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茉眼神一凜,這人是真的不顧一切要置她於死地!
但是數道金色的光影瞬間纏上西涼茉的纖腰,另外一金光則淩厲地劈出一道罡風,凡是罡風所及,所有短弩紛紛落地!
西涼茉霎那間就落入了她極為熟悉的懷抱之中。
“你這丫頭光顧著和那蠢小子敘舊,這是連命都不要了麼!”百裏青沒好氣的罵聲在西涼茉的頭頂響起。
西涼茉微微一笑,輕聲道:“這不是有你麼!”
百裏青原是極不高興西涼茉和司承乾在那說話的,但是就她這麼不輕不重的一句,竟讓他一下子便消了氣,竟然不知道說什麼,隻得輕嗤一聲:“臭丫頭!”
西涼茉捏了捏他的手,隨後冷眼看向司承乾身邊那個坐在竹輪椅上的人影,似笑非笑地道:“喲,這是什麼好日子,地獄門開,厲鬼複生麼?”
那坐在輪椅上,容色蒼白,但是雙目炯炯有神的中年書生不是三年前跳了城樓的陸相爺又是何人?
百裏青眸光幽冷地鎖住那坐在輪椅上的人,唇角勾起意思冰冷的笑意:“陸相爺,當初本座還念你忠烈,送你好棺材,厚葬於你,怎麼,如今是覺得那棺材不好睡所以才上來請本座重新給你打個棺材麼?”
陸相坐在輪椅之上,麵色蒼白,骨瘦如柴,但是依然神色堅韌,冷冰冰地看著百裏青,嘶啞地道:“九千歲,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算無遺策,所以看見老夫非常的驚訝,托您的洪福,如今老夫隻能坐在輪椅之上,今日這樣的滋味怎麼也要讓您嚐嚐,今日你們走進了這洞天福地就休想再走出去,等老夫收拾了你們,再讓太子爺回到上京重登大寶,天下必定一呼百應!”
百裏青看著他忽然恣意地笑了起來,隻是笑意滿是輕蔑和殺意:“怎麼,就憑你麼,姓陸的,本座能讓你死一次,就能讓你再死第二次,你可相信,就憑借你們這些烏合之眾也想要奪回皇位麼,如果當初不是本座那十哥,今日這皇位根本就是本座的,你憑什麼爭!”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上的扳指,慢條斯理地環視了一下周圍,唇角勾起妖異冰冷的笑容來:“不過本座覺得這個位子實在是無趣,隻是如今這天下在本座的手裏,本座要讓誰坐在這皇座之上,誰就能坐在皇座之上,誰要想坐這個位子,首先就要肯做本座手下的一條狗,本座讓他往東就不能往西,你們誰願意做本座手裏最乖的那條狗,本座就讓他受萬民朝拜,如何?”
這般狂妄、囂張的話語從百裏青那張精致的薄唇裏吐出來,卻仿佛充滿了詭異的誘惑力,蠱惑人心。
以至於周圍的人都瞬間有些遲疑,而司承乾看著百裏青的眼神裏瞬間充滿濃烈冰冷的殺氣,卻沒有說話。
如此這般簡直是對司承乾和陸相等人毫不掩飾的侮辱。
但是所有人都直到百裏青說的話,完全是有地放矢,因為他確實有這個能力。
“欺人太甚!”陸相爺眼中閃過濃烈的殺意,忽然一拍牆壁:“咱們就看看九千歲,你是不是真有這般飛天入地的本事吧!”
隨著他驀然一拍那牆壁,司承乾和鹿先生都是瞬間一驚,尤其是鹿先生立刻衝過去想要阻止:“陸兄,不可,我門下弟子都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