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瑩幾乎半個身子的體重,都放在他這隻手臂上,心裏砰砰的跳個不停,她知道這裏頭有酒精的作用,但是,偶爾放縱一下,其實也不為過,今晚,誰知道她在這裏,又做了什麼?
她咬住杯沿,喝掉一整杯酒,酒水從她的嘴角滴落留下,蔓延到脖子,鑽進衣襟。
服務生收回杯子,讓她站好,便要走。
薛瑩拉住他的手,語氣有些強迫:“再喂我喝一杯。”
服務生滿臉無奈:“飯前喝醉,傷胃。”
“一杯酒,兩百塊。”她說,從皮夾裏,又抽出四百塊美元。
服務生沒有接錢,又倒了一杯,卻一口含進了嘴裏,低頭,吻住薛瑩的唇,將酒,渡到她的口腔中。
這才鬆開她。
他的唇上,沾上了晶亮的液體,不知道是酒,還是彼此的唾液。
“這麼喂?可以嗎?”
薛瑩眼睛已經亮了,她拽著服務生的領帶,將他帶進了房間。
房門,啪的一聲關了。
而走廊拐角,帶著藍牙耳機,正靜靜觀察著這邊情況的男人,聞言冷笑一聲,走過去,親切的從外麵,幫他們闔上大門。
轉身,他按了耳機,接通了一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boss,搞定了。”
電話那頭,是一道帶著涼意的冰冷音色:“找的人,可靠嗎?”
“黛絲公關俱樂部的頭牌,最擅長對付***的中年婦女,技術一流,手段高超,無效退款。”
那頭簡單的應了一聲,又叮囑:“看緊了,那女人,不好糊弄。”
“明白。”說完,正要掛電話,男人又多嘴問一句:“你的小新娘,還沒找到嗎?”
還在公路上疾馳的景仲卿,看著前方的路況,表情非常不好:“我會找到她,如果她有什麼事,薛瑩,也別想活過今晚。”
這是他的底線,原本他早已準備了更好的方式,報複這個害死他生母的罪魁禍首,但若是喬蕊有什麼問題,她可以放棄對薛瑩的折磨,用更幹脆,更暴力的方式,送她下地獄。
而此時,道路另一邊的景仲言,也接到了一通電話。
“跟男人鬼混?”他語氣鄙夷,車速,卻沒有絲毫的停頓。
電話那頭,是他放在紐約的屬下。
“我核對薛女士的銀行卡,她的卡不少,我試了十二張,才找到這裏,不過我看到的,的確是她和一個服務生在床上……”似乎覺得不該說這麼詳細,他咳了一聲,詢問:“那景總,現在該怎麼辦?我還要,進去嗎?”
“不用。”景仲言哼了一聲,眼露鄙夷:“事後查查那服務生的背景,我可不信,一間有素質的六星級酒店服務生,會承接這種服務。”
對方聽出了苗頭:“您是說,這背後有人?”
“查查就知道了。”
掛了電話,景仲言看了眼導航的剩餘公裏數,離目的地,頂多隻有十分鍾的車程了。
他,快到了。
……
魯易覺得自己真的不該這麼多管閑事,他總是敗在女人身上,事實上,他被女人已經害過很多次了,就連現在的處境,都跟女人脫不了幹係,但是他還是不長教訓,又一次敗給了女人可憐兮兮的臉。
不遠處的腳步聲,已經很近了,他們躲在整個貧民區,最混亂,最混雜的紅燈區。
這裏人來人往,女人搔首弄姿,男人**熏心。
就因為這裏的人最混亂,也最**,才是最佳的藏身地點。
喬蕊就在他身後,躲在連野貓野狗都不會駐留的垃圾堆裏。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捂著鼻子,盡管難受得想吐,也還是堅持著,他說:“他們很快就會找到這裏來,如果不想死,你最好進去。”她指著前麵一家美甲店。
這裏的美甲店,點著紅色的燈,自然,不是真正的美甲店,需要的,也不是真正的美甲師。
喬蕊看著那站在美甲店門口,袒胸露背的女人,臉白透了,拚命搖頭:“不可能!我不會去!”
“這家店,是的戴維的老情人開的,你隻要進去,沒人動得了你。”
“可是……”喬蕊很猶豫:“人家憑什麼幫我,我進去,她們隻會當我真的是要賣的,真的逼我接客怎麼辦?”
魯易皺起眉,覺得這女人太麻煩了:“你可以盡量拖著,或者,接一兩個客,不是隻要能走,你都……”
喬蕊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魯易話音頓住,看看她的表情,越加煩躁:“從沒見過你這麼事兒多的女人,這是紐約,不是保守的中國,你還指望進了這裏,能全須全尾的離開?不付出點代價,你要怎麼走?按照規矩,我幫了你,第一個享受你的,應該是我,不過算我腦子又進水了一次,沒動你,但現在,你是自救,為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