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希望都是渺茫的,渺茫的讓德妃看不到任何的光明,“青君,你告訴我,在你心裏,是不是隻有青蓮是最重的,你要我殺了暮蓮宇極,也是要為她報仇,是嗎?”她輕聲問道,雖然明知道這就是真實的答案,卻還是希望青君可以給她一個讓她欣慰的回答。
“雪嫣,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是真的要帶你離開,隻有暮蓮宇極不再追蹤你,我們才能從此逍遙自在。”
“是嗎?”她不信,如果他帶著她從此隱跡江湖,如果他帶著她去到一個暮蓮宇極根本找不到她的地方,那麼,試問暮蓮宇極又能耐何她什麼呢?
她再不會傻了,兒子的死已讓她清醒了。
“是的,在我心裏,你才是最重的。”
“梅音呢?你就任憑她留在丞相府嗎?”那是青君生命裏的又一個女人,“她恨我入骨,她巴不得我死在她前麵。”可是其實,她與梅音,都是可憐的人。”
青君靜靜的望著她,“雪嫣,答應我,隻要你答應了,你做到了,就是我與你雙宿雙飛的時候,而梅音,既然有王丞相善待了她,那也是她的福份了,自不必我們再管。”
他理所當然的說著,德妃聽著,德妃笑了,貼近他的身子已挺立如樹,籠袖中的那把刀正在緩緩的抽出
“青君,是誰傷了你?是樓惜還是明書?”帶著笑的嬌顏問出,那恍忽間,竟是讓青君一怔,他之所以讓德妃成為他的女人,其實不全是因為她是暮蓮宇極的女人,更因為她的眉宇之間有著幾分與青蓮很是相似。
手指送出,他的大手撫上了她的臉,那輕觸與他身上的那身袈裟是那般的不協調,雪嫣的身子一顫,那曾是她最愛的他的動作,她的心倏的揪緊,手中刀也悄然劃回了籠袖,她在猶疑,眼前的男人曾經是她深愛過的男人啊,殺了他,其實她更心痛,可是兒子
就在這時,大殿外突然響起了碎亂的腳步聲,青君立刻端正了他的姿勢繼續坐在圃團上,手指也從德妃的臉上滑下。
門外,暮蓮卓朗聲道,“德妃娘娘,剛剛寺裏發現了一具僧人的屍體,為免娘娘受到驚擾,請娘娘速速上了香許了願就回宮吧。”
德妃心裏一驚,隨即想到那僧人很有可能就是眼前的青君,青君就是扮成了僧人的模樣,就在她想到這裏的時候,那先前出去的小沙彌已飛快衝了進來,“太子爺,是他,一定是他殺了我師傅。”
暮蓮卓一愣,人已迅速閃了進來,他看看德妃,再看看眼前的僧人,“抬起頭來。”扯著小沙彌到自己的身後,如果真是這僧人殺了人,那他與德妃此刻這般親密的
暮蓮卓不敢想了。
青君悄然抬頭,眸光裏閃過一抹狠辣,卻也隻有一瞬,他瞟過暮蓮卓,然後直接把目標鎖定在德妃身上,如果他真出了事,那麼
那眼神有些熟悉,可是那樣貌分明就與煙山寺的後山中發現的那具僧人屍體一模一樣,就仿佛是孿生兄弟一樣。
“你是誰?為什麼冒充宏遠大師?”小沙彌在暮蓮卓的身後不自覺的出聲,從青君的眸光中他已發覺了不對,他日夜守著師父,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眼前的宏遠,是假的。
“哈哈哈,是他倒楣,因為我需要這個身份。”青君說著,已一把揪下了臉上的人皮麵具,一張德妃與暮蓮卓都熟悉的容顏終於展露在眾人眼前,可是,就在暮蓮卓要衝上去要擒住他的時候,青君人影一閃,立刻就扣住了德妃,一隻大手卡在了德妃的脖子上,“都退開,否則,我立刻就殺了她。”他身上的傷,讓他頗為畏懼暮蓮卓,以他現在的功力,他打不過暮蓮卓,這是他比誰都清楚的。
“青君,你已經害了我三哥,如今,又想要來害我三哥的娘親嗎?為什麼,你要與三哥如此的作對呢?”暮蓮卓厲聲質問,他恨呀,都是他反應慢了一步,否則,說什麼也不能讓青君挾持了德妃,那是三哥的娘親,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德妃死在自己的麵前,不然,他就更加對不起三哥了。
“我要為青蓮報仇,我恨你們暮蓮家的人。”青君終於露出了真麵目,既然他已逃不過,那麼他就趁此機會要挾暮蓮卓,“快,去把暮蓮宇極叫來,我有話對他說,否則,我立刻就結束德妃的性命。”手中的力道慢慢加重,德妃的臉色已是一片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