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定在九月二十六號,消息剛出去,A市許多人家都想借著這一次機會好好攀附靳澤。
可惜了,結婚之前,靳澤把陣仗弄得那麼大,整個A市的人都知道沈巧要嫁給靳澤了,可是婚禮上,靳澤除了親友,其他人都沒有下請柬。
盡管這樣,婚禮的場麵還是很盛大。
靳燁蘅雖然在二十年前就已經移民出國了,但是靳家在B市親人不少,這一次靳澤結婚,靳家和蕭雨清兩家人的親戚加起來都有三四十桌了。
孤兒院那兒也占了五桌,沈巧將畫廊和鄧瑞他們都請了,她沒有什麼好朋友,所以相比靳澤的家人,自然少了許多。
伴娘是鄭西子的一個堂妹,十六七歲的女生,應該是最好看的時候,可是站在沈巧的身旁,沈巧還沒化妝就將她壓下去了。
一大早,公寓裏麵熱鬧得很。
靳澤將公寓當成沈巧出嫁的地方,孤兒院的小朋友們全都換上了禮服,婚慶公司從裏麵挑了兩個花童。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化妝師和其他人都出去外間堵門了,她坐在床上,等著門外的男人進來。
鄭西子的堂妹正是活潑的年紀,紅包要的十分的有氣勢。
靳澤最不缺的就是錢,紅包一個一個地從門下的縫隙裏麵塞進來,鄭媛媛收了幾個之後,手都軟了,大手一揮,門就開了。
先進來的人自然不是靳澤,伴郎是靳澤的弟弟。
這還是沈巧第一次見到他弟弟,靳左跟靳澤長得有些像,但又不是很像。
比起靳澤,靳左更有煙火味一點。
靳左按著鄭媛媛,靳澤一路暢通無阻。
事實上,也沒有人敢攔他。
沈巧聽著腳步聲,將頭紗一罩,下意識地低下頭。
“等等!新娘的鞋子被我們藏起來了,新郎得把鞋子找出來。”?鄭媛媛謹記著自己的使命,掙開了靳左上前,攔在了靳澤的跟前。
男人的目光好像是有冰一樣,鄭媛媛顫了顫,有些心虛,剛想退開,就聽到新娘子笑了一下。
沈巧看著靳澤的表情,知道他有些茫然,大概是不知道,接個新娘,還要找鞋子的。
“靳總,我沒有鞋子,你要幫我找鞋的。”
她聲音很輕,剛說完,跟著進來的人就起哄了。
就連靳左都摻進來了:“哥,嫂子說的對,你總不能讓嫂子赤著腳跟你走吧?”
“我可以抱著她。”
鄭媛媛一聽,覺得自己被強塞了一嘴狗糧,“不行的,新郎!這是習俗啦!”
靳澤沒說話,視線看了一圈,他突然之間就走到沈巧的跟前,因為隔著頭紗,沈巧的羞澀少了許多。
她仰頭看著他,勾唇叫了他一聲:“靳總?”
靳澤聽出了她聲音裏麵的調笑,他倒也不在意:“巧巧,鞋子呢?”
沈巧視線微微飄了一下,“不知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