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靜心裏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跟了上去,賀子昱轉過身,俊彥的臉上,是一貫的謙和溫雅:“呂靜,佳佳還沒醒,需要人照顧。”
雖然沒有直言讓呂靜留下,不過這意思卻相當的明顯,這次的事情,他不想呂靜插手。
淩子墨跟著賀子昱,乘坐電梯,到了醫院的頂樓,淩子墨的效率素來高,這才片刻的功夫,就已經把人給送到了,方明輝站在門口,看著賀子昱,走上前去:“別在我的地方,鬧出人命來。”
想了想,這樣的要求好像有些苛刻,畢竟這幾個人,已經讓賀少動怒了。
“要是弄死了,給我處理幹淨。”
那散漫隨意的口吻,就好像在討論天氣似的,仿佛已經成了一種習慣,聽的韓以風一驚。
“哎呀,你說這些人,得罪誰不好,居然讓賀少的心頭肉遭這樣的罪。”
淩子墨看到朝這邊走來的賀子昱,滿臉笑容,他剛剛問過方明輝了,沈佳蓉身上多是皮外傷,應該沒什麼大礙,他自然有了調笑的心思。
泰山崩於前,都還是麵不改色的賀子昱,現在露出了這憤怒的苗頭,他當然是有些幸災樂禍的,並且期待,能在他臉上,挖掘出更豐富的表情,娛樂下他的精神生活,順便,享受一把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樂趣,這些年,不是,是從他們認識,一直到現在,他都存活在賀子昱的淫威之下。
走近一看,淩子墨才發現,賀子昱的臉上有傷,這樣的傷痕,他自然熟悉,拳擊的結果,心裏越發的幸災樂禍,眉梢眼角,無一不寫滿了興趣,手指著賀子昱的臉,笑出了聲:“賀子昱,你的臉,真帥。”
賀子昱掃了淩子墨一眼,淡淡的一瞥,並沒有太大的威懾力,卻讓他立馬閉了嘴,沒辦法,他的手上捏了他太多把柄,這麼多年,他已經被奴役慣了,而且很出息的沒有丁點反抗的心思。
淩子墨側過身,細長的桃花眼落在韓以風身上,帶著近乎挑剔的審視,輕佻出聲:“完全看不出任何姿色。”
“你說什麼?”
韓以風狠狠的瞪了淩子墨一眼,他心裏本來就一肚子氣,一個大老爺們,居然被冠上這樣娘的詞,還是個陌生人,對自己指手畫腳,他哪裏受的了,說話的口氣,就和吃了炸藥似的,如果不是因為心底對沈佳蓉的愧疚,他早就上去揍人了。
淩子墨挑眉,無所謂的笑了笑,那眼神,居高臨下的,十分冰冷,看著韓以風就好像他是個胡鬧的小孩似的。
淩子墨以為他是因為自己說他沒有姿色生氣,事實上,此刻的韓以風,和往日那個耀眼的大明星相比,確實有些狼狽不堪,胡子拉碴的,幾天沒睡好覺的眼睛,又青又腫,剛剛被賀子昱揮過兩拳的臉,青紫的痕跡,還十分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