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三呢?”白清蕭聽得好笑,出言問道。

提到老三雲卿就鬱悶了,她鬱悶的低聲歎息,“老三也不知道究竟像誰,整日中吃了睡睡了吃的,最胖的就是那小子了。”

“怎麼還老大老二老三的叫。”白清蕭逗著老大,皺眉道,“還沒取名字啊?”

雲卿的腦袋耷拉下去。

“想了許多個,也沒有中意的,慢慢挑著吧。”

“我這個做舅舅的倒是有個主意,你聽聽如何?”

“大哥快說。”

“我也就這麼一個想法。不如叫風雲如何?”

“風雲……風雲……”雲卿呢喃著這個名字,竟有種纏綿悱惻的感覺。

“好名字!”外麵風藍瑾灑然一笑,大步邁進屋子,“老二就叫風雲。”有他的姓氏和她的姓氏,恰恰好的溫馨。

“那老大和老三呢?”

“這幾天我觀察了一下,老大穩重就叫風磐,老三嘛,瞧著乖巧的緊,就叫風熙吧。”

風磐,風雲,風熙。

雲卿默默的呢喃了幾聲,也覺得很不錯。

如此,三兄弟的名字就這樣輕輕巧巧的定了下來。

北方的臘月十分的清寒,眼看要過年,雲卿卻要坐月子,一點忙都幫不上,她心裏有些愧疚,原本風欣悅的婚禮她都沒有幫上忙,如今置辦年貨又是莫言在費心。

莫言置辦風家的年貨都二十多年了,自然不覺得怎樣,瞧著雲卿想幫忙有這個心意她就已經十分開心了。

臨過年的時候,都臘月二十八了。

二十八,洗邋遢。

風藍瑾和雲卿正在給幾個孩子沐浴。

宮中卻來了傳旨的太監。

正是大內總管全福。

全福直接到了青竹園宣紙,又是一番的驚動,風藍瑾命下人擺好了香案,又讓子衿去通知了爹娘,隨後就開始接旨。

全福洋洋灑灑的對著聖旨念了一大堆,風藍瑾聽了唇角冷笑不止,聖旨裏言裏言外都是叫他年三十的時候領著內人去宮中過節。

聖旨中特意添了這麼一句,叫人十分的氣憤。

“相爺,這可是天大的恩賜呢,令夫人頭一年嫁到風家就有機會去宮中參加年宴,這可是天大的體麵,相爺還不接旨嗎?”全福揚揚手中的聖旨,笑的很虛假。

他的身後跟著一些禁衛軍,禁衛軍一個個麵沉如水,不像是來護衛全福的,倒像是隻要他不接旨就立馬以抗旨的罪名押走的。

風藍瑾眸子裏冷芒一閃,起身領了旨意。

好意?明明知曉卿兒剛剛早產還沒有出月子,卻讓他們進宮參見年宴,這還真真是天大的“福氣!”

卻對著全福凜然一笑,“全福總管,替風藍瑾多謝陛下的好意。這眼瞅著就過年了,還要麻煩總管大人替風藍瑾跟陛下拜個年問好。”

全福生怕風藍瑾不肯接旨,到時候他跟著倒黴。

如今瞧著風藍瑾十分上道,於是笑眯眯的詢問,“相爺要奴才帶什麼話給陛下?”

“唔……”他漫不經心的道,“就跟陛下說臣十分感念陛下的洪恩厚德,臣萬分惶恐。感念陛下隆恩浩蕩,給陛下送一樣事物過去。”

說著當真從腰間掏出一枚玉質的東西交給了全福,瞧著全福滿目不解,正待發問的模樣,風藍瑾輕輕一笑,眸子裏卻是一片清冷,“全福總管不必多問,陛下瞧見了此物自然明白風藍瑾在與他說甚。”

全福眸子一閃,微微一笑果然不再發問。

“那奴才就先行告辭了。”

“等等。”風藍瑾悠悠然在全福身後緩緩道,“全福總管莫要忘了告訴陛下,就說風藍瑾的四個孩兒因為早產身子十分的虛弱,可能無法享受陛下的隆恩,不能帶去年宴上供陛下觀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