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琳帶著女王的信任和告誡,誠惶誠恐的走了。對於西瓦家族而言,這會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徹底鏟除那些每天作亂的對手。但同時,又是西瓦家族麵臨的一種巨大壓力。
因為假如真的肅清了對手,西瓦家族將徹底成為無可爭議的政壇領袖。到時候一家獨大,王室是否忌憚?肯定會的。要不然,剛才瑪納為何不鹹不淡的說那些告誡的話?
總之詩琳心情複雜,這件事也得讓哥哥詩頌知道。從詩琳的本意出發,她倒是希望西瓦家族永遠和王室保持良好的關係,否則就是悲劇——西瓦家族的悲劇,也是泰邦的悲劇。
……
至於在休養的房間裏,隻剩下了易軍和瑪納兩人。易軍笑道:“行啊,真有個殺伐果斷的國王樣子。”
瑪納笑了笑:“沒辦法,坐在這個位置上,少不得要考慮這些煩心事。”
“但是,你就真的不怕西瓦家族一家獨大?”易軍笑問,他想知道瑪納究竟是否真的實現了政*治的成熟,“沒有了普素圖家族,要是再把眼前這股勢力清除了,西瓦家族在泰邦將會是獨一無二的存在。要是換做老泰王陛下在位,我想他甚至可能刻意扶持一下反對派,順便敲打敲打西瓦家族的。”
這是老泰王的一貫手段,易軍看得很清楚。那老爺子就是個手段嫻熟的平衡大師,在王位上平衡各方六十多年,運用之妙存乎一心。
但瑪納卻搖頭笑道:“就算指望著其他勢力,但是能指望得上嗎?除了當年的普素圖,沒人能抗衡西瓦家族。除非王室全力清除,但那樣會導致全國大亂,而且我也不想對詩琳做這種事。
不過嘛,現在泰邦這邊還有一股隱形而強大的勢力呢,足以抗衡西瓦家族、保證王室的安全。”
易軍笑了笑,他知道瑪納說的這股“隱形而強大的勢力”,就是他易軍!
瑪納繼續笑道:“你雖然在泰邦沒有一兵一卒,但是有金三角在那邊虎視眈眈,境內任何勢力都顛覆不了泰邦王室,你也不允許那種事發生呀。
就算你沒良心不管我的事,也得考慮兩個孩子,不是嗎?而且呀,你這一管就至少是五六十年吧,我可安心了。到時候誰要是想奪咱們孩子的王位,你能忍?”
易軍笑了笑,這絕壁不能忍。不僅僅是為了孩子的什麼榮華富貴,他倒也不是很在意。關鍵王位的更迭,往往伴隨著殘酷的鐵和血。在這種冷酷的角逐之中,失敗者的結局會很慘淡。所以誰要是對易軍的兒子、女兒不利,易軍肯定不能忍,大牲口還知道護犢子呢。
易軍身為金三角侯爵,雄踞一隅虎視眈眈,對泰邦境內的任何一方都具備強大的威懾力,也足以彈壓任何不軌的野心。不為別的,就因為侯爵、太保和警衛長三個職務,他隨時介入泰邦內部事務都不算是外來幹涉,因為他是泰邦的“重臣”、“權臣”,是王儲的老師,也是國王的警衛長。
偏偏的,這樣一位“權臣”沒有任何可能牟取泰王王位。因為現在的國王是他的女人,未來的國王是他的兒子或女兒,加上華夏將軍的身份製約,他沒可能去牟取什麼。所以,他也是泰邦王室最可信賴、最可倚重的重臣。就算易軍和詩琳關係再好、再親密,也不至於幫著西瓦家族去謀奪他兒子的位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