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兩人對峙,沒工夫注意自己的當口。顏婉清屈膝從左弘文的臂彎中鑽了出來,跑到祁霄身後,一臉警惕地看著左弘文。
左弘文看她這下意識向祁霄尋求保護的模樣,臉都黑了。
“過來!”他鐵青著臉,用命令的語氣開口。
顏婉清搖了搖頭:“不去!”
她還是高估自己了,跟左弘文一親近,當初那些可怕的回憶就全部在腦海中浮現,她做不到。
男女力氣差異那麼大,他要是真想對她做些什麼,她根本逃不脫。
“他為什麼會在你這裏?”左弘文壓下火氣,興師問罪。
祁霄不慌不忙地將顏婉清擋在身後,氣定神閑:“來賠罪道歉,求複合啊。”
“你答應了?”左弘文用冰冷的目光盯著祁霄,話卻是問的顏婉清。
顧婉清看了看祁霄,唇瓣抿了一下:“我……我沒答應,可那也跟你沒關係啊!”
憑什麼像捉奸在床一樣質問她?
祁霄抿了抿唇,肩膀聳動,明顯是憋著笑。
顏婉清被他這看戲的態度弄得來了火氣,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背。
用眼神示意道:快幫我把人弄走!
“左總花那麼大力氣把我拉下馬,原來自己也沒有成功上位啊?”祁霄那嘲諷的語氣,看著顏婉清都替他捏了把汗。
“那你剛才幹嘛要把我藏起來,我還以為你跟我分手半天就另結新歡,心都涼了。”
“很快就是了。”顏婉清還沒回話,左弘文便冷冷開口。
“不如你們出去討論這個問題,讓我先把飯吃完?”顏婉清弱弱地開口。
兩記冷眼不約而同地射向她,弄得她話語一哽。
委委屈屈地打發走兩人,顏婉清將門反鎖了,才敢睡覺。
臨睡前,她給祁霄發了一條短信。
‘我覺得為了避免今天這種尷尬的狀況再次發生,我們以後還是短信聯係吧。’
祁霄給她回:
‘那你自己小心。’
按滅了手機,她仰躺在床上,睜著杏眼看天花板,沒有一點睡意。
在祁霄家住久了,再到陌生環境睡,居然有點失眠。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次日醒來,已經是上午十點了。
手機上有好多通未接電話,來自兩個不同的人。
顏婉清正想給已經工作上班的祁霄回個信息,左弘文的電話就打來了。
“喂?”下意識按了接聽的顏婉清將手機放到耳邊。
一出口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多嘶啞,喉嚨幹澀的,說句話都在痛。
“你怎麼了?聲音這麼奇怪?”左弘文眉頭一皺。
顏婉清睜了睜眼,眼皮沉重得很:“沒事,有點不舒服,我再睡會就好了。”
“生病了?”知道祁霄沒在她身邊,左弘文鬆了一口氣,很快又意識到顏婉清這個氣若遊絲的狀態不對勁。
“沒事,我先掛了。”
掛斷電話,起床刷牙時,顏婉清才看到鏡子裏的自己臉色有多憔悴,趿拉著拖鞋燒了壺開水,小口小口喝了,才覺得破鑼般的嗓子鬆快了點。
來勢洶洶的流感讓顏婉清不敢小覷,她費力地換了身衣服,打算下樓去藥店走一趟。
一出門就碰到了匆匆趕來的左弘文。
他不由分說地用手碰了碰顏婉清的額頭,臉色沉了下去。
“你發燒了,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