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少,你老婆在裏邊到底做什麼要這麼久啊?”
淩子墨擦了擦額上的汗,剛被那些記者糾纏的都快瘋了,越想越覺得賀子昱好,有什麼事情,隻要他在跟前,一句話就解決了。
“墨子,你來!”
淩子墨真覺得自己是倒了八輩子大黴,才會交上這麼一群朋友,從佳佳剛進去到現在,他的嘴巴就沒歇過,渴死他了,還不能湊裏邊的熱鬧,還要和他的酒酒暫時分開,淩子墨怎麼想,自己都虧了。
賀子昱掃了淩子墨一眼,手上戴著的表突然震動起來,賀子昱挑眉,微抿著唇,一貫雲淡風輕的臉,微微的變了變。
“怎麼了?”
席慕琛見賀子昱的神色不對,看著閉合著的門,低聲問道。
賀子昱抬眸看著席慕琛,搖了搖頭:“沒事。”一顆心,卻提了起來,想要破門進去,可看到那麼多圍觀的記者,還是作罷。
“沈旭橈,你知錯了嗎?”
沈佳蓉的右手緊握著槍,走到沈旭橈跟前蹲下,抬頭看了四周一眼,順著樓梯上去,一字一句,滿滿的都是怨恨。
不是不恨,而是不想讓自己去恨,仇恨一個人太辛苦,滿心都是這樣怨恨的情緒,也無法感覺到快樂,很小很小的時候,她怨恨,卻無能為力,等到長大,對沈旭橈這個人已經不報任何的希望了,也就不再仇恨了,她從來都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更不會輕易去仇恨一個人。
真正的釋懷,是在看到一個人的時候,把他當成就隻有一麵之緣的陌生人,波瀾不驚,沒有喜怒的情緒波動。
沈佳蓉直直的盯著沈旭橈,要說心裏真的有多大的報複快感,那真的沒有,隻是滿目的悲哀,父女之間,鬧成這個樣子,有什麼意思的?
“沈旭橈,你知道錯了嗎?”
沈佳蓉又問了遍,對這個問題,似乎十分的執著。
沈旭橈趴在地上,想到過去的這麼多年,他從來不曾承認,自己是個不合格的父親,他把她生出來,拉扯到這麼大,就已經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了,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有錯。
“我有什麼錯,供你吃供你喝,把你拉扯大,於婉婷,這就是你生的好女兒!”
蘇振東看著沈旭橈,在他提起於婉婷的時候,望了四周一眼,臉色沉了下來,不經意間流露出了幾分愧疚,身為父親,如果沈旭橈沒錯的話,以佳佳的脾氣,兩個人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錯。
沈佳蓉緊咬著唇,揚手就又給了沈旭橈一巴掌,卻還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她是真覺得悲哀,為已經過世的於婉婷,也為自己,沈旭橈捂著臉,雙手撐著臉,迅速站了起來,推了沈佳蓉一把,艾酒酒早有準備,扶住沈佳蓉,對著沈旭橈就是一腳,這樣的地痞流氓,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