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澤便一副好心的說:“那你趕緊好好開導他們吧,看他們願意不願意讓你再等個三年。”
淩宵聽言果真道:“我這就去說。”
淩宵這就走了,南宮澤的腳步停了下來,望了一眼回頭的路,忽然就見那女孩正牽燁兒走出來,大概是要把她往賞心齋送。
她來了之後這兩個孩子基本上都由她帶著玩了,每天給他們講故事,講小曲的,這兩個孩子還真是挺喜歡她的。
東陵雨走出來後就瞧見他了,忙就作了一禮:“見過皇上。”
“雨兒,別叫得這麼生疏,叫我表哥就好了。”他一副溫和的模樣,怎麼也讓人與那居高臨下高不可攀聯想起來,可明明,他就是這樣子的人。
“雨兒不敢。”浩瀚王朝的皇帝,就算是表哥,也要依禮行事,豈敢真由著他的話隨意而叫。
南宮澤卻微微蹙眉,道:“我讓你叫你便可這樣叫,有什麼敢不敢的。”
“……”聽那語氣似有不悅,雨兒抿唇沒言聲。
大概也覺察到自己剛剛的語氣有點不可一世了,立刻就又收斂回去,做出一如既往的溫情模樣說:“這是要送燁兒回去了嗎?”
“是的。”東陵雨輕聲應下。
“這種事情你不需要做的,交給宮女做就是了。”瞧她每日哄著兩個調皮王,其實也夠累的吧。
這段時間她又一直在守喪,眼淚沒有落,瞧這下巴都尖起來了,人明顯的比來的時候更瘦了。
弱不禁風的樣子,還真是惹人憐愛,偏一雙生動的眸子像燦爛的星,閃動著迷人的光彩。
“我剛好也要去賞心齋。”他忽然這麼說,隻有他自己知道,這完全是臨時起議。
伸手牽起了燁兒的另一隻小手,他倒也不掙紮,讓他牽著。
一雙小手就這樣被兩個大人一邊一個的牽著走了,遠遠望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一家三口。
遠遠的,沉香望見這一幕的時候微微發怔。
那女孩,瞧著有幾分的眼熟,隻是一時之間,竟是想不起在哪裏遇見過。
這不能怪她,兄弟姐妹太多,不受寵的大有人在,一年有時候可能就見上一二麵,記不住也正常,何況,現在的東陵雨與小時候又大不相同,一年一個樣的在變化。
這幾日南宮澤白天在宮殿裏的時間並不多,許多事情他都堆積到晚上來做,半夜三更的也不睡覺,還在熬夜,但一到了白天便又神采奕奕的見不著人影,所以沉香才會納悶,他白天都在幹什麼?
他白天幹什麼並不會帶上她,隱約感覺他對自己是有所防備的,但一時之間又找不出自己究竟哪裏出了錯,會讓他防備著自己。
這麼久了,她一直謹慎小心,不在他麵前露一絲的蛛絲螞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