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雨被他的眼睛盯得有些發毛,別扭的轉過身不讓他直盯著自己的臉看,和他說:“我可能都長不胖了。”習慣了的胃怎麼也吃不多,這也不能怪她的。
“以後吃飯的時候,你到我這裏來,我陪你吃,你一準就會吃胖了。”他如此的說,刻意不往沉香那裏扯。
東陵雨有心想提沉香的事情,見他東拉西扯的就隻好繼續硬著頭皮說:“皇上日裏萬機的,我怎麼能好天天打擾。”
“現在也沒有日裏萬機。”他伸手摸她的腦袋,終是忍不住想碰一碰她,把小小的人兒摟在懷裏捧在手心裏疼著。
東陵雨下意識的錯開他的手說:“我聽說沉香被你下到天牢裏了,你要殺她麼?”
終於提到正事了,南宮澤也就淡淡的說:“當然留不得。”
“就不能饒她一命嗎?”東陵雨有些期盼的問。
“你傻啊!”他伸手去點她的額頭,弄得東陵雨很窘,他總是給她一種容易讓人親近的錯覺,讓她漸漸覺得他親切起來了。
“不要把你們那點血緣關係看得太重要,你該看得出來她是絲毫不在乎的,別傻呼呼的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帶著幾分寵溺似的口氣教訓她,也絲毫不會讓她也覺得自己是真的笨是真的在被人訓斥。
東陵雨當然也知道她不在乎自己這個有著血緣關係的姐妹,其實,她也沒有多在乎,她隻是覺得有點惆悵,覺得……
“那我,看她一眼可以麼?”心裏也明白求情是沒有用的,隻能再退一步來講。
“有必要麼?”南宮澤淡淡的反問一句。
他是真的覺得沒有必要見麵的。
東陵雨卻有點堅持的用請求的眼神看他說:“就看一眼,我想和她說幾句話。”
如鹿的眸子裏帶著渴望,讓他微有一絲的動搖。
東陵雨終是如願以償的去見她了,南宮澤親自陪她去的,不過是,他人在外麵等著,並不曾出麵。
由於是死囚,特別的囚犯,沉香是單獨在一個牢中的,外麵有獄卒看守著。
所謂天牢,自然與所有的牢一樣,一進去就能聞到一股子刺鼻子的味道,裏麵的濕氣也顯得極為沉重。
沉香已經被戴上了手鏈腳銬,人正軟軟的癱坐在草地上,表情黯然,有著近臨死亡般的絕望。
她也曾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由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淪落至此,如果在幾年前有人告訴她,她會狂笑而起。
東陵雨的出現多少令她有點意外,怔也隻是一瞬間,她隨之又恢複原狀,對來人視若不見。
“姐姐。”東陵雨上前一步,來到牢門之前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