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梟凜轉身便想走，清歡在後麵叫住了他：“尊上，我想問，你對我，真的沒有一絲情意嗎？”
梟凜噙著笑意回頭：“當時玄淵這個任務是你自己接下來的，我還以為，你傾慕的是仙界大將軍呢！”
“我……”
清歡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怎麼說呢，她覺得自己很厲害，完全有能力把兩個男人玩弄於鼓掌之中，所以才會當時自告奮勇的站了出來，也覺得那樣會得到梟凜的側目。
結果卻沒想到，現在竟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清歡心中暗恨，不自覺的就道：“你難道就不怕我把你的打算，都告訴仙界嗎？”
梟凜攤手：“告訴又能如何？我對仙界的覬覦難道是一天兩天了？他們對我的忌憚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覺得你就算是說了，又有什麼用呢？”
說罷，不再理會清歡，他直接轉身便走。
歡顏也跟在他身後，心裏暗自想著，從剛才的談話中，她還以為清歡跟她一樣，是個為情所困的女子，現在看來……
她們兩個果真還是不一樣的！
“怎麼？覺得超出意料之外嗎？”梟凜問。
“嗯？並沒有，相反，我倒是覺得很有意思，她這種想法很有意思。”得多自負的人，會認為自己有控製旁人的能力呢？
反正歡顏是沒有，她接觸的這些人裏，也隻有清歡一個有。
“不過是自不量力罷了。”梟凜一句話作為總結，隨即問道：“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沒想過。”
歡顏搖了搖頭，她曾經的多年都是為了追逐玄淵而存在的。
玄淵曆劫，她跟著去。
玄淵想打架，她也跟著一起。
在那許多年中，她唯一慶幸的便是，她是玄淵放下心來能用後背交付的戰友，可除此之外，卻什麼都沒有了。
那樣的信任其實很脆弱，隨便來個人都能擊碎。
以前的歡顏不知道，為此沾沾自喜過，但是現在的歡顏卻覺得，那樣的信任還不如不要。
她不禁想著，如果在戰場上，他身邊的人是清歡，他會怎樣對她呢？
哦，不對，他不會讓清歡跟他一起上戰場，因為他害怕她會受傷。
假如清歡真的跟他上了戰場，估計也是被他細心嗬護的那個吧。
歡顏這輩子，隻看到過他對那一個人柔聲細語，也是唯一的一個。
“如果沒有想法，就跟我去到處走走怎麼樣？我相信，這天下有很多地方是你還沒有去過的。”梟凜笑著提議。
他對別人不假辭色，甚至很多人會因為他的一個眼神而懼怕。
但他對歡顏卻是真的好，也從來不在她麵前露出那樣的神情。
就好像，他們兩個是很親密的朋友一樣。
歡顏雖然遲鈍，但是也意識到了一些，不過她卻沒什麼想法，一是覺得自己不該多想，二則是她真的不想想那麼多。
雖然麵對清歡時，那不喜歡的話語是言之鑿鑿的，可歡顏心裏，還是會因為玄淵而生起波瀾，這是她怎麼想忘都忘不掉的事情。
“這個，我得想想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