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陳家一手傾覆了葉家,迫使葉驕陽倉皇而逃、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甚至,連整個葉家都風雨飄搖如風中的燭火,險泄底死絕。
而在那一稱劫之中,陳胤希不但是見證者,更是最主要的參與者,甚至是大謀劃的製定者之一。親自做出那些部署的,恰恰就是陳胤希和他當時尚未死去的老爹,以及家族之中兩位長輩。從那時候起,陳胤希就已經穩穩的處在了陳家的核心中樞位置。
當然,這也就注定了,不但陳家和葉家仇恨不可解,而陳胤希和葉驕陽之間的仇恨更不可解。
這段時間,葉家時來運轉紫氣浩蕩,對陳家形成了絕對的壓製性優勢。特別是從上次,葉家硬生生逼死了陳家二號人物、陳胤希唯一的弟弟陳胤道,陳家的氣運就越的慘淡。陳胤道的死,對於陳家是一個極其沉重的打擊。而且,對於陳家的形象也造成了無法估量、無法彌補的重大損失。
但是從那以來,眾人卻始終沒有見到陳胤希這尊狠人的動作。葉驕陽是最了解他的,當然也最清楚陳胤希絕不會善罷甘休,以至於易軍等人也從未放鬆過對陳家的警惕。可是,陳胤希卻始終好似穩坐釣魚台,八風不動。
一頭受了傷的狼,不等到那個致命一擊的時刻,是不會輕易向猛虎般的對手展開攻擊的。磨牙的時間越長,那牙齒也就越的鋒利。
坐得住,這才是真功夫。就像現在,他依舊細細品味著特供的明前龍井,正宗梅家塢的頂級特產。
“胤希兄!”對麵楊家家主楊雨亭沒有這份養氣的功夫,已經有些坐不住了,連對陳胤希的稱呼都拉長了音節、加重了語氣,“你倒是說句話!口有餘香而心中寡味,這茶能喝出什麼味道來!”
陳胤希以一貫隱忍的笑容回答道:“雨亭你要什麼味道?”
“血味!我都已經聞到一鼻孔的血味了!”楊雨亭有些焦躁。這怪不得他,因為楊家和陳家關係悠遠,當年雖然是陳家搞得葉家支離破碎,但楊家也沒少出力幫忙。葉家若是反擊,陳家自然當其衝,但他楊家也不可能好過,“葉家勢力暴漲還罷了,如今連段家也有點置身事外的味道!胤希兄,現在幾乎形成了四打二的態勢,虧你還能坐得住!”
陳胤希笑了笑:“沒你說的那麼嚴重。”
“他們雖然貌似四家結合,但實際上元家經曆了太多的生死波折,不到最後關頭不會出手。別看他們和周家關係不錯,但隻要不逼急了他們,他們會保持最大的克製。”
“周家,假如你是周元狩,會不會為了一個未來的兒媳婦,而把全家性命都捆綁在葉家的戰車上?至少要是我站在周元狩的位置,不會。所以,你把它當成半個勢力好了。”
“至於趙家,嗬嗬,一個沒有了趙天恒的趙家,一個把家主位置都讓給了一個小女孩的趙家,一個已經喪失了15o億財富、險些傾家蕩產的趙家,你還把它當成一個完整的頂級門閥?在我眼中,它連半個都不算。”
“所以,形勢還不至於糟糕到你想象的那一步。”陳胤希一番分析之後笑道,“現在唯一的變數,倒是易軍在地下世界裏的展。盯緊了這小子,其餘的還不算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