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好晚上和沈靜宜吃飯,易軍先回到嬌蓮,跟嵐姐說了說這件事,隨後又跟白靜初通了個氣。兩人一聽,當即就樂了。
沒錯,對於信用聯社而言,想要跟那些爛仔們追討一筆筆的債務,基本上不大可能。哪怕是打官司,執行起來都有難度。但是這事兒放在易軍他們身上,難度不大啊!多了不說,五成總歸差不多能要回來吧?扣除了給信用社的那兩成,剩下的錢依舊大大的。
白靜初在電話上笑道:“我說你怎麼要跟那個沈靜宜認識呢,原以為你要去啃她。”
“瞧你想的,她都是結過婚成了家的女人了!你能不能純潔點,腐女!”易軍嘿嘿一樂,掛了電話,隨後對麵前的嵐姐說:“姐,假如這件事做漂亮了,咱們建設嬌蓮餐飲和住宿的那個資金缺口,基本上就補齊了。要是不夠……嗬嗬,信用聯社還有一大筆即將爛掉的貸款呢。”
嵐姐笑了笑:“跟著你,姐算是傍到大款了。哎,人這輩子怎麼說呢。姐前麵二十多年風裏來雨裏去的,到頭來幾乎什麼都沒剩下。就是跟你在一起之後,什麼都變了。”
“你啥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嵐姐自失的一笑:“嗯,就是有點小感慨唄。軍兒,剛才小初跟我說了件事。”
易軍一聽,恐怕這件事才是引發嵐姐感觸的主要原因。“什麼事?”
嵐姐笑道:“這死妮子準備買套房子,在江邊別墅區那裏。我還不知道她的心思?恐怕是方便你時不時去那裏住兩天呢。”
易軍恍然大悟,卻嘻嘻哈哈笑道:“得了吧,說什麼呢。我才不去呢,在咱們那兩層複式小樓住習慣了,你攆都攆不走我。再說了,我還得傍著你這個富婆呢!”
嵐姐嫵媚的一笑,顯然感覺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就怕小初到時候發飆嘍。”
“嘿,她最多就是跑到咱們那家裏頭,把哥給推倒糟蹋了。要是想把咱這良家男人拐走包養,哥們兒寧死不從哇,哈哈!”說著,這貨撒丫子跑路了,留下一個愣愣傻笑的女人。
……
當易軍開著那輛路虎返回信用聯社的時候,已經傍晚六點。本來說好了是五點半,但沈靜宜單位裏臨時有點事情,耽擱了一會兒。易軍是個隨和人,隻要別人不是故意做什麼,他都一般不在乎,隻是在車外多抽了兩根煙。
冬天了,天黑得早,大街小巷的燈光已經閃爍了起來。沈靜宜坐在這輛路虎上,又想了想正和保鏢公司的派頭兒,對易軍的實力有了更多一點的信心。
說實在的,她剛來江寧才一個月,而且又是徹徹底底的地上圈子的“幹淨人”,對於地下圈子裏的事情根本沒有任何接觸。她不知道“易軍”這兩個字,在江寧地下圈子裏意味著什麼。無非是看到了易軍這輛車,就猜著易軍或許還真是個有能耐的。別嫌世人以世俗眼光打量一個人,這才是正兒八經的常態。人靠衣服馬靠鞍,狗戴鈴鐺還跑得歡呢。
隻不過,當兩人到了華泰大酒店的市中店的時候,沈靜宜就逐漸明白了易軍究竟是什麼分量!
兩人下車之後,易軍和她一同走進那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廳。現在,華泰大酒店已經是陳丹青手下的產業,隻不過易軍已經和陳丹青握手言和,來這裏也沒有任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