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恨

泱泱雖然中了媚欲歡,身體早就已經不受控製了,但是她的意誌力卻讓楚夏有些意外,能夠很好的控製,此刻緊緊皺著眉頭,當楚夏將她的手放在宮斐的受傷時,她的身體不由得一顫,男子的體溫似乎熨燙到了她,她不由自主想要去靠近,想要求他讓她快些解脫。迷迷糊糊之中,她睜開迷蒙的雙眼,望著麵前的宮斐,嘴角微微勾起,聲音魅惑,“王爺……”

馬車外傳來清晰的衣服撕裂聲,緊接著便是聽見納蘭馨兒的痛苦呻吟,聲聲清晰,聲聲刺耳,一陣清涼的風襲入,楚夏一個機靈,渾身一顫。

宮斐一掌揮掉泱泱的手,殷虹的雙目如一頭獵豹的銳利盯著楚夏,緊抿著唇,一絲血跡自他嘴角流淌,他在忍耐,用強大的意誌力來忍耐。他的目光始終都沒有看向因為身體痛苦而忍耐哭出聲的泱泱,眼中隻有那麵色冷靜,毫無一絲異樣的楚夏。

淫穢的聲音不絕於耳,楚夏的理智遭受著極大的考驗。她長袖掩蓋著緊握雙拳的手。壓抑著有些顫抖的聲音,沉聲道:“此地是荒郊野嶺,並無你的侍妾美姬,泱泱是良家女子,用她為你來解毒最好不過。”在宮斐要滴血的目光下,她重新將泱泱推到他的身上。幸而剛才她警惕性很高,隻是中了少量的媚欲歡,此刻理智還可控製,而她相信給她時間,她必定會逼出毒來。

至於,當年之事,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它有機會再上演!那種無助的痛苦,她更不會接受!

“你就這麼討厭本王?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將其他女子推入本王的懷抱中?見到本王與其他女子親親熱熱,而你絲毫無動於衷?!楚夏,你究竟在想些什麼?讓本王做到何種地步,你才可正視本王的心?你中毒了,莫要隱瞞本王。這裏隻有三個男人,你不用本王來解毒,想要誰?”宮斐低柔的聲音帶著一絲怒吼而出。雙目更是通紅,他極為通曉男女之事,身體的種種感覺不可忽略,對於他而言,此刻的忍耐是在用生命在支撐!

楚夏冷目盯著宮斐,半響沒有言語一句。她清楚感覺到體內有一股子熱火在燃燒,熊熊燃燒而起,企圖瞬間便是突破她的底線。

泱泱已經忍受不住渾身火熱,開始撕扯著衣服,露出一大片雪白肌膚,她渾身柔若無骨的靠著宮斐,一雙手在宮斐的身上胡亂的撫摸著,“救我……我好難受……真的好難受……”若為她解毒的人是宮斐,她絕對可以放心接受。

任是誰也無法想到,區區一個媚欲歡,就可讓平日裏看上去十分嚴謹守禮的女子會變得如斯放蕩。

女子柔滑的肌膚在衣服上麵摩擦,留下的是淡淡的女子體香,宮斐渾身一顫,極為熟悉的感覺猛然襲上來,就算是許久不曾歡愛過,但是身體卻已經有了最真實的反應。

泱泱閉著眼睛,顫抖的吻上宮斐凸起的喉結,一路向下,動作青澀卻急切,一切都是依靠著本能。

宮斐怒吼一聲,“楚夏!”他一把抓住泱泱,阻止她的一切動作。

楚夏額頭漸漸的冒出一層細汗,這媚欲歡的藥性還真是強烈,與當年那晚的藥不相上下,能夠漸漸地吞噬著理智,會讓人不受控製的做些無法控製的事情。手心被尖銳的指尖刺痛,真真疼痛傳入腦海,消散了不少的欲望。宮斐一聲怒吼,讓她不得不去正麵對,她深吸一口氣,鎮定的回道:“我不會再讓自己那般無助的被你傷害。”

宮斐心口劇烈的一擊,靈魂深處的悔恨,疼痛,此刻身體上的不由自主一瞬間包滿流了他,泱泱的主動靠近,挑撥,正迅速的瓦解著他的理智,那晚情形在眼前,她明明沒有露出一絲畏懼神色,明知不能逃避,仍舊是未曾呼痛的被他占有,若有可能,他希望沒有那一日!

眼前一黑,一切情景轉換,隻留下一片片黑暗,和體內那橫衝直撞的欲望。

楚夏揮出一掌,推離宮斐和泱泱二人,二人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眼前。

緊接著,她清晰聽見宮斐將泱泱的衣服被撕碎,還有泱泱的嬌吟聲。她緊蹙兩眉,刻意忽略那刺耳的聲音,從懷中拿出一把匕首,毫不猶豫的便是朝著自己的大腿用力刺下去,鮮血噴濺在雙手上,疼痛讓她暫時清醒了一些。

傷口流著血,而她渾然未覺,閉上雙目,利用著這份清醒開始運功逼毒。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外那久久不散的呻吟聲和喘息聲才漸漸平息。

暗黑的夜幕下,一場醜惡不堪的一幕上演,似月亮都不想直視這種場景,而將身影隱藏在烏雲下。

天色漸漸清明,一絲陽光灑向林子內。

楚夏緩緩睜開雙眼,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了,且大腿上的傷口還在冒著血,不知不覺已經過了過了一夜,這一夜她與魔鬼作戰,慶幸的是,她忍住了那磨人靈魂的痛苦,更加慶幸,挺過了這份痛苦之後,她終於將毒逼出體內。

她咬著牙,將裏衣撕下一條布條,然後包紮著大腿上的傷口,等她已經忍著痛做完這些後,天色已經大亮了。她掀開馬車簾子,還未下馬車,眼前情景便是刺激了她的眼睛!眼前的一切,可說明昨夜的肮髒,若是她沒有忍住,便是成為了他們其中的一人。

納蘭馨兒,泱泱渾身赤裸,滿身交歡過後留下的痕跡,觸目驚心,她們此刻正各自靠在一個大樹上,陷入了昏迷之中。

兩名護衛同樣一絲不掛,倒在不遠處。

這一夜,太過不堪!

楚夏忽然意識到一絲不妙,掃向四周,卻不見宮斐身影!昨夜,宮斐明明該是與泱泱二人共赴雲雨,怎麼隻是見到了泱泱,卻不見宮斐?難道,昨夜下毒的人目標果真是宮斐?在宮斐毫無防備,且不能反擊的情況之下綁架了宮斐?她懷著疑惑,跳下馬車,可能是因為這一夜都在忍受著痛苦,讓她對大腿上的疼痛沒有絲毫的在意。

行走在滿是碎裂衣服的地上,楚夏心口顫動,昨夜情景曆曆在目,恍若一場噩夢!她仔細觀察著四周,地上分明還有宮斐的外衣,卻不見宮斐的身影。

就在她疑惑宮斐此刻究竟是被人綁架了,還是在哪一顆大樹後時,麵前的馬車卻有了動靜。

隻見,宮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他隻穿了一件不能蔽體的裏衣,露出大片胸前肌膚,那肌膚上還有清晰的吻痕。而他一頭青絲略微淩亂,汗水將他的頭發大濕,一縷縷的黏在臉頰上,一雙細長的眸子漆黑如夜,如此近的距離,楚夏可清晰看見他那雙眸子內的黑沉之下的隱藏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