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子墨回到席慕琛的房間時,賀子昱也還在,和淩子墨一樣,他也不放心席慕琛和葉子悠,所以沒有離開。
“這事誰做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席老大,你能不能說清楚啊?”
這問題,從他接到葉子悠的電話開始,就一直在腦海打了個問號,不過一直沒機會問出口。
“噓。”
席慕琛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淩子墨聲音輕點,氣的淩子墨跳腳,他這麼著急是為誰呢?
“你現在手受了傷不能照顧悠悠,我打電話找了個特護過來,讓她給悠悠清理一下,看看她有沒有哪裏受傷。”
賀子昱淡雅的聲音輕柔,一如既往的透著安定人心的力量,他做的安排,一貫沒人會反對。
“就算沒受傷,衣服也得換。”
三月份的天,晚上的水汽是最重的,她晚上趴在湖邊的石子路上一個多小時,身上的衣服肯定濕了,這樣躺在床上,肯定不舒服,而且他們三個人之間的談話,葉子悠未必適合在場。
沒一會,賀子昱找來的護工就到了,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婦女,長的幹幹淨淨的,席慕琛的屋子沒有客房,這會,他自然是舍不得葉子悠睡沙發的,但他現在渾身上下都是傷,酸痛的厲害,就算他願意睡沙發,賀子昱和淩子墨兩人也不會同意的。
“讓她去我那邊休息吧。”
賀子昱說完,將躺床上的葉子悠抱了起來,然後吩咐護工找幾件換洗的衣服,這才離開。
賀子昱回來的時候,淩子墨就坐在床邊,至於席慕琛,他靠在床頭,閉目養神,一整個晚上,他的精神都不是很好,心不在焉的。
“你和小學妹怎麼了?”
賀子昱給自己和淩子墨倒了杯茶,然後也在床邊坐下,他擰著眉頭,一貫舒朗的眉目看起來有些擔憂。
席慕琛睜開眼睛,掃了淩子墨和賀子昱一眼,然後又閉上了眼睛,顯的並不是很想說話。
“席老大,你倒是說啊,你不是陪悠悠去看牙醫了嗎?好端端的你怎麼會受槍傷的,是不是那些人找來了?你怎麼那麼傻啊,遇上危險應該及時通知我和賀子昱啊,你一個人應付那麼多人,多危險啊。”
淩子墨滔滔不絕,不過說這些話的時候,眼中卻沒有以前那種興奮的熱度,顯然,他說的這些話,並非為了八卦,而是對席慕琛真真切切的關心。
“是齊誌謙幹的。”
席慕琛依舊閉著眼睛,微蹙著的眉頭有種說不出的倦怠。
“我就知道是那龜兒子。”
淩子墨和齊誌謙兩人嚴格來說,並不認識,不過鑒於這麼多年他對自己弟弟喪心病狂的追殺,淩子墨對那個人的印象並不好。
“我帶葉子看完牙醫之後去了趟圖書館,葉子並沒有陪我一起進去,我們約好了九點半見麵,我開始給葉子悠打電話的時候沒人接聽,等借了書離開圖書館,看到她給我發來的短信說她先回去了,回來的時候接到了齊誌謙用葉子手機打來的電話,他說葉子在他手上,讓我去小樹林,但是他們並沒有綁走葉子,而是找了個替身糊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