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勝的心淡了,但那是針對易軍而言。對於小武哥和陶城三狼這幾個騎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的白眼狼兒,齙牙強肯定恨的要死。自己人背叛所帶來的傷害,一般都遠遠大於對手帶來的傷害。
有時候,和對手尚且有和解的時候,但和叛徒真的難以調和。
而此時一聽白靜初要幫他打狼,齙牙強當場來了精神。“怎麼打?其實我都懶得管什麼陶城區這盤子了,就是打一打他們,也是為了自己一點麵子。馬勒戈壁的,老子一手培養了這幾個東西,結果卻養不熟啊,還反過來咬老子一口。”
提到這幾人,齙牙強難得一見的“良好修養”頓時蕩然無存,依舊是那副粗野草莽之氣,由此也可見這股子恨意是發自內心。
白靜初就知道他會是這種情緒,於是笑道:“其實他們這些不成器的東西,無非就是看到強哥遇到了一個檻兒,於是就大難臨頭各自飛。但是,誰說強哥就真的倒下了呢?”
“呃……白姐別開這種玩笑了。”齙牙強以前雖然狂妄,但現在也知道自己的斤兩。手底下的小弟少得可憐,場子也少得可憐,資金上更是捉襟見肘。要是這還不算倒下,那什麼才算是倒下?
白靜初卻緩緩的起身,嚴肅的說道:“不是玩笑。因為我說你沒倒下,你就沒倒下!”
這個女人的霸氣,似乎比男爺們兒都洶湧澎湃大氣磅礴。
白靜初說:“現在,易軍的名氣應該說不弱於任何一個大哥大姐,對不對?要是加上回歸的蕭戰雄,更是如此,對不對?”
“這是自然。”哪怕是曾經重創了自己的對手,齙牙強也不得不承認易軍的實力。不僅僅是簡單的武力,關鍵是這家夥的智力也很變態,背景同樣不可小覷。這三樣,恰恰就是支撐一個地下大佬的很重要的三根支柱。
“那麼,放眼這小小的江寧,圈子裏的朋友也多少要給我白靜初一點麵子,對不對?”白靜初問。
“這更不用說!”齙牙強笑了笑。當初自己全盛的時候,也隻是跟傳統的大混子相比,自認為僅次於錢齊雲。但那時候的他,也從不敢說能壓製白靜初。至於現在的話,不管是傳統的大混子,還是白靜初這種地下圈子裏撈偏門的,她就是僅次於錢齊雲的不二存在,沒有之一。
“嗯,這不就得了?”白靜初冷笑道,“明天,咱們喝頓酒。”
隨後,白靜初一說自己的計劃,齙牙強頓時感激涕零。要不是男女有別,要不是白靜初那嚇人的名號,這貨恐怕會衝過去抱白靜初的腳丫子。
當然,至於白靜初提出的那個針對高龍生的“計劃”,齙牙強更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朋友?情分?去死!
這個“計劃”,就是讓齙牙強賴掉高龍生那一千萬的債務!
你高龍生當初不僅賴掉亞威老板三千萬,還活生生搞垮別人的公司,又殺了人家老板本人。如今讓齙牙強賴掉你一千萬,算多?
本來,這筆錢由於高龍生的叮囑,齙牙強還真沒有對外說。但是,擋不住白靜初在便捷酒店裏的盤問。當時白靜初不僅僅想拿下高龍生的恒泰公司,更是想一股腦徹底拿下高龍生的每一枚硬幣。隻不過聽說這一千萬在齙牙強的手裏,故而就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