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瞬間麵紅耳赤,低頭從袖子裏摸出一包粉末遞給她,嘟噥道:“奴婢才不要做這種事情,何況您喝了紅塵醉似也沒事啊。”
西涼茉不可置否地聳聳肩:“個人體質問題不在可控製和討論的範圍內。”
說著她遍轉身就向前殿而去。
到了前殿不遠處的時候,就能聽到有人聲喧囂,西涼茉唇角微彎,想了想,便打算從主殿側門進去,那裏是最直接能接觸到主座之上九千歲的地方。
她一路正打算上去,司禮監負責守衛的廠衛們正打算攔下,定睛一看,原來是自家女主,穿了身侍衛服裝,便都會意地一笑,恭謹地退開。
西涼茉進殿的時候,遠遠地瞥見百裏青一副意興闌珊、懶洋洋地伏在金鑾寶座之上,連看都沒看底下那些熱鬧的場麵,而殿內的另外一邊,百裏赫雲則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周圍的人則麵無表情,把那些試圖攀談的天朝官員三言兩語地打發了,看起來倒是自成一派,。
她不禁來了興致,想了想,正巧見著小勝子指揮著兩個宮人端酒下來,西涼茉立刻伸手把酒給攔截了下來。
小勝子正要罵人,忽然見是西涼茉,眼底一喜,正要去和百裏青說什麼,西涼茉卻笑著擺擺手,隨後拿了酒壺又端了上主位去,順手還拖了小勝子也陪著她上去,並且讓小勝子走她前麵。
百裏青原本正似睡非睡地合著眼,見著小勝子端了酒上來,不免有些不悅地冷眼瞥了小勝子一眼:“不是說了本座不想喝了,又端上來做甚!”
小勝子笑眯眯地湊上前對著百裏青道:“這可是不同尋常的好酒,千歲爺要不要試試?”
“什麼好酒,本座都不想用”!
百裏青挑眉不耐煩地道,卻忽然敏感地感覺到有熟悉的影子,他抬起陰魅的眸子一瞥,果不其然,一道纖細的穿著侍衛服的身影正端著酒站在小勝子的身邊。
他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隨後優雅地對著小勝子擺擺手:“唔,確實是好酒,你且留下就是了。”
小勝子立刻會意地笑道:“那麼奴才這就讓人再去上點熱食小點過來,且讓後麵的人伺候您了。”
百裏青擺擺手,小勝子立刻轉身麻溜地下地了。
百裏青對著矗在那裏不動,低著頭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的西涼茉勾了勾手指:“過來,倒酒。”
西涼茉一本正經地低著頭,恭謹地跪坐在百裏青身邊,在他的酒杯裏為他倒上滿滿一杯酒:“這是關外進宮的好酒,千歲爺請用。”
“關外麼,本座以為是紅塵醉。”百裏青拿起酒杯低頭優雅地微微嗅聞了一下,似笑非笑地道。
西涼茉搖搖頭道:“屬下聽聞您讓人把那些酒都給倒了,實在可惜,想來定是沒有的了。”
百裏青聞了聞,確定酒裏沒有紅塵醉的味道,方才挑眉品了一口杯子裏的酒,他目光落在熱鬧酒宴上,但修長的指尖卻慢條斯理地掠過西涼茉跪在他身邊的腿上:“是麼,但是本座的劣徒總想著欺師滅祖,所以,也不知道她從哪裏弄來的紅塵醉粉末,總想坑人。”
長長的黑鳳翎一般的睫羽在臉上烙下淡淡的陰影,愈發顯得他膚光如玉,有一種透明的蒼白,卻異樣的惑人。
西涼茉一本正經地道:“您必定是經常虐待您的徒兒,否則如她一般天真可愛,純美善良的人,怎麼會想要翻身農奴把歌唱!”
西涼茉的厚臉皮瞬間讓百裏青忍不住低低地嗤笑起來,隨後又忍笑問:“農奴,那是什麼?”
這個丫頭偶爾間會蹦出一些他完全不能理解的陌生詞彙,再問,她便說是看多了野史雜記,遊方之記,所以知道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西涼茉又為他倒是一杯酒,才道:“那是奴隸!”
百裏青輕笑,陰魅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詭譎:“是麼,看樣子,本座真是太慣著那個小丫頭了,讓她不知道天南地北,不知道什麼才叫奴隸……”
說著,他另外一隻手便從她的衣襟下頭輕巧地撫了進去,在她腰部雪白細膩的肌膚上慢慢地曖昧地滑動。
西涼茉胳膊肘不動聲色地一夾,卡住他不規矩的手,趁著自己是背對宴會殿,另外一隻手端著酒壺在他手臂上輕敲了一下:“做什麼呢,我是見你無聊,才過來陪你的,別這麼放肆,背後這麼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