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老太君並著西涼家的眾人都大驚失色地看著座上的少女。
竟然是她?
那個被他們如此設計,卻還是沒死的丫頭!
“你這孽障,怎麼敢半夜闖進本家,還如此對待老太君與我們這些叔伯,你究竟想做什麼!”底下的有囂張慣了的本家叔叔便很不客氣地大嚷起來。
其他人也都紛紛跟著附和。
西涼茉接過司禮監暗衛們遞來的茶,邊品了一口,邊輕描淡寫地道:“侄女不想做什麼,隻是想毀了西涼世家和要你們的命而已!”
朱唇檀口,貝齒如玉,卻輕描淡寫地吐出這樣滿是血腥的話,詭異而讓人不寒而栗。
“你……你是什麼意思,簡直是大逆不道,難道這就是你父親教你的禮教嗎!”餘老太君卻不若其他子侄一般,反而勃然大怒。
西涼茉隻是微微一抬手。
忽然有黑衣人揮著細長的刀如風一般掠過,那方才說話的本家男子的脖頸間就猛地爆出一蓬血花,隨後他的人頭飛了出去,骨碌碌地滾到了一邊。
他的身子卻還在堂下跪著,脖子上噴湧出的血,濺了餘老太君一臉,餘老太君瞬間僵住。
而所有西涼家的人都爆發出驚恐的叫聲,伏在地上抖如糠子。
西涼茉看著傻了的餘老太君,嘲謔地微微勾起一絲惡劣的笑來:“如何,老太君可喜歡侄女兒這份禮?接下來還有更精彩的。”
“西涼茉,你不是人!”西涼和驚恐之後,上前一把抱住搖搖欲墜的老太君,朝著她大吼。
“過獎,過獎,如何比得上你們這些對著自己女兒都能下手的豺狗呢?”西涼茉輕笑。
西涼和咬牙切齒,她這丫頭果然是知道了真相,他梗著脖子道:“我西涼家女兒如何能在野蠻人胯下受辱,那是她們的榮幸。”
西涼茉唇角的笑容凝成冰冷陰森的弧度:“果然與西涼慶是兄弟,也不愧是西涼庭的父親,如出一轍的說法,所以,西涼世家毀滅在我這西涼家所出的郡主手裏也是你們這些人的榮幸。”
西涼和憤怒又恐懼地看著上麵的少女,道:“你……果然是你殺了庭兒和阿慶!”
西涼茉不可置否地點頭:“是啊,本郡主請司禮監的人剝了他們的皮,再親手一把火送他們下地府,這應該會讓他們感覺無比的榮耀吧。”
西涼和這下宛如被澆了一頭涼水,驚恐地看向四周如同索命惡鬼,殺人不眨眼的黑衣人。
竟然是司禮監!
如雷貫耳的名聲,是地獄使者的代言詞,這丫頭居然背著靖國公投靠了司禮監!
“西涼茉……你……你……”西涼和原本還希望隻是西涼茉買通了強盜前來報複,如今卻聽見了這樣恐怖的真相,幾乎讓他瞬間徹底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