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易軍,段英奇並沒有伸手去接酒杯。這些天,段英奇一想到自己在龍田玉門前灰頭土臉的樣子就會火冒三丈。不見到易軍還就罷了,這一見到,幾乎就是仇人。
隻不過抬手不打笑臉人,麵對易軍的彬彬有禮,段英奇一肚子怒氣有點無處施展的味道。“你小子來幹嘛?”
“來喝酒啊。”易軍不提談生意的事情,讓段英奇找麻煩都沒有好的說辭。
背後,段英豪有點樂,笑道:“都坐!二弟你來嚐嚐這瓶三十多年的茅台。”
“有什麼好嚐的,五十年的我也喝多了去。”段英奇有點恨恨的坐了下來,和易軍幾乎麵對麵,而且幾乎一直在瞪這家夥。不過說是這麼說,五十年陳的茅台也確實喝過不少,那都是酒廠自己吹乎的,年份真假也不好說。
段英傑則笑道:“二哥,這就是賈魔道那小家子氣的家夥,收藏的那幾瓶。”
段英奇愣了愣,抓起酒瓶兒就對瓶兒吹,仿佛真的是在喝賈魔道的血。賈軍長砸了天上宮闕,段家三兄弟最恨這家夥。
易軍不停的倒酒,死死堵住了段英奇的嘴。本想惡罵兩句,沒想到還沒張口那酒杯又遞了過來。偏偏的,易軍這妖孽玩意兒隻字不提龍田玉門口那件事,不道歉,也不承認是自己做的。反正那天易軍也隻是搞了他一身石灰,弄死了他四條狗,並沒傷了他。甚至,易軍連這些都沒承認是自己做的,死不承認,你能有啥辦法?
就這麼溫溫吞吞的耗著,耗得段英奇渾身難受。";
到了最後,被灌了大半斤酒的段英奇幹脆恨恨而去,竟然直接滾粗了!不過據說當天晚上,段二爺那院子裏的沙袋被打崩了,隨後才是段二爺長長的一聲仰天狂笑。反正這貨腦袋就不正常,沒人理會。倒是段英奇自己心中好受了不少,紓解了一口悶氣。
至於在這裏,段英奇走後,氣氛頓時融洽多了。對付非常之人,就要用非常之法,易軍把這火候拿捏的爐火純青。
段英豪搖頭一笑:“你小子這招真狠,比在龍田玉那兩招還狠。你這二叔多少年沒這麼憋屈過了,連續栽兩次卻都栽在你的手裏。即便當年你老爸,也沒把他搞得這麼灰頭土臉過。”
易軍幹笑著說:“二叔英雄蓋世,硬碰硬我怕吃了他的虧嘛。大叔,咱們談談天上宮闕的事情?”
易軍可不想這段英奇那件事上糾纏過久,傷感情。而段英豪也知道什麼是恰到好處,於是點頭說:“說說你的想法。購買天上宮闕,這可不是個小數目。你小子別想著趁火打劫,我也不會認做那個冤大頭。”
“哪敢啊!”易軍笑了笑,“天上宮闕是個大買賣,其實我對自己的購買能力都有點懷疑,就怕大叔您獅子大開口。萬一您一張口就是五億八億的,還不嚇破了我的小心肝兒。”
“滾蛋!”段英豪當即笑罵。開個毛的玩笑,五億八億就嚇破了你的膽?一邊兒玩兒去吧你。老子那天上宮闕即便打個對折,也得價值十個億以上。別的不說,單是那寸土寸金的黃金地段,那麼大的一片樓盤,就值多少錢?如今你即便在都那個方位買個一室一廳的效型,也得三百萬以上。“你小子真黑,什麼不要臉的價格都能說得出口。換做我,都不好意思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