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馬夫啊，是狀元在啟天城碰到的一個乞丐，狀元看他可憐，就收留他了。可別說，有這樣一個人跟在狀元身邊，狀元的安全還是能保證的。”
“保證什麼啊！他不就臉色冷了點嗎？看他那病弱的樣子，好像活不長了似的，狀元能用他保護？”
“顏顏……”
梟凜也看到了格外矚目的玄淵，下意識就來找歡顏。
歡顏雖然笑著，眼淚卻落了下來：“這是怎麼回事？”
梟凜有些無措，“他受到了仙界的懲罰，所以……”
“是因為我懲罰的嗎？”
梟凜艱難的點了點頭。
歡顏看著玄淵，人群中的他確實引人注目，而且他絲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與議論，就好像那說的不是他似的。
曾經那個天之驕子啊，何以落得了如此地步！
歡顏在看的時候，沒想到玄淵竟然似有所感的看了過來，歡顏及時彎下身子。
玄淵又看了半晌，方才轉回視線。
梟凜遲疑：“顏顏……”
歡顏笑道：“這裏不是你的目的地嗎？那我們住下來如何？”
梟凜抿唇：“是為了他？”
“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曾認識一場，沒道理看他這麼慘，絲毫不管的，你覺得呢？”
“管他可以，但是我要跟你扮演夫妻。”
歡顏輕聲：“你這又是何苦……”
“你總是得讓我輸個心服口服吧？不管怎麼說，都得給我個交代不是？”
梟凜笑的邪氣，眼底卻流露出傷感來。
他不相信什麼先來後到，也不覺得世間能有被他珍視對待而不動心的女子。
可是歡顏，卻把這兩樣都占據全了。
不知何時，他已情根深種，想抽身，卻已然來不及。
兩人以夫妻的身份出現在玄淵麵前，玄淵沒有之前的記憶，但他還是能感覺到驚訝，以及……違和。
隻是這驚訝過後，不知道他怎麼安慰了自己，竟然接受了。
歡顏隻聽他口裏喃喃道：“是了，你應該是被人好好珍惜，捧在手心裏的……”
玄淵身上的傷，在一次意外之下，也被歡顏看見了。
她當即忍不住就哭了出來，可那刻入神魂的傷，卻不是人輕易就能治的好的，就跟曾經歡顏受過的臉上的傷，是一樣的。
隻不過歡顏現在身有靈力，能控製著不讓臉上的字露出來。
幾人如同普通人一般變老，隻不過，歡顏和梟凜是變的，而玄淵是真正的正在經曆著的。
在玄淵這副身體臨死的時候，他把歡顏叫到跟前，說了那句忍了一輩子的：“對不起。”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跟你說對不起，但是，從我見到你的第一麵的時候就想這麼說了。還想說謝謝你，謝謝你這些年對我的照顧。”
他最想說的那幾個字，卻礙於歡顏和梟凜的關係，沒有說出來。
不過玄淵已經很滿足了，他竟然能看到歡顏一輩子，這是他從未敢想過的。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意識，玄淵也不知道，隻知道這很莫名，好像憑空出現，並且令他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