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丫頭孫小紅離開之後,這小小的茶室裏就隻剩下了易軍和玫瑰兩人。此時,玫瑰盯著易軍的眼睛似乎有種不放過的味道,說:“軍哥,來這裏找我,真的隻是因為湘竹淚小姐的爭風吃醋嗎?”
易軍哈哈一樂:“不用盯著哥的眼睛看,哥是幹啥的你知道,就算扯一個彌天大謊也隻會像說一句‘吃了嗎’那麼淡定的。”
也是,這貨本就是世界頂級的特工頭子,又是天下有數的通天高手,要是沒這點心理素質那才叫怪了。
玫瑰最終還是放棄了,知道自己在易軍麵前可能確實道行有點淺。歎了口氣,說:“好吧,說不說全在你。反正你越是不說,我就越起疑。”
易軍嘿嘿一樂:“白天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玫瑰小姐你起什麼疑?”
玫瑰似乎很不在意的拿著紫砂壺的蓋子,在壺口漫無目的地輕輕刮擦,自失的一笑:“你說呢?雖然我自負算是個良民,但既然能排進地下世界的什麼榜單,那也多少算是地下世界的人吧?作為一個地下世界的弱女子,遇到軍哥這樣的官方大能,能不嚇個半死麼?”
這理由稍微有一點點勉強,但也能說得過去。混地下世界的,確實要對來自國家暴力機器部門的高官保持基本的警惕。
“我能信你的話嗎?”易軍笑道。
玫瑰則掩嘴一笑:“既然我說了你不信,你說了我又不信,咱們還說這些幹什麼?喝茶。”
“哈,也是啊,那就不如不說這些。”易軍嘿嘿笑道,“還是說說這茶盅,怎麼就多了一個?哥對這個似乎更感興趣。”
玫瑰說道:“這是給我爸準備的。”
呃……易軍頓了頓:“那不好意思了,都讓我喝了,好像占了你的便宜。”
“去你的!”玫瑰白了這貨一眼。明說是給老爸喝的,這貨喝了還說占便宜,難道你還當我老爸呢?不過易軍這貨沒心沒肺的笑,全然沒當回事兒。
“其實吧,我爸早就死了。讓你用一個去世之人的杯子,你覺得是便宜還是晦氣呢?不許生氣哦。”
易軍無語。
玫瑰則繼續說道:“我其實沒見過我爸,但知道他是華夏人,生在華夏也死在華夏——這都是我媽說的。現在既然來到華夏了,所以就算是追思一下,每次喝茶都給他準備一個杯子。”
“即便是你父親,也不該是多大年紀吧?怎麼去世的?”易軍問。
而玫瑰則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媽也隻知道他沒了。”
“不會隻是失蹤了吧?”易軍說,“假如隻是失蹤了的話,我或許可以幫你找找。我那工作單位別的能耐沒有,但是找人的功夫還是不賴的。”
假如能幫她找到她爹,到時候能得到的消息肯定更多,由此還能和玫瑰保持更貼近的關係。這件事,做起來不虧。
“嗯,就像找我,一下子就找到了。”玫瑰不輕不重的暗諷了一下,隨即說,“不過謝謝了,不用了。既然我媽都說已經去世,那就肯定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