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茉睨著他冷笑:“有師傅在,徒兒還有清白這回事麼!”
百裏青挑眉看著她,片刻,有些憂傷地歎了一聲:“既然徒兒你如此想要毀了為師的清白,為師也隻好大義獻身了。”
西涼茉:“……”
正所謂香濃夢笑開嬌靨,眠鬟壓落花。簟紋生玉腕,香汗浸紅紗。
那房內春情融融自看得房上客,眼中含火,心中騷動,但是偏偏又什麼都看不清,他琢磨了一會子,心中到底暗罵一句:“奸夫****便騰身趁著夜色飛去,卻沒有想到自己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墜著個幽幽的影子,亦步亦趨如鬼魅一般地伏在他身上。
若是此刻有人看見,恐怕要眼睛一翻,嚇得暈死過去。
等著房上客七拐八彎地進了一個房間,麵紗一扯,露出一張頗為斯文的中年書生臉來,赫然就是秦大管家。
正在房間裏繡荷包的靜言嚇了一跳,看清楚來人之後,便迎了上來,有些緊張地道:“大管家,如何,可有把握?”
秦大管家上了暖炕上坐著,喝了靜言奉上的茶,冷笑了一聲:“今日雨兒說的事,我原本還想著有些麻煩,卻想不到竟然得來全不費功夫,什麼賢良淑德的貞敏郡主,也不過是個耐不住寂寞的小賤人,竟然連紫衣客那種人也勾搭上了。”
靜言一愣,驚愕地道:“什麼?”
秦大管家哼了一聲,眼裏滿是鄙夷:“原本還想著怎麼給貞敏郡主安一個偷情的對象,誰知我今兒去,卻見著她與那紫衣客在那顛鸞倒鳳。”
靜言一聽,便笑了:“這也怪不得那郡主,她嫁入王府一月,小王爺不是病了,就是因為大夫的交代不能與郡主同房,那是會寂寞的。”
秦大管家見著靜言一副眉眼含春的模樣,忽而想起今晚看見的春光,便心頭癢癢起來,上前一把抱起了靜言往內房去:“小蹄子,後日你且引了那紫衣客到後花園的玲瓏塔去,若是事成了,本大管家重重有賞。”
“大管家要賞賜‘侄女’我什麼,您就不怕王妃打翻了醋壇子?”靜言媚笑著,手指在大管家胸膛上畫圈圈。
大管家不屑地哼了一聲,眼底閃過一絲冷芒:“那跋扈的老婦,遲早有一日我會讓她知道什麼叫下堂婦!”
“那靜言能當大管家的王妃麼?”
“自然,自然……”
大管家踢上門,順帶掩去了一室春光。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滑出了門外,融進夜色裏。
第二日一早,晨光初現,細細的小雪下了一夜,冷風瀟瀟,不知何處而來的一縷冷風讓司流風忽然一個激靈,瞬間醒來。
他剛一動,陡然發現自己被窩裏多了一個不著寸縷的美嬌娘,細看去竟是母親身邊的大丫頭靜雨,立刻嚇了一跳,正要發怒,卻見西涼茉領著兩個麵生的丫頭不知何時進來的,正對著他淡淡地道:“小王爺,恭喜新得美嬌娘,今後靜雨就是您身邊的通房丫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