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所有科目,單嬈回家了。
自從董雪那天登門,邊學道連著幾天打董雪電話,都無人接聽。很顯然,董雪不想接他電話,邊學道隻能等過些日子董雪氣消了再說。
單嬈不在身邊,邊學道剛剛有大把時間,他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打算立刻回家。
然而,送走了單嬈,自由歸自由了,可是沒有單嬈滿屋子裏溜達,房子裏空蕩蕩的,邊學道很不習慣。
晚上,他甚至跑到還留有單嬈氣息的東臥室睡了兩宿。
單嬈走後的第三個晚上,在外麵跑了一天的邊學道吃了東西,跟單嬈發了幾條短信,早早睡下。
半夜快到12點的時候,電話響了。
睡眼朦朧地找到電話,接起來,裏麵傳出董雪的聲音。
董雪似乎喝醉了,好像還走在路邊,電話裏偶爾傳來汽車駛過的聲音。
“擾你好夢了吧?嗝……”從說話就能聽出董雪正在打晃,還打了一個嗝。
邊學道一下睡意全無:“董雪,你喝酒了?你在哪裏?有人在你身邊嗎?”
“沒人!沒有人,隻有我自己。”董雪似乎左右看了眼,然後繼續對著電話說:“我看了,真沒人,就我自己。”
邊學道看看時間,已經半夜了,這時候董雪一個醉酒女孩在路上晃蕩,實在太危險了。
起床穿衣服,他問董雪:“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告訴我你的位置!”
“不……不用,你在家陪你女朋友吧,我沒事,我剛才想打給我爸,撥錯號了,再見!”說完董雪就把電話掛了。
邊學道哪裏能放心,萬一董雪就這樣睡在馬路上,萬一出點什麼事兒,他簡直不敢想。
回撥給董雪,電話通了半天,沒人接。
繼續回撥,終於接了。
董雪剛“喂”了一聲,邊學道嚴肅地跟她說:“告訴我你現在在哪。”
電話裏靜默了半天,董雪說:“新世界門口。”
這個點兒已經不好跟李裕要車鑰匙了,邊學道一路飛奔跑到校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新世界。
在新世界門口看到董雪時,她正坐在條椅上看著前方的路燈發呆。
董雪看見邊學道,眼睛裏的情緒複雜之極。
邊學道走過去,仔細觀察董雪的眼睛,發現她醉的沒有想象中那麼厲害,拉著董雪說:“起來吧,我送你回家。”
“不!”董雪掙脫邊學道的手:“讓我再坐一會兒,就一會兒。”
邊學道隻能坐下來陪她,把手表遞到董雪麵前說:“隻坐5分鍾,5分鍾後我必須送你回家。”
董雪看了一眼表,沒接話,直直地看著路燈。
5分鍾還沒到,董雪站起來,看著邊學道說:“走,帶我去唱歌。”
邊學道說:“這都幾點了,你家裏不擔心你?”
董雪說:“我出來時說去女同學家,已經說好不回去了。”
邊學道心想:你家對你還真放心。
“我要去唱歌,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說完董雪走到路邊攔車。
剛好一個空出租車經過,停在了董雪身邊。
見董雪已經拉開了後座車門,邊學道沒辦法,追過去,坐在副駕駛上,告訴司機:“找家還在營業的KTV。”
司機意味深長地看了邊學道一眼,又從後視鏡裏看了看董雪,吧嗒吧嗒嘴,向前開去。
進到包間,服務生問邊學道:“先生要什麼酒水?”
邊學道說:“什麼酒也不要,來兩個果盤,兩盤堅果,再來一桶爆米花。”
服務生把東西送齊,關上包間門走了。
見服務生走了,董雪脫掉外套,露出裏麵的半袖T恤,興致勃勃地開始點歌,也不管邊學道,她先唱了一首《紅豆》:
“還沒好好地感受,
雪花綻放的氣候,
我們一起顫抖,
會更明白什麼是溫柔。
還沒跟你牽著手,
走過荒蕪的沙丘,
可能從此以後,
學會珍惜天長和地久。
有時候,有時候,
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
相聚離開,都有時候,
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