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和魯的老婆第二天一早就走了。";她不需要帶太多的東西,留下的那家公司隻派人在這裏看著點就好,房產到時候總能賣掉——胡和魯的仇家總不能把房子也搬走。
真要是賣不掉也無所謂,和手裏兩億多現金相比,不算什麼。
和這筆錢相比,她近年來單打獨鬥積累下的數百萬其實可以輕易舍去。倒不是她怕死,而是因為胡和魯後麵的那句話,讓她覺得自己必須走——你不走,要是被人糟蹋了、被人殺了,老子死不瞑目。
有時候,女人保住自己的貞潔和性命,本身就是對自己男人的一個交代、一種負責,也是一份沉重的責任。因為在地下世界這個環境之中,一個女人能夠單獨做到這一點,其實已經難能可貴。
隻不過當她到了嬌蓮之後,卻不知道命運又會怎麼樣。她不知道易軍就是那個無良警官,嵐姐也不知道易軍就是從她手裏拿到了那令人驚訝的二十億,易軍也不知道她會去嬌蓮、見了嵐姐。甚至於……她和嵐姐見麵之後,貌似關係還不錯。這並不意外,因為嵐姐一直同情在地下世界裏艱苦掙紮的女人。
會蛋疼的,會奶酸的,隻不過不是現在。因為現在易軍還沒回嬌蓮,大家都還沒有碰麵。
現在的易軍正在青蒙的府,查幹巴拉還抱怨他不辭而別,竟然一個人去對手的老巢之中。阿茹娜更是一個勁兒的抱怨,說他不知輕重。易軍不在乎,樂嗬嗬的悶聲大財。
“兄弟,據你觀察,胡和魯竟然真的要走?”查幹巴拉有點不相信。i事實上在易軍去西林之前,也沒想到胡和魯要走。
易軍笑著點了點頭:“希望他走的順利。”
他沒說自己要幫著胡和魯逃亡的事情,因為這件事並不光彩。易軍覺得,自己開始有點墮落了,為了“交易”開始真正放鬆自己的原則了。
這件事對嗎?為了那二十億,幫著一個血案累累的罪犯偷偷放出去?
當然,他也可以選擇食言。因為他不是劉強,並不怕胡和魯揭什麼的,甚至他能讓胡和魯在揭之前一槍崩了他,到時候還能落下一個擊斃重犯的名聲,還能記功。易軍也可以假裝把胡和魯送到境外,比如送到美國、島倭國,但是卻暗中要求華夏在那邊的特工出手,甚至是直接讓派駐國外的龍巢戰士出手,在胡和魯一下飛機就將其抓獲,重新遣送回來。易軍想要黑了胡和魯,辦法太多太多。
但是,這不也是一種墮落麼?
前者是原則和榮耀的墮落,後者是信用和人品的墮落。
真是個蛋疼的問題啊!
“兄弟,想什麼呢?”阿茹娜在易軍的背上輕輕拍了拍。
易軍渾身一個激靈,陡然現自己竟然失神了,作為他這樣的頂級高手,這種現象是非常少見的。甚至,連阿茹娜都感覺到了他似乎有點不正常。
“哦,沒什麼,看草原的夕陽呢。”易軍言不由衷。草原的夕陽確實很美,但是昏暗的陽光驅不散易軍心頭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