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妾身買不到奴才,這往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呀。”她也是一個嬌貴的相府大小姐,自幼都是被人侍候著長大的,院子裏沒有一個奴才侍候,等於斷了西洛的生路。
浩瀚王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她說得動聽,一臉的認真,眼含著溫柔的笑意,明明是在與她商量,可怎麼聽著都讓人覺得別扭,好似她在敲詐他一般。
浩瀚王微微點頭,對這個女人他有著過多的包容,明明知道她的解釋其實很勉強,他還是忽略不計了,也許是因為她曾經為他懷過一個孩子的原因吧。
其實,浩瀚王何時在乎過她所懷的孩子了?
浩瀚王同意了,帳房裏就立刻支了五千兩的銀票出來,西洛把其中一張銀票給了晴天丫頭說:“去吧,到市麵上看一看。”
“是,王妃。”晴天拿著銀票一溜煙的跑了。
晴天走了,西洛甩了甩的手中的銀票歎息自言自語的咕噥了句:“還當家主母呢,取點銀子還要看人臉色,我看爺要不是窮瘋了要不就是個守財奴。”
外麵的浩瀚王嘴角微抽,西洛走了出來假裝才看見他,又裝著她說的話並沒落入他的耳中,立刻上前故作驚訝的說:“爺,您在等妾身嗎?”
他等她?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戀了?
浩瀚王瞅她的眼神染上嘲諷,她卻裝著沒看見,忽然就又笑著了然的說:“喔,爺應該也是想支銀子的吧,妾身就先告退了。”話落直接越過他撥腿而去,浩瀚王無語,這個女人還很自以為是。
人就是這樣子,如果一個蠢材一直平淡無奇,自然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可這個蠢材如果有一天忽然變得光彩奪目,狡猾如狐,那一定是引人注目的。
現在的西洛,就是如此。
她身上的那份從容和自信,讓她看起來竟然分外的光彩奪目。
一件紫色的裘皮大衣穿在她身上,竟然還能穿出華美與高雅來,這是從前的西洛身上所沒有的。
西洛她一直都是那種惟惟諾諾的沒有半點主見的女子,她的身上是不可能出現華美高雅這樣的氣質,長期在庶母的調教下她早就忘記了自己曾經是一個身份尊貴的嫡女,她隻是一個無才便是德的蠢鈍女子,眼神裏閃爍的永遠都是卑微,而這前後的變化,真的是有著雲泥之別。
“夫人,王妃居然把她院子裏的奴才全打了個遍,還從帳房支走了五千兩銀子說要是再重新買一些中用的奴才來使喚。”寶兒在一旁回報著。
大夫人這邊的消息向來靈通,王妃那裏隻要有個風吹草動她準會第一時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