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讓呂沐澤進來,何時讓呂沐澤進來?”楚夏雖然未曾張口,但是卻用內力出聲,隻讓宮斐一人聽見她的話。

宮斐挑眉,雖未追問,但是他的眼神卻是在問,她怎麼會知道。

楚夏眼中閃過一絲極其淡漠的笑,同樣是用內力回應:“這是我為何會選擇與你一同前來紫燕國的目的。”一路上,她一是在尋找著宮斐自從這一次見她後行為的目的。同時也是在宮斐的羽翼下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從而去尋找賀蘭廷的軟肋,卻沒有想到,有一個晚上她忽然看到空中有一個信鴿飛過,便是打著無聊的心思抓住白鴿,便是看到了書信的內容。內容透出一個信息,呂沐澤乃是宮斐的人,隱藏在紫燕國多年,並且在不知不覺之中成為了賀蘭廷最為信任之人!

不過,自從她認識賀蘭廷開始,便是覺得呂沐澤似乎忘記了誰才是他真正的主子,對賀蘭廷還是極其衷心。不過,既然宮斐可以將呂沐澤放任賀蘭廷身邊多年,且不曾啟用過,便能說明宮斐有絕對的把握可以讓呂沐澤背叛賀蘭廷!

宮斐視線微微凝結,她同意一同前來紫燕國,是從開始便是打算了利用他來達到目的?這個女人……心機深沉的還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二人無聲之間的交流雖然落入他人的眼中,但是仍及沒有讓人看出他們之間的對話。隻不過是讓人誤會二人是在眉來眼去而已。

宮斐沉默半響後,收回視線看向賀蘭廷,笑道:“本王從來不知道還有人會如此不要臉麵!自己做的事情愣是不敢承認,還妄想將罪名栽贓到一個女人的身上!宸王認為此舉能夠說服眾人?”

“南清王不必如此斬釘截鐵。”賀蘭廷雙目因忍耐憤怒而微紅,但是聲音卻仍舊很冷靜,看得出來,他早就已經有準備。他再次對若有所思的老皇帝道:“父皇明鑒,未免被人有機可乘,請父皇再給兒臣半個月的時間來查探此事,日子一到,兒臣必定會找出真凶!”

“可笑,此事明明已經傳揚天下,所有人都知曉謀殺我國淮南王之人是宸王,而宸王推三阻四,且還要將尋找證據之事攬在自己的身上真是可笑!”宮斐又是用輕聲細語反駁。

老皇帝正想要答應賀蘭廷,畢竟賀蘭廷這幾年頗受他重用,而且極有可能會繼承皇位,若是因他人的陷害而讓他損失如此優秀的兒子的話,那麼對他而言必定是得不償失!不過,同樣他心裏又有另一層想法,賀蘭廷固然很受他的重用,但是卻極其有野心,若是忽然有一天突然逼宮,便會危機他的性命和帝位。

賀蘭廷蹙眉,卻很快反應道:“不過是他人謠言罷了,做不得真。相信南清王明斷,絕對不會相信謠言,讓親者痛仇者快!”

“說的真好。”宮斐合掌拍了幾下,很是給麵子。

如此舉動,無疑如同一個絕對用了十成力的巴掌,打的真響!

楚夏默然望著一切,沒有最初賀蘭廷預料的那般滿心仇恨,如此淡漠的模樣,讓人無法琢磨到她的心思。賀蘭廷在宮斐處討不到半分推脫的可能,便是將主意打到了楚夏的身上,“本王也曾聽人說過,殺死淮南王之人是楚夏。據說,在望月國之時,淮南王與楚夏二人已有過節。”

“本王怎麼不知曉此事?”宮斐滿臉驚愕,立即反問。

楚夏麵對賀蘭廷的栽贓,神色坦然,根本沒有半分的局促,隻是神色淡淡的說道:“怕是宸王口中的聽人二字指的是自己吧?”

“嗬嗬……嗬嗬……”賀蘭廷笑了,望著楚夏泰然處之的模樣,不由的冷笑。楚夏果真是一個不一般的女子。

“都別爭論了,此事朕已有決定,既然宸王如今被牽扯在此事中,便無法由宸王調查,便由武王查探此事!半個月後必定會給南清王,給天下人一個交代!”老皇帝一揮手,十分不耐的說道。

武王?雖然沒有宸王在紫燕國的影響力,甚至是一個很中庸的人,但卻是一個很正直的人,深得老皇帝喜歡。賀蘭廷稍微鬆了一口氣。

但是……

忽然有人在門外揚聲道:“奴才請求拜見皇上,說明淮南王之死之謎!”

賀蘭廷立即看向門的方向,心中稍有不解,呂沐澤怎麼此時來了?看了一眼宮斐和楚夏後,他立即回首對老皇帝說道:“門外之人是兒臣的幕僚,想必他已經找到了一些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