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
瓏樂將信緊緊攥在手心中,這信上內容究竟什麼意思?威脅?又或者是試探?這些日子,雖然她表麵光鮮,深受許多女子的羨慕,畢竟她與軒轅劍是青梅竹馬的情分,同時最有可能成為曜日國皇後,這都不是假的。那麼,是誰送出了這封信?是妒忌?
“可看清是誰送來此信?”瓏樂冷聲問道。
下人點頭回道,“守衛稱是一名少年,少年年紀大概十二三歲的模樣。”
“一名十三歲的少年?”瓏樂微蹙秀眉,心思難寧。難道是有人背後指使少年送來信件?會是誰有如此大的膽量?難道就不怕會為自己招惹來麻煩?她若是想,府中養著的暗衛,個個精良,很容易便是能夠搜到送信之人。
可,這人在信上隻是簡單的寫了幾個字,很顯然是已經掌控了一些事情,難道是想要威脅她?她緊抿著唇,寒聲命令道:“令人速去搜查送信之人。”
“是。”
下人領命退下,瓏樂重新觀察著信件,白紙黑字,沒有其他特別之處,甚至是在信件上還留有淡淡的清香味,這種香氣隻有女子身上才會,是一名女子!這是她肯定的。
那麼,是誰?她凝神想著一切可能的人選。
忽然,心中咯噔一聲,麵色微微僵硬蒼白,今日傳來消息宮翎被人謀殺,種種跡象表明是賀蘭廷所為,但是殺人是一名蒙麵女子。是女子……與宮翎有過節的女子或許有不少,但是能夠有能力在幾招之內便是殺了宮翎和他身邊的護衛,這名女子的武功必定高深莫測。
而這樣的女子,她倒是認識一個。
那就是楚夏!
不過,此刻楚夏仍舊還是被鳳天奇掌控在手中,會是楚夏嗎?
想到這裏,瓏樂麵色又是一緊,若楚夏逃離了鳳天奇的掌控,那麼,是最有可能去尋找宮翎複仇,那麼接下來就是來尋她!盡管是如此猜測,但瓏樂又覺得不可能,她太知道鳳天奇的能力了,被軒轅劍反擊,是因為鳳天奇沒有防備,而軒轅劍出手又極狠,根本就沒有給鳳天奇應對的機會。若是楚夏還被鳳天奇控製,那麼送信之人還有可能是誰?
還有,這都已經快一個月的時間了,鳳天奇怎麼還是沒有一點兒動作?難道就不想盡快報仇?
不行,她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即使現在沒有被軒轅劍知曉那日真相,總有一日軒轅劍會知道那日情形,在此之前,她必須盡快讓軒轅劍忘記楚夏,甚至是恨上楚夏!
“來人!備驕。”她需要盡快進宮,去見軒轅劍!
月府門外。
一輛看上去普通,實則奢華無比的轎子從府中而出,緊接著一名秀美的女子從門前緩緩而出,並坐上轎子。其申請看上去格外的嚴肅,更是使得一張秀美婉約的容顏上顯得甚是沉重。
上了轎子後,瓏樂立即命令快速前往皇宮。
待月府大門關上,門前一陣灰塵隨著轎子而遠去消散後。
不遠處,楚夏從牆邊緩緩而出,嘴角噙著一抹極其冷淡的笑容,這就是忍耐不住,準備進宮見軒轅劍了?瓏樂,遊戲才剛剛開始,莫要讓她失望!抬眸,望著月府二字,這是軒轅劍給予瓏樂的殊榮。據說,軒轅劍的寢宮名字叫做日月宮。
軒轅劍,再次相見時,你該如何辯解?
局中局,計中計,真情,假意,不過是一場局,一場計!
幾番深思過後,她身形後退,隱沒在牆壁之間。離去之時,她餘光暗掃向身後五十米的大樹後身,看來,她是被盯上了……
此時代,幾國探子都是使用飛鴿傳書來傳遞消息。隻因飛鴿經過訓練飛行速度極快,比快馬加鞭的速度要快上好幾日。
宸王府。
賀蘭廷正與呂沐澤二人商議著該如何穩定局勢,且在紫燕國皇帝歸天後,賀蘭廷該如何順利登基。雖然是未雨綢繆,但是,此刻紫燕國的形勢要比其他幾國複雜的多,畢竟紫燕國皇帝有眾多子嗣,個個不是省油的燈,若想順利登基,就必須步步謀劃算計。
與此同時,更要防備其他兩國的人暗中破壞,賀蘭廷幾日來未曾入眠,便是深受其擾,其他兩國各自暗中幫助一位皇子奪位,這便是為他招惹來極大的麻煩。而麻煩不隻是這一點。
飛鴿傳書的內容,呂沐澤看過後,麵色一沉:“王爺,出事了。”這種情況,竟是雪上加霜,有人這是要害王爺!
賀蘭廷挑眉,疑惑的從呂沐澤的手中奪過書信,看過上麵的內容後,麵色微變,“望月國的淮南王被人殺了?且矛頭都指向了本王。看來是有人要陷害本王,試圖讓本王分身乏術,這背後下此局的人還真是手段陰暗。”
“雖然上不了台麵,但是望月國必定會趁此機會發難,屆時皇上必定會責怪王爺,甚至會讓王爺你能夠妥善處理此事。會不會是望月國皇帝故意而為之,企圖用淮南王的性命來換王爺的性命?”呂沐澤大膽猜測道。
聞言,賀蘭廷搖頭,“不會,淮南王雖然在望月國並非擁有過多權力,可也是望月國皇帝的左膀右臂,在南清王勢力如此龐大之時,望月國皇帝絕對不會做如此愚蠢之事。”
“如王爺所言,是南清王所為?”呂沐澤皺著眉說道。這南清王做事向來是陰暗狠毒,就算是手段上不了台麵,對於宮斐而言也絕對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且宮斐必定是以此事為榮。如若被宮斐盯上了,那麼絕對就不是好事一件。
這事兒,非常棘手!
賀蘭廷斂目深思,他搖頭,“這事兒似乎有些不對勁,宮斐此時最應該做的是該如何應對望月國皇帝,而非分神來對付本王。”若非宮斐所為,那麼究竟是誰在背後出手?
這似乎就是衝著他而來!
“可我猜測,十之八九就是宮斐所為。不知王爺可曾注意到一個細節?宮斐對楚夏似乎很上心。那日,大火過後,宮斐與楚冥二人出現,宮斐那忽然之間陰沉的麵色,從其中可看出些些端倪,宮斐對楚夏似有幾分男女之愛。”呂沐澤猜測道。
如今任何一個可能都絕對不能放過,否則就會引火自焚!“當然,對於宮斐而言,身邊女子上百,個個出色,可他對每一個女子都沒有過真心。對楚夏也有可能是一時興趣,又有可能,因楚夏與軒轅劍的關係,宮斐覺得有些可惜,沒有利用楚夏得到更多。”呂沐澤轉念一想,又想出了一個可能性。
“楚夏?”賀蘭廷輕聲念著這兩個字,仿佛眼前又出現那妖嬈多姿舉世無雙的女子,隻要她出現的地方,便是可以奪去身邊其他女子的光彩,似乎世間所有光華都斂在她一人的身上,而她舉止淡雅,可出手卻從來不看光明與陰暗。就算手段有些肮髒,她也不懼。這一點倒是與宮斐有些相似。
這事兒,難道與她有關?
想到這裏,他沉聲問道:“還沒有鳳天奇的消息?”鳳天奇如今被軒轅劍壓製追蹤,這都過了許久的時間,仍舊是沒有半分的消息,看來是在等待機會出手了。若是能夠利用得當,鳳天奇絕對是一把利劍。
“沒有。王爺,我有些好奇,鳳天奇姓氏為鳳,而軒轅劍姓氏是軒轅劍,二人怎麼可能是之前所稱的父子?”呂沐澤疑問。
賀蘭廷搖頭,“這事兒怕是隻有鳳天奇和軒轅劍清楚。”
世人不會知曉,鳳天奇原本姓氏也是軒轅劍,隻是他曾用心癡愛的女子,姓氏是鳳,叫做鳳音姬。
“先不論此事,去測查那女子的身份,同時盡快查到鳳天奇藏身之處。楚夏現在怕是仍舊被鳳天奇控製,若遇到楚夏,便是……永絕後患。”賀蘭廷眸光幽深,冷血無情的命令道。經過那晚之事,楚夏必定是恨上了他,且會前來尋仇。而他絕對不允許危機四伏!
楚夏,莫要恨他!
這都是命!身逢亂世,權力為重,而她既然已經是阻路石,就必須除去!
“王爺,望月國南清王來信!”下人在門外高聲稟告道。
賀蘭廷收回思緒,對著呂沐澤點了點頭。
呂沐澤領命走了出去,不過一會兒,拿著一封書信而來。
這個時候,宮斐來信,絕對不是好事!
二人對視一眼後,賀蘭廷拆開信。
淮南王之死,宸王務必給說法!
賀蘭廷麵色一沉,“宮斐逼人太甚!”此事剛剛發生,沒有兩日便會傳到父皇的耳中,而宮斐這一封信,逼得他沒有應對的時間!想必,此刻父皇已經知曉此事了!
“現在該怎麼辦?”呂沐澤也是麵色沉冷,現在情況不妙,豈是但凡是有腦子的人,仔細想想此事,便會發現不對之處,賀蘭廷無論如何也不會如此愚蠢,就算是想要殺宮翎,也絕對不會留下蛛絲馬跡令人尋來,找盡麻煩。
“在其他人還未出手之時,咱們必須想到辦法應對。”賀蘭廷沉聲道,沉思了一會兒後,又道:“進宮麵見父皇!”設下這局的人似乎早就已經預料到了眼下局麵,也定是預料到了就算這局很容易被人看破,但是此時必定會有人利用此事生事對付他,就算不必出手,也會有代替她出手!
這種手段,貌似,還真像那個女人的結果。
難道,她逃出來了?
“按照本王的估算,現在賀蘭廷該是收到了本王的信。”宮斐姿態慵懶的坐在了虎皮椅上,神態陰柔俊美,語氣輕柔。
跪在下方的男子心中忐忑,無論何時麵對宮斐的時候他能夠感覺到的隻有恐懼和畏懼。他點了點頭:“是。”
宮斐笑容漸漸變得陰冷,“賀蘭廷就是矯情,想要的東西還真多,還真是為了得到想要的而無所不用其極。本王就是討厭這一點。”
聞言,男子滿頭冷汗,王爺你說這幹嘛啊,這讓奴才該如何回應?王爺您做事更是心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這宸王在您老麵前,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不過這話男子哪裏敢對宮斐說,唯有迎合道:“是,紫燕國宸王著實陰狠,不過眼下他需要麵對的事情更是棘手。怕是紫燕國皇帝不會輕饒了他。”這事兒明明不是賀蘭廷所做,就連王爺也是知曉的,可偏偏拿著此事去為威脅賀蘭廷。而且,這還是在王爺知道殺淮南王的人是誰的前提下,去逼迫賀蘭廷!若非親眼所見,還真是難以相信,王爺會為了一個女子,去對付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