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之後,易軍安排了每周教授喬幼嘉半天,都放在周末。平時的時候,邢無畏教授的東西足夠這妞兒消化吸收了。易軍的指點,無非是拔高一下。
當然,易軍也給邢無畏做了點解釋,電話上說自己已經收了喬幼嘉為徒,可別怪他搶弟子。邢無畏笑了笑,說你不怕我偷學到你的東西就行。要是喬幼嘉另投別的師父,邢無畏肯定一甩手就不教了。但是易軍不同,他和邢無畏的關係很好,而且邢無畏知道易軍絕對是更高出一個檔次的猛人,佩服。
安排好了喬幼嘉學武的課程,易軍自己那點小心思不得不暴露。而作為喬家大小姐的座師,易軍和喬家的關係自然非同一般。所以當易軍說這兩天要忙著正和房地產揭牌的時候,不等他提出要求,喬雲龍就知道了其中的意思。
“不會是要我題字吧?”喬雲龍笑了笑,“外人都說我架子大,不輕易題詞。其實我是嫌自己的字太醜,怕丟人。”
易軍笑了笑,說你可太謙虛了。你那一筆顏體寫得飽滿有力,一派風骨,誰敢說寫得不好。
而喬雲龍則搖了搖腦袋,笑道:“官員的字是好是壞,跟你的級別和任職有關係。上任市委老書記在任的時候,那些題詞鋪天蓋地掛滿了整個江寧的大街小巷。結果人家退休了,你瞧還有幾家掛在門楣上?所以啊,我想著自己有朝一日不做這江寧書記的時候,那些字也都會被人摘下來。與其那樣,還不如壓根兒就不寫,免得被人作踐,哈哈哈!”
易軍也隨之一樂:“原來喬書記是看明白了炎涼。”
喬雲龍笑道:“炎涼、炎涼,要是一開始就沒加熱過,以後自然也不會感到那股冰涼。不過,你這家公司的牌匾我得寫,畢竟我連謝師禮還沒送呢,孔夫子收弟子還收些幹肉糧食呢。”
易軍也點頭笑道:“您放心,哪怕您退休了,這題字我得用到底。”
喬雲龍一樂,揮毫潑墨。不但題寫了一塊正匾,甚至還極為罕見地題寫了一副勉勵的話——
“保質守約,打造一流地產;誠信為本,建設精品工程。”
喬雲龍的字雖然不像易軍評價的那麼高,但也確實說得過去。拿到本市書畫院之中掛起來,至少稱得上是專業人士所寫。難得一個曾經扛槍杆子的,拿起筆杆子依舊這麼有力。
……
帶著喬雲龍新鮮出爐的題詞,易軍笑眯眯的送到了白靜初的麵前。白靜初和嵐姐都在,一看到這兩幅字當即大喜。在江寧,這就是禦筆!二話不說,白靜初就讓人仔細拿出去,做了兩幅匾。
而就在這時候,房地產公司原本的幾個股東集體發難了!
他們暗中鼓動自己的各方麵關係,導致了債主堵門索債,一些技術骨幹集體提出辭職——這些外地的債主和混跡社會基層的職工,可不清楚易軍和白靜初的大名,因為身處在不同的世界、不同的圈子。
與此同時,公司承建的省外一處大工程,受到了主管部門和監理的刁難。甚至,主管部門的指揮部竟然提出工程不合格,同時發函約見法人代表。也就是說,要求白靜初必須到現場處理問題。
當然,這一切都是那幾個股東私下串通鼓動的,為的就是給白靜初和易軍製造麻煩。他們也知道撼不動這兩位大神,但至少需要一些發言權,免得處處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