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易軍和嵐姐都在嬌蓮,隻不過分別在各自的辦公室。這貨莫名覺得自己有點心虛,於是僅僅隔著一道牆,還是撥通了桌麵上的辦公電話。
“姐,陳丹青要走了,方正毅派來了新的主管,晚上要在華泰酒店辦一場宴會,我可能回家晚點兒。”
嵐姐笑了笑:“別喝那麼多,路上的雪還多著呢。你別自己開車了,讓戰雄陪你去。”
聽嵐姐的語氣,似乎一如既往的平靜,易軍才樂嗬嗬的說:“他要是去了,恐怕也會被灌下去不少的酒。”
其實,更重要的原因是出於本能的防備。易軍現在還不知道孔憲屏和高良東究竟是什麼人物,所以還是把蕭戰雄留在外麵比較合適。
“那就讓青青陪著你,這丫頭開車技術不錯了。”嵐姐笑得很有味道,“讓她陪你去吧,姐放心。”
“哦哦,好的。”易軍聽了這句話,竟然莫名的輕鬆了很多!
嵐姐最後那句“放心”,恐怕是說有青青在身邊“監視”著,會避免好多事情的發生吧?這句話很隱晦,但卻能讓易軍聽出其中的味道。
關於易軍和陳丹青的事情,嵐姐肯定能猜到的。假如一直不說破,嵐姐也肯定能做得到。但要是一直憋著堵著,恐怕嵐姐和易軍心裏頭都會有點小小的芥蒂。時間長了,小小的芥蒂會發展成一片陰影,最終是雙方都不痛快。
當然,嵐姐也不會明著挑破這件事,然後裝作啥都不在乎——那就成了鼓勵這家夥了。這種事肯定不能鼓勵的,嵐姐又不傻。
所以,她隻是暗示著自己“可能”知道了這件事,但也沒有多說別的。自己男人也是個奸猾如鬼的家夥,肯定能聽出其中的味道來。
果然,就在放下了電話之後,嵐姐輕輕的笑了笑:“混犢子,怎麼就把陳丹青拱了,那妞兒咋看都沒青青順眼呢……”
自言自語的說了句之後,就繼續看手頭兒上那些報告、報表。
……
當晚,易軍就和青青坐同一輛車,直奔陳丹青開宴會的地方。青青那玲瓏的身體坐在了路虎那寬敞的駕駛座上,不過開車的技術倒還算說得過去。這丫頭嘴裏麵嚼著根棒棒糖,也不怕把那兩排好看的牙齒給吃壞了。
“哥,昨天晚上你咋沒回來,去哪裏了?”暈暈乎乎的丫頭暈暈乎乎的問。
“哦,辦點小事喝多了。”易軍稀裏糊塗的回答著,趕緊又轉移話題,“對了,一會兒要是有人勸哥喝酒,你幫著攔著點啊。”
“嗯,沒問題。”青青目視前方,但是思路卻不受易軍的影響,因為這丫頭的智商遠遠高於她那有點萌的外在假象,“幸虧是老子跟著你,不然又回不了家了。昨天不回來就罷了,也不說給家裏打個電話。”
“忘了,下次記住了。”易軍尷尬的笑了笑,“別說話了,分心。好好開車啊,路上積雪還多著呢。”
青青哼哼著點了點頭,貌似沒有異常。但是易軍卻清晰的感覺到,耳邊有哢嚓哢嚓的動靜,那是狂野小美女把棒棒糖嚼碎的聲音,帶著一股莫名的力道。易軍忽然覺得,這丫頭是不是把棒棒糖當成他的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