少弟兄了?他夠狠,所以我們願意跟著他,可是,他現在的這股子狠勁都衝著弟兄們來了!我老刁就是看不過去!”老刁紅著脖子,粗啞著嗓音,對著山子吼。

“今天的話我就當你是酒後發瘋,以後不要再讓我聽見類似的話!”山子冷下臉,訓斥著。

“我!”男人吃癟,覺得自己的好心被糟蹋了,氣得抓起衣服就衝出了房間,隨後,聽見一聲皮鞋踹到牆壁上留下的悶聲,山子看了一眼門外,搖搖頭。

老刁說的每一句話,山子都清楚的知道,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他近來的轉變呢?他跟了他這麼久,出生入死,對於羅哲皓的為人,他山子是在了解不過了!的確,羅哲皓變了,不是變得優柔寡斷了,而是變得有情有義起來了,以前的羅哲皓,太過於陰狠,似乎一切事情都無法幹擾到他,就像是地獄深處的撒旦,令人生畏,毛骨悚然!現在的他因為一個女人變了,變得不再那麼冷血,他應該謝謝溫落的,替眾多兄弟們謝謝她!

再次見到山子是在五日後的下午,他依舊穿著筆挺的西裝,手上纏著白色的紗布,站在羅哲皓的身後,樣子看起來同以往沒有差別,隻是略顯的有些蒼白,也是,在硬漢的男人被活生生的廢了一隻手,下場也不會好過到哪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