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賭法(1 / 2)

但是,這位趙香主卻是越發吃驚,這次他帶來的這十多名鹽梟實乃都是鹽梟中的小頭目,尤其是這名辱罵天地會的鹽梟,名叫於洪淩,是他的副香主,一柄雁翎刀曾威震淮南綠林,武藝比自己也隻是略低一些,倘若於洪淩真的在這個年輕人的手下過不了一招,那麼這個人豈不是太,想到這裏,這個趙香主暗暗搖了搖頭,尋思道,這絕對不可能,天下間恐怕隻有天地會的總舵主陳近南才會有這樣的本事,而且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就算他在娘胎裏就開始練功,也不可能一招就製住於洪淩的。想到此處,趙香主並沒有阻攔他,左手輕捋胡須,沒有說話。

於洪淩見狀,心中暗喜,趙香主沒有言語,分明是默許了此事,當下再不猶豫,一個縱步跳出來,右手指著洪天嘯譏笑道:“朋友好大的口氣,想當年我於洪淩縱橫淮南綠林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吃奶呢。”

於洪淩此言一出,一眾鹽梟立即全都哄然大笑起來,隻有那個趙香主依然是麵無表情,一雙眼睛一直在注意著洪天嘯的神情。這時候,麗春院裏的姑娘和龜奴都是暗暗替洪天嘯擔心,擔心這些鹽梟會傷了他的性命,尤其是那些姑娘,見到洪天嘯竟是如此英俊一小生,更是一個個芳心跳個不停,忍不住偷偷向這邊瞧來。

洪天嘯絲毫也不生氣,隻是微微一笑,道:“在下今年二十二歲,從八歲起開始習武,至今已經十四年了,自三個月前在下藝成下山至今,還未遇到過敵手,在下的武藝有一部分是家傳,一部分是從一本武功秘笈中得來。”

洪天嘯一番裝傻充愣使得這些鹽梟大笑不止,於洪淩更是笑的直不起腰來,就連那個趙香主也是忍俊不止,心中也開始懷疑自己對洪天嘯的判斷了,莫非此人真是一個富家公子哥,學了一點皮毛武功便不知天高地厚,不過此人既然敢如此有恃無恐,想必家裏的勢力很大。想到這裏,趙香主急忙上前一步,在於洪淩的耳邊輕言數語,然後又退了回去。

洪天嘯九陽神功雖然未及大成,卻也相差不遠,耳目自然極為靈便,那趙香主雖然是在於洪淩耳邊說話,而且聲音極低,卻也被洪天嘯聽了個清清楚楚。那個趙香主的意思便是猜想自己可能是個官宦子弟,要於洪淩手下留情,不要傷了自己的性命。

洪天嘯眼珠一轉,頓時計上心來,於是繼續裝傻充愣道:“打架乃是有辱斯文之事,你我皆是懂禮之人,焉能做此聖人厭煩之事。以在下看來,不若你我賭上一賭,眾人可為做個見證如何?”

這些鹽梟都是每天在刀尖子上過活,自然個個喜歡聚賭,此刻聽到“賭”這個字,一個個不由都是大為興奮,眼睛中都閃爍著精光。於洪淩更是興奮,仰天“哈哈”一笑道:“好,很合老子的脾氣,隻是不知是何賭法?”

“很簡單”,洪天嘯緩緩伸出右手,收起其餘四指,隻留下一根食指,笑眯眯地對於洪淩道,“我的手指放在這裏不動,但是卻能在你的腳上穿出一個洞來,倘若穿不出洞,那便算在下輸了,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