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
遲禦想也不想,將手中的捧花遞給葉子悠,從小到大,她想要的,他都會不顧一切代價的替她實現,這幾乎已經成了他的一種意識,讓他深惡痛絕的意識。
人群中爆發出陣陣的掌聲,還有吹口哨的聲音,還有人上前祝福遲禦和葉子悠。
“那個,那個——”
葉子悠眼神躲閃,感覺後背的一大片像是被冰塊凍住似的。
“席老大,別生氣啊,隻是好玩而已,那捧花也不能說明什麼。”
淩子墨低聲解釋道,不過迎接他的卻是席慕琛越來越黑的臉,淩子墨在心中叫苦,席慕琛什麼事情都能忍,你就拿刀插他,他眉頭未必會皺一下,但葉子悠和遲禦,那兩個人七年前捅的那一刀,傷的太深,到現在他都還沒康複呢。
“給我好了,我送給酒酒。”
淩子墨見席慕琛送了手,立馬飛奔過去,搶似的奪過遲禦手中的捧花,在發愣的葉子悠麵前晃了晃,“都說讓你別和我搶了。”
他年輕有力的腰,差點就捏碎了。
葉子悠看著遲禦依舊溫和的笑容,滿是包容,幹笑了兩聲,猛地回頭,狠狠的瞪了淩子墨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沈佳蓉見花落淩子墨之手,鬆了口氣,四處張望了一眼,不期然的掃到客廳角落的熟悉身影——方明輝,他的手上端著紅酒,一口一口的,像是要把自己灌醉了似的,一副愁苦的表情,滿是糾結,有些怨恨的看向葉子悠的方向,沈佳蓉在心底歎了口氣,又是個為情所困的人。
淩子墨上台,邊走邊朝著艾酒酒的方向揮著自己絕對是半途截來的捧花,激動的發表著自己的感謝詞,好半天,直到賀子昱示意,才將手上的麥克風遞給他。
賀子昱一隻手拿著麥克風,另外一隻手握住了沈佳蓉的手,兩人十指相扣,走到了中間。
沈佳蓉任由賀子昱握著,追隨著他的腳步,剛在車上的時候,她心裏一直想著的是,等到拜堂結束了,她馬上就要回房間換衣服,尤其是頭上這鳳冠必須地盡早摘下來,可現在,她卻忘記了頭上沉重的負擔,原來,當一個人幸福到極致的時候,會全身心的投入其中感受這份幸福,忘記其他所有的一切。
沈佳蓉正想的入神,耳畔忽然傳來賀子昱清俊儒雅的說話聲,“尊敬的各位來賓,各位親朋好友,大家晚上好,非常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抽空參加我和佳佳的婚禮——”
賀子昱還在說著自己的新郎致辭,原本站在一旁的呂靜則走到一個他可以看到的位置,揮著手中的信封,十分著急的提醒。
賀子昱說完感謝詞之後,如呂靜所願,從衣服的口袋內取出她下去給他的信封,場下其他的人看著他的這一動作,心提到嗓子眼,都有些好奇那裏邊裝的是什麼東西。
“這個呢,是我今天迎娶賀太太時,意外收到的禮物,在這裏呢,我要感謝一下我太太的好朋友。”
場上的燈光隨著賀子昱手指的方向,打在了呂靜身上。
“這裏邊呢,是我太太好友對我的要求,也是呢,我對我太太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