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悠搖了搖頭,她想告訴席慕琛,事實並不是這樣的,她那時候之所以說這些,隻是為了讓他死心,他不想她因為自己把一輩子都耽誤了,卻不曾想到,會給他帶來這麼大的傷害,好幾次,她試著張口解釋,但是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和遲禦離開之後,我回過神,下樓就去追你們,我想要挽留你,就算是求,我也希望你能留下,但是我隻看到遲禦抱著你上了車,然後你們開著車就離開了,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把自己灌醉,將自己鎖在畫室,我一直都以為你會回來的,第一次你去法國消失了半個多月,第二次是兩個多月,我就一直在等,等來的卻是你退學和遲禦結婚的消息。”
葉子悠緊咬著唇,有種想要大哭的衝動,從席慕琛家離開之後,她的心髒病突然發作了,是遲禦抱著她上的車,回去之後,她在床上躺了好幾個月,許天林還有其他知道這件事情的幾個人都想讓她把孩子打掉,她知道他們是為了她好,但是她堅決不同意,那個時候已經檢查出來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個男孩,遲禦也願意接受,他們提出讓她和遲大哥結婚,為了小豬,她隻有答應。
“在你離開的八年時間裏,我一直都在想,你什麼時候會回來,尤其是聖誕節那天,每次我都會回到我們以前住著的那個地方,我希望,你和上次那樣,突然出現在家口,但是七年了,我每一次的希望都落了空,每次想你之後就會恨你,恨你的無情,我想要報複你,讓自己得到解脫。”
席慕琛握著葉子悠的手,他極力讓自己保持著平靜,可眼底的淚花還有說話時微微的顫音,都透露著他激動的心情,他自嘲的笑了笑,唇角間透著無盡的苦澀和無奈,“我以為自己會解脫,但是事實並不那樣輕鬆,你可能不知道,當自己所愛的人受到傷害,你會比她難過一千倍,一萬倍。”
每次看她落淚,他的心情就會一落千丈,這種低迷的心情完全衝散了他能見到她的喜悅,他經常會覺得後悔,極力的想要做些什麼事情補償她,除了給她送外賣,很多時候,他會親自下廚,就算彼此的關係不甚明朗,但是想到那些食物是做給她吃的,他心底的陰霾就會消散許多,淩子墨說的沒錯,他就是犯賤,天底下那麼多的女人,他要哪一個,隨手一招,她們立馬就會貼上來,但是偏偏,他就是愛上了一個隨時會突然從他的世界突然消失的女人。
“我怎麼會不知道這種心情呢?大豬,我都明白了,我不後悔自己當初主動招惹你,因為我們有過很美好的回憶,我最後悔的就是親口對你說出那些傷害你的話,我當時心裏真的真的很難受,那種感覺,就好像被鋒利的刀刺破自己的心。”
七年的時間過去了,每次隻要一想起席慕琛那悲痛而又絕望的神情,她就覺得心裏像是被鞭子狠狠的抽了似的,難受的她心裏完全亂成了一團,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情願不告而別,或者讓別人代為轉告她離去的消息,也好過這樣,彼此都留下這麼深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