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似乎並不想通過她手來控製毒性,在紫燕國時,麵對楚夏,軒轅劍給出的封後承諾,如今回到曜日國已有幾日,但他始終未曾提及。一是,拒絕她的醫治,二是,未曾對曜日國外麵宣布封她為後,這兩點如今看來,卻是讓她越來越心驚!
“沒有人比朕更清楚朕的身體情況,瓏樂,你認為你能控製?”軒轅劍冷冽的眸子不帶有一絲情緒的看著瓏樂冷聲道。在談論生死之時,他仿佛置身事外,完全不在意。
瓏樂驚愕,愣了一下,他……
軒轅劍忽然捏住她的手腕,並且施加內力,一聲陰冷,足以讓瓏樂膽戰心驚的冷笑,“嗬嗬,瓏樂,你的確是有本事壓製朕的毒性,但是在醫治過程中,必定還務必利用蠱毒。”
“你都知道……你都知道……”瓏樂大驚,麵色頓時蒼白無色。想不到他竟然都知道,這些年來隻有她一人鑽研醫術,而他信任她,所以未曾接觸,一直以為他不會清楚,可沒想到他竟然早就清楚!他抗拒她的治療,就是避免她利用蠱毒來控製他?威脅他?
軒轅劍一下鬆開瓏樂的手腕,起身走至窗前,在他身後的瓏樂身體不斷顫抖,此刻她無法再欺騙自己,軒轅劍對她隻有利用的心思,利用她讓楚夏走的更遠,以免有朝一日楚夏會知道他的情形而被她謀害,在他心中,果然她一點兒都不重要。留著她的性命,怕是想用她來救楚夏吧?這世上,楚夏身上的毒也隻有她能夠救!
是的,當年在賀蘭廷和宮斐二人合謀為楚夏下毒,然後欺辱楚夏之時,她的確是下了毒,不僅是可以讓楚夏更加失了理智,同時還是一種慢性毒,絕對不會被人察覺,但是隨著時間慢慢過去,楚夏的身體就會出現病症,首先是瘦,緊接著是瘦得不成人形,失去理智,直到瘋癲,最後死去。
這就是她對楚夏的懲罰,若非楚夏的出現,如今的她必定是軒轅劍心中唯一的女人,軒轅劍絕對不會對她如此冷漠無情。而她如今便是曜日國的皇後,母儀天下。整個曜日國的子民都會對她尊敬。但是,楚夏的出現,廢了她的武功,奪走了她的一切!她怎麼可能會讓楚夏好過?她無比慶幸,當年在楚夏身上下了毒!她把握了楚夏的生死,就憑著這一點,軒轅劍也絕對不敢動她。
隻不過,有些事情超乎了她的想象,而她也低估了麵前的這個男人。
軒轅劍雖然背對著瓏樂,但是瓏樂心中所想似乎無法瞞得住他,他雙目望著窗外風景,金碧輝煌的皇宮似乎成為了富麗堂皇的牢籠,無人可以接近。他勾起冷硬的唇,寒聲道:“楚夏身上的毒,朕早就解除。”
“什麼?是什麼時候?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隻有我才能解毒,半個多月前,我還見到楚夏身形消瘦,儼然是毒已經即將攻心的樣子,怎麼可能解了?皇上,我絕對不會相信!”瓏樂驚慌,拚命搖頭,難以置信。不,軒轅劍能夠預料到她想要救他的目的,但是絕對不會救了楚夏!
就在瓏樂失了理智,對軒轅劍難以置信時,昭福悄無聲息出現在門口,且對著軒轅劍沉聲道:“皇上,事情都辦妥當了。”
軒轅劍點了點頭,“好。”他雙目冰冷望著前方,他便是與老天較量,看看他還能活多久!
昭福又看向瓏樂,然後說道:“瓏樂姑娘,皇上在知道楚夏姑娘體內藏了毒後,便是一直暗中找尋能夠解毒的方法,不知瓏樂姑娘是否記得在紫燕國時,皇上交給楚姑娘一個發簪?那個發簪上便是有解藥,隻要楚姑娘佩戴超過半個月,便可解毒。”如今算來,楚姑娘的毒應該是解了。
瓏樂身形不穩,連連退後數步。
原來,原來如此!既然軒轅劍不打算讓她解毒,同時已經為楚夏在不動聲色之中解了毒,那麼軒轅劍還留著她的性命到現在是為了什麼?越是深想,越是覺得有些可怕,從最開始到現在,她以為已經掌控了軒轅劍和楚夏的把柄,日後隻要動點兒心思便能夠達成目的,但如今,她在軒轅劍麵前儼然成為了一個小醜!一個自以為是的小醜!她雖然不是特別了解軒轅劍,但是這些年來見慣了軒轅劍的手段,太清楚軒轅劍如此不動聲色,看著她在自認為完美的陰謀裏行走,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哎,瓏樂姑娘,若非你在暗中做的事情讓皇上知曉,如今你也不會落得今日這般地步。其實這些年來皇上最信任的人便是你。可惜,瓏樂姑娘非但不珍惜,反而還在當初背叛了皇上,與鳳天奇合謀害了楚姑娘。瓏樂姑娘,你欺騙皇上這件事固然你會隱藏的極好,但是又怎麼能瞞得過皇上?”昭福歎息一聲,不無可惜道。若非皇上昨日告知他關於瓏樂姑娘的事情,再有他暗中查探得知真相,絕對不會相信瓏樂姑娘會背叛皇上。據他所知,在紫燕國的時候,鳳天奇將楚姑娘擄走,當時也有顧慮,但是時間已經來不及,最重要的是皇上信任瓏樂,隻要瓏樂按照計劃行事,楚姑娘絕對不會有事,但是瓏樂卻與鳳天奇合謀,讓楚姑娘置身在危險之中!
若非了解真相,相信曾經認識瓏樂的人絕對不會相信!那麼,皇上如今所做的事情都可以理解了。隻是可惜……皇上身中劇毒,卻沒有楚姑娘的好運氣,能夠有皇上在暗中尋找解藥,皇上,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所以,皇上才在暗中做了這麼多事情,隻是為了能夠留給楚姑娘的是,堅固不可摧的王國。
軒轅劍一直未語,他一直望著窗外的景色失神,眼下所有的事情似乎與他完全沒有關係。
瓏樂徹底絕望,原來如此,原來軒轅劍什麼都知道!淚水奪眶而出,她幾步踉蹌走到軒轅劍身後,望著他挺直的背脊,一瞬間,恐懼,悲涼,各種情緒在漸漸侵占著整個心,她顫抖著手指著軒轅劍,“我都是為了你,你我一起長大,我的心裏隻有你,從小到大我唯一的願望就是能夠嫁給你,然後成全你所想的,為了你我可以赴湯蹈火在所不惜,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喜歡上其他的女子,而且喜歡到你的眼裏已經容不下我的存在。你怎麼可以對我如此殘忍?自從意識到楚夏對你的重要後,我夜夜難眠,腦海裏充斥的都是楚夏搶走你的畫麵,而我隻能站在遠處看你們恩恩愛愛,這不可以,絕對不可以!楚夏該死,她該死!”若不是怕軒轅劍發現,她就該對楚夏下這世上無藥可解的毒!
可惜,她還是太過手軟了!
她止不住淚流滿麵,所有的希望都在這一瞬間土崩瓦解,所有支撐她的信念也消失了!她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她仰起頭,望著天棚,繼續道:“你知道嗎?在紫燕國的時候,我聽見你說要立我為後,我真的太開心了,這是將近二十年來我唯一開心的事情,可我明知道,這或許是你來搪塞楚夏的話,可我仍舊是選擇了相信,隻因,我太想與你在一起了!可你呢?隻是利用我讓楚夏安心離去,絲毫沒有牽絆,就算是楚夏恨你,你也在所不惜。隻是為了能夠讓楚夏今後不再麵對危險!若是我猜的沒錯的話,你這段日子徹夜處理國務,是要將這偌大的曜日國都給了她是嗎?我哪裏不如她?告訴我,我哪裏不如她?”
可惜,在她聲聲質問,將藏在心中所有的話都說出來後,他仍舊是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昭福見狀,立即走上前來,抓住瓏樂,冷聲提醒道:“從瓏樂姑娘背叛欺騙皇上的那天起,你便沒有資格如此質問皇上!”
“滾開!”瓏樂瞬間爆發,一掌欲要推開昭福。可惜,她沒有武功,這麼一點兒的力氣在昭福的麵前根本起不到一絲作用。她忍不住放聲大笑,“哈哈哈……”她還真是悲慘,如今的她竟然連個太監都不能推開!落得今日這般田地,什麼都失去了,她就跟廢人一樣。她執著的望著軒轅劍,目光近乎於乞求,她想要讓軒轅劍給她一個答案!
可惜,又等了片刻,她什麼都沒有等到,軒轅劍根本就沒有將她的失魂落魄,恐懼放在眼中。
如此的冷漠!
還真是冷漠!
早就知道他冷漠,卻沒有想到他會如此的冷漠無情!
不,是對他如此冷漠無情!
執著的結果,便是粉身碎骨。她釀蹌著欲要離開,帶著一身的傷痕離去。
可,當她剛走出一步的時候,便是聽見了身後軒轅劍的回應,他冰冷的聲音,所出口的話語冷的讓她失去所有的希望,“知道朕為何留著你到現在嗎?”
從紫燕國回來後,瓏樂的性命便是已經不能留了。
瓏樂迷蒙著雙眸望著,此刻對她而言絕對陌生的軒轅劍,整個心都在墜落。
“朕要確定,她真的安全無恙。”軒轅劍輕聲道。在聲音落在她上時,是無比的溫柔。
瓏樂圓瞪雙目,身體一顫,渾身癱軟,一下便是倒在了冰冷的地麵上。他留她至今,是為了能夠確保楚夏能夠萬無一失,就算明知道那簪子上被塗上了解藥,可他仍舊不放心,他不敢拿楚夏的性命開玩笑,所以便是留著她到現在!
這一切,都是為了楚夏?
他真狠!
“你會如何處置我?難道你真的要殺了我?”瓏樂冷笑問道。到了現在,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一切看不清的到現在都看的清清楚楚。不過,在她的心底深處,一直覺得軒轅劍不會殺了她。
站在一側的昭福將瓏樂的神情收入眼底,看到她的神情便是知曉她的想法,哎,瓏樂姑娘實在是看的太過淺淡了。皇上能夠為楚夏姑娘做到無微不至的隱忍,那麼對一個傷害了楚姑娘,同時又背叛他的人,皇上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
軒轅劍緩緩轉過身來,俊美無匹的容顏居高臨下的望著瓏樂,將瓏樂的淒慘收入漆黑的眸子內,黑眸內無數的黑雲在翻卷,殺氣遊走在那暗光之中,他緩緩的說道:“查封樂府一切。瓏樂……毒啞,剁去雙腳關押在水牢。”
他的聲音平靜的,讓人可怕!
瓏樂荒亂搖頭,“不可以,你怎麼可以如此對我?我是與你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人啊,若是沒有楚夏的出現,我現在就是你的妻子啊,你的皇後啊。你怎麼可以對我如此殘忍!你不能對我如此殘忍!絕對不可以!你這麼做,是要讓我生不如死嗎?”
不可能,他不可能會對她如此狠毒,在她根深蒂固的想法中,就算是她做了無數的錯事,軒轅劍會責怪她,但是絕對不會對她如此殘忍!這是噩夢,一定是噩夢!
“生不如死?”軒轅劍嘴角輕輕勾起,眼光更是冷漠。
瓏樂驚愣的望著他嘴角上的冷笑,恍然驚醒,他的目的便是讓她生不如死,他這是在為楚夏報仇!大概是從楚夏出現在曜日國開始,他知道她在暗中所做的事情後,便是一直耐心等著今天!他要的就是她生不如死!
她經受不住打擊,眼前一黑昏厥過去,隻希望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這一切都是噩夢!
“皇上,瓏樂姑娘暈倒了,現在該如何處置?”昭福看了一眼暈倒的瓏樂,問向軒轅劍。
軒轅劍再次轉過身,一揮手,“拉下去!”
昭福立即喚來侍衛,按照軒轅劍的吩咐來處置瓏樂。幾名侍衛都是愣了一下,但是卻沒有疑問,立即執行命令。
曜日國,京都,福滿酒樓。
一名帶著鬥笠的女子坐在角落裏,桌子上擺著簡單的兩道小菜,一碗粥,一個白白嫩嫩的饅頭。
酒樓內這時候人不多,隻有兩三桌。其中一桌是從宮中剛下職的侍衛,沒有換常服,還穿著在宮中當值的侍衛服,有六人,沒有喝酒,隻是吃著幾碗米飯和幾碟子菜。帶著鬥笠的女子,偶爾會朝著他們這邊看來,但是女子帶著鬥笠,擋住了大半的容貌,酒樓的人都沒有看到女子的全貌。
當然,沒有人會防備一個女子。
幾名侍衛們低聲交談,“今日的事兒還真是讓我大吃一驚,我怎麼都沒有想到瓏樂姑娘會被皇上處置。”
“是啊,我還以為皇上會立瓏樂姑娘為後呢。誰知道,這才過了幾天,皇上竟然下令處置瓏樂姑娘。都說是瓏樂姑娘背叛了皇上,甚至是想要害皇上,所以皇上才會下令將瓏樂姑娘關押在水牢內。”
“那瓏樂姑娘的膽子也太大了啊,竟然敢背叛皇上,皇上對她可是極其信任呢。這下可好,進了水牢哪裏還能有好日子過。”
“可惜,真是可惜。”
幾個侍衛壓低聲音交談,若非留意去聽,便是絕對不會聽清楚。在曜日國京城內,一些事情本就不是秘密,況且,在瓏樂被處置後,去樂府抄家的人更是聲音大,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瓏樂這是沒有翻身的可能了。
帶著鬥笠的女子緩緩收回視線,隨後慢條斯理的吃著小菜,饅頭,喝粥。
待幾名侍衛離開後,她抬起眼眸看向外麵。如今的曜日國,雖然成立不久,但是卻一切井井有條,百姓過著很是平靜的生活。
她雙眸半眯,心裏在反複著剛才幾名侍衛的對話。
瓏樂被處置了?這是從宮中傳出來的消息,絕對不會有假!
女子緊緊抿著唇,美眸裏閃過一絲糾結的痛意,從頭上拿下發簪,手指輕輕的撫摸著發簪,似乎還能聞到發簪上傳入鼻子內的清香,兩支發簪都插在了頭發上,因樣子簡單別致,她很是喜歡。
低首,又望著白皙的雙手,這些日子她倒是一日比一日胖了一些。
兩個發簪看似一樣,其實並不一樣,並非軒轅劍口中的曾是一對兒的,那日在紫燕國軒轅劍給她的發簪後來仔細去觀察,便會發現這個發簪略微新一些,但是兩種的味道全然不一樣。這隻發簪的清香味味道更持久,過去了半個月了,味道才有所消散。
抬眸,望著窗外街道上的行人,她雙眸微動。他騙了她!
十日前,她還身在一個小村莊裏,那時候她滿心傷痕,軒轅劍對她的傷害,她可以做到默然,甚至是不去在意,但是內心深處卻有一處無法愈合的傷口,他們最初相遇到後來她漸漸習慣他的陪伴,一起經曆了風風雨雨,最後真的要以恨,猜忌,陰謀來收場?
一日,偶遇一對兒私奔的男女。男子拋棄了女子,女子在村莊裏哭泣了整整兩天兩日,就是不放棄,始終要等著男人回來,她說,為了他她逃婚,離家出走,早就做好了與他一輩子在一起的準備,她可以不要富貴生活,但是卻不能沒有他。可男子始終都沒有回來,甚至是了無音信,整個村莊裏的人都在職責男子,也同情女子。最終消息傳到了女子的家裏,她家裏來了人將她帶走,這時候村子裏的人才知道,原來女子是富家小姐,要嫁的人家也是一方首富,日後的生活可想而知,必定安穩富貴。而那男子隻是個莊稼漢子,從小沒有讀過什麼書,家徒四壁,到了二十二歲了仍舊沒有娶妻。二人雖然貧富差距如此之大,但是女子卻對男子一網深情。
就在所有人以為男子是拿了女子家裏的銀子後才消失不見的,紛紛都指責謾罵男子的薄情。可就在女子剛剛被帶走不到一個時辰後,男子回來了。就站在女子哭泣了整整兩天兩夜的地方。
楚夏雙眼迷蒙,所有思緒都停頓在那日她親眼所見的畫麵裏,她與所有的村民都認為男子是個薄情郎,但是直到男子奄奄一息的倒在所有人麵前時,她才猛然驚醒,原來男子知道自己患了不治之症,根本不能給那女子幸福,所以才會離開,更是他親自去找女子的家人,他不想讓女子以後過苦日子,所以才讓女子帶著對他的恨意嫁給一個能夠給她幸福的人。
當時,她恍若身在夢中,猛然驚醒!軒轅劍騙了她!一個他用心編織的陰謀,等著她跳進來,然後讓她帶著恨意決然離開!軒轅劍,他騙了她。她收回思緒,重新看向手中的發簪。
這發簪被侵了藥,若非她感覺到最近身體的變化,她永遠不會知道原來自己之前中了一種慢性毒,而就是因為這個發簪她的毒才會在她沒有意識的情況下解了毒。
是啊,半個多月前,她還異常消瘦,如今卻是豐腴了一些,膚色也正常了許多。
所有的事情連在了一起,原來,都是軒轅劍的的局!他在推開她……是真正的推開她……
忽然有些後悔,那日她沒有因為憤怒而猜忌的話,或許就能更接近真相。
日夜兼程趕來曜日國,果然,他沒有立瓏樂為後,甚至是將瓏樂關入水牢。
她雙眸幽深,心道:軒轅劍,你究竟隱瞞了什麼?
不由得輕笑一聲,過了這麼久,經曆了這麼多事情,她到現在才能真正的靜下心來,更是清醒明白,原來深愛一個人才會因為一些事情而較真,甚至是因此而憤怒。當日軒轅劍並非欺瞞她,也並非利用她,而是他信任瓏樂,若非瓏樂暗中與鳳天奇還有宮翎合謀害她,那麼在他趕到的時候,她絕對不會有事!這一切出乎了他的預料。
其實,她恨的是,他對瓏樂的態度。在她的世界裏,不允許感情有一絲的瑕疵,從密室裏初遇瓏樂時,她便是心中有了芥蒂。
可她卻因為前世,今生的種種遭遇,還有麵對種種陰謀下的習慣猜疑,去猜疑他對瓏樂究竟是何心思,才會決然離開。
她忽略了,他留著瓏樂有著怎樣的目的,而這個目的是否關乎於她……
軒轅劍……你欠我一個解釋……
望月國,京都,南清王府。
“還沒有她的消息?”宮斐沉聲問道。
呂沐澤點了點頭,“仍舊沒有。幾方人馬暗中都在尋找楚姑娘,誰也沒有她的消息。怕是她特意隱藏了行蹤。”自從紫燕國回來後,他一直跟隨在宮斐身邊,還好宮斐重用他,如今他是宮斐身邊的幕僚。宮斐與賀蘭廷不同的是,宮斐讓他恐懼,由心畏懼,所以時時刻刻打起十二分精神來為宮斐出謀劃策。而跟在賀蘭廷身邊的時候,隻是忠心。賀蘭廷的智謀比不上宮斐,否則也不會到最後死的那樣窩囊,而沒有絲毫的防抗能力。
隻不過,他們二人都是為了楚夏亂了心。
宮斐細長的眸子內閃過一絲異樣,命令道:“收回探子,不必尋找了。”
聞言,呂沐澤驚訝了,尋找了這麼多天,怎麼會忽然不去尋找了?雖然有疑問,但是他卻懂得不去問,但凡是宮斐想要說的必定會告知。而且,如今朝廷上風起雲湧,皇上已有動作,宮斐不將經曆放在一個女人身上是最好的。
宮斐細長的眸子緩緩眯起,無需他去主動見楚夏,終有一日楚夏會主動出現在他的麵前。如今,最重要的是……
“皇上怕是這兩日就會動手。”宮斐沉聲道。這些年來,他一直未曾想過要奪位,畢竟南清王的位置坐的倒是挺輕鬆逍遙的,偶爾其它幾國想要侵犯,他手裏的兵權就會派上用場。皇帝這龍椅也算坐的安安穩穩。
隻是可惜,皇帝不安穩,這一年來在暗中動的手腳越來越多了!若非暗中得到消息,皇帝與楚華國太子楚冥暗中聯係,他也絕對不會動手!
呂沐澤點頭,“是,一切都掌控在王爺的手中。”
風起雲湧,平靜了多年的望月國在這兩日終於要迎來一場暴風雨了!
宮斐來回踱步,一刻鍾後,忽然目光凜冽的望著呂沐澤,“無需再等!本王要讓他們措手不及!”
呂沐澤大驚,難以置信,現在就動手?這麼突然?原本以為要等著皇上動手了,他們才會動手,可現在似乎太快了!
宮斐雙目蕩起一絲輕柔的笑,笑意之下,說不出的霸氣。
“王爺身上還有傷,若是今晚就動手的話,怕是對傷勢沒有好處。”呂沐澤看了一眼宮斐的腹部,然後提醒道。
宮斐低首看了一眼腹部,輕輕蹙起了眉,這些日子也讓不少大夫看過,皆說傷口照理說該是早就好了,絕對不會拖到現在也沒有愈合。看來該是幾度傷口撕裂後的結果。
“區區小傷,何須在意。”宮斐微微抬眸,寒聲道。
呂沐澤不再多言。
一場波濤洶湧的奪位之戰,馬上就要開始了!一場血腥之戰,終於在此刻拉開了帷幕,也將從現在開始,一直和平的局勢將打破……
下人房內,泱泱從外慌忙而歸。
幾日來,她一直在暗中打探消息,明知宮斐就要行動了,可她偏偏沒有察覺到什麼。這種感覺極其不妙,仿佛宮斐在防備她。又或者宮斐的動作極其隱秘,根本不會讓一些不重要的人知曉,所以,整個望月國的京城內,甚至是南清王府內,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動靜!
就算是宮斐的貼身護衛,也不會透露半分。她依仗著與宮斐的兩名護衛有過肌膚之親,分別想要從他們二人的口中套出宮斐的行動,但是二人的嘴很嚴,半個字都沒有多說。
倒了一杯冷卻的茶水,一口灌下。她命自己冷靜下來,一定是有她忽略的,不禁緊緊皺起眉,究竟是哪裏被忽略的?
所以,她必須盡快的想到能夠解決的辦法!想到這裏,又立即倒了一杯茶水,冰冷的茶水灌下後,她便是冷靜了幾分,宮斐對她早就有所防備,她在這裏待的時間絕對不能再耽誤下去了,否則隻會引來無限的麻煩。
最重要的是,她想盡快離開,回到該回到的地方。
想到這裏,她緩緩起身,欲要再出去探尋消息,就在這時,兩名侍衛一前一後的進了屋子。她這才驚醒,剛才忘記關門了。
“你們有什麼事情?”泱泱蹙眉,冷聲質問道。未經她允許,不敲門便是闖入,這兩人何時變得如此膽大了?
兩名護衛麵麵相覷,麵前女子曾經與他們都有過肌膚之親,隻是可惜瞧不上他們,這點他們並不在意,跟隨在王爺身邊,早就已經做好準備這輩子都不會成親。可眼前這個女子竟然會利用他們來探聽消息,簡直是太過可恨!
漸漸的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兒,泱泱步步後退,“你們,究竟有什麼事情?”
“泱泱姑娘,從現在開始你不能離開這間屋子半步。”其中一名護衛冷聲道。
“什麼?為什麼?”泱泱立即反問,更是察覺到一絲不尋常的味道,果真,宮斐在防備她,從一開始相見便是在防備她!將她留在身邊,怕就是為了盯著她的一舉一動!那麼,今日忽然派人來看住她,難道是……
她雙眸閃過一道光,難道是宮斐不會等待望月國皇帝出手,是他要動手了?!竟是如此快嗎?
似乎她的懷疑讓兩名護衛都看穿了,另外一名護衛冷笑道:“泱泱姑娘所料不錯。”
泱泱麵色巨變,即使她現在知道,她也無法將消息傳出!怪不得他們在她麵前會絲毫都沒有隱瞞!這麼說,宮斐是打算今日就要起事了嗎?
曜日國的水牢,建在京都南邊,南邊基本都是建了監牢,水牢等等,距離真正繁華的街道是要坐馬車也要一個多時辰的時間。正因為此,監管水牢和監牢的官員也算是一方獨大。
因,曜日國剛剛複立,規矩法製卻沒有因此而鬆散,仍舊是很嚴謹。即使官員一方獨大,也不會大膽妄為。所以,每個監牢和水牢都是規矩森嚴,官員和獄卒不會輕易刑罰罪犯,其實,也不必他們刑罰,因監牢和水牢內的環境,隻要一個人呆久了都會被逼瘋的。
空氣中,流動著讓人作嘔的惡臭味,說不清是什麼東西散發出來的,是死老鼠?又或者是屎尿?總之讓人聞之作嘔,難受至極。
不過,被關在此處的煩人們,大多數都已經從嘔吐開始到後來的逐漸習慣,即使麵對漂浮在眼前的腐爛的老鼠,也能狼吞虎咽的吃下食物。
無論是誰,無論你曾經是權傾朝野的官員,還是聲名赫赫的富商,無論是嬌生慣養的千金,還是地痞流氓,到了這裏,最後都會變成一個德行!不瘋便是傻!
一個窄小的水牢牢房內,一名披頭散發的女子坐在有些腐爛的凳子上,被髒汙的布條裹著的雙腳無力的垂在水中。這雙腳還是留下來了,隻不過是被砍斷了腳筋,她這輩子都無法在行走,而且,她真的被毒啞了,這輩子同樣也別想再開口說話。她深諳醫術,怎會不知軒轅劍這次是下了狠手,隻是在被帶來這裏的時候,她還在癡心妄想,軒轅劍會後悔,會放了她的。
可當她被砍掉腳筋,且毒啞後,她才清醒!
這裏……就是她今後一輩子都要生活的地方嗎?環顧四周,全部都是發臭的汙水,大小解都在這裏解決,兩邊的牢房還沒有關押人,所以這幾日都是她自己在這裏,夜晚的時候,會聽見各種恐怖的聲音,她,不能開口說話,即使旁邊有人,又能如何?
難道她真的錯了?真的不該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抱著讓楚夏死,讓軒轅劍受她掌控的心思?所以,當真相被揭穿,她一直以為軒轅劍會看在一起長大的情分上不會為難她。
可這一切本該就是她的?若非楚夏的出現,她也犯不著去與鳳天奇合謀,然後又不想失去軒轅劍,才會想要利用藥物來控製軒轅劍。
是啊,都是因為楚夏!這個女人一定是禍水!對,一定是禍水!
忽然,牢房外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
“近來可好?”清冽的聲音,在如此幽暗的環境下想起,如同從天而降的冰雪,可讓人凍的打顫。瓏樂心口一顫,緩緩抬起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處,牢房外,站著一名身姿婀娜的女子,女子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衣服她看不清,可她卻敏感的聞到了一股不屬於這裏的清香味。
這裏,向來有的隻是惡臭,也隻有幹淨的人身上才會有這種清新的香味。她用力的嗅了幾下,似沉醉在這香味之中,貪戀不已。她現在身上的味道難聞不已,曾經,她身上也會有如此美好的味道。
忽然,她猛地瞪大雙眼,直愣愣的望著女子。她張了張嘴,想要憤怒的喊出那個讓她已經恨入骨髓的女子的名字,楚夏!可是,偏偏她張了半天的嘴,也未能喊出什麼,喊出來的聲音,也隻是難聽的啊啊。
見狀,楚夏抬了抬眉,“看來,你猜出我是誰了,許久未見,想不到再次見麵,你已經成了這幅模樣。瓏樂,終其一生,你都不會想明白為何到最後,你的下場會如此悲慘吧?”她的聲音低柔婉轉,聽不出一絲的質問嘲諷,有的隻是平靜。
可聽在瓏樂的耳中,確實刺耳不已,可如今的她不能反擊,更不能撲上去掐住楚夏的脖子,隻能就這樣坐在原地雙目凶狠的死死的緊盯著楚夏。
“當年,你為了讓我被侮辱,便又是對我下了毒,讓我根本沒有理智反抗一切。原本以為你的狠毒就是僅此而已,若非這段日子冷靜的日子讓我漸漸清醒,我還不知道你在下毒讓我被侮辱的時候,同時又下了慢性毒藥,讓我在不知不覺間中了毒,到最後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瓏樂,你想要的不是我被毀,而是想要我的性命。你的心思還真是狠毒。”楚夏目光平靜的望著狼狽不堪的瓏樂,聲音清冷的說道。
都是你!都是你!一切都是因為你!瓏樂心中瘋狂的大喊。
楚夏淡淡一笑,將瓏樂的心思看在眼中,接著又道:“而你變成今日這番模樣,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你的私心,你與軒轅劍自小一起長大,本該現在可以過著豐衣足食的生活,但是偏偏不滿足,甚至是自以為了解軒轅劍,便是背叛了軒轅劍的信任,與鳳天奇合作。若你足夠了解他,便是知道他最不能容忍的是背叛。”
瓏樂愣然,背叛?她背叛了軒轅劍嗎?沒有,肯定沒有。她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
“這裏,的確適合你。”楚夏收回銳利的目光,轉過身,準備離去。
瓏樂因憤怒怨恨,完全忘記了此刻自己的情形,竟然一下子便是撲了過去,意圖撲向楚夏,她要殺了楚夏!要殺了這個毀了她一切的女人!可惜,她的雙腳被砍斷了腳筋,根本是無法站立,更別提這一撲能夠撲到楚夏的身上。她全身都被髒水弄濕,甚至是連著嗆了好幾口的汙水,可她渾然不在意,眼中隻有那漸行漸遠的身影。
不……她不想就這麼下去……楚夏說的不對,她不是咎由自取……
楚夏聽見聲響,停下腳步,回頭看去。
瓏樂已經失去了神智,整個人陷入了癲狂的狀態,先是惡狠狠的盯著楚夏,而後竟然放聲大笑,雙手不斷的拍打著汙水,濺起來的汙水覆蓋了她整個身體。一時之間,水牢中的惡臭味更是加劇。
楚夏目光幽深,不再停留。她不是慈善家,認為瓏樂今日已經足夠慘了便會放了她。有因才有果,瓏樂此刻該嚐受自己埋下的苦果。隻是,今日這一行,讓她更加確定了軒轅劍有事瞞著她!究竟是什麼事情?看瓏樂的情況,想必是無法回應她了。
牢門口,監管水牢的獄卒早就在等候,見到楚夏後,立即走上前來,說道:“瓏樂姑娘如今是極慘了,不知道姑娘與瓏樂姑娘有怎樣的過往?是不是瓏樂姑娘曾經的友人?所以才會前來探望,自從瓏樂姑娘被關進來以後,姑娘還是第一個來探望的。”
聞言,楚夏心中反複念著友人二字,從來沒有人來探望瓏樂?看來,瓏樂平日裏怕是也沒有好友,或者真心相對的人,否則不會在落魄之時沒有人來安慰探望。
走出水牢後,楚夏欲要騎上馬,然後前往皇宮,今日她必須見到軒轅劍。
剛剛在馬背上坐穩,身後便是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你終究還是回來了。”
這聲音中飽含著太多的無奈,甚至是音樂之中也能察覺到一絲欣喜。他做的還是不夠徹底,若是足夠徹底,她不會有所察覺,更不會前來。軒轅劍目光隱忍而無奈的望著楚夏,此刻的心思太過複雜。
楚夏睫毛顫抖了一下,回頭看向同樣是騎馬在身後的軒轅劍,四目相對,一時之間,四周一切都變得靜止。她眼中升起一層霧氣,猜疑,失去信任,沒有換位思考,會讓她失去太多太多,同樣會失去他。
軒轅劍驅馬慢慢而來,正麵麵對她。二人間無需多說什麼,便是都知曉了對方心中所想。
隻是,此刻,雙方都經曆了太多,心情因此而複雜。
“讓我離開然後你獨自一人麵對一切?”楚夏聲音略微顫抖的質問道。
軒轅劍勾起嘴角,微笑而寵溺的笑道:“你知道,留下來勢必要麵臨一切,前途迷茫,就連我都不知道等在前方的究竟是希望,還是地獄。”他體內的毒蔓延的越來越快,一時半刻可以用內力壓製,但是也挺不了多久。他寧願楚夏從此一個人過著平靜的生活,也不希望她因為他而麵臨各種醜惡。
“你體內餘毒未清是嗎?”楚夏再次出聲問道。在前來曜日國的路上,她早就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更是察覺到最近的曜日國內略微不一樣的氣氛,軒轅劍似乎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搞定一切,企圖讓曜日國免於危難,鏟除一切危險。所以,他的時間該是不多了吧?
軒轅劍輕輕歎了一口氣,到了最後還是無法隱瞞她,他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女子柔軟順滑的發絲,雙目內深情無限,她現在比之前要豐腴了一些,氣色甚好。他聲音極淡,極輕,“恩。”
楚夏輕輕閉上雙眸,良久,重新睜開雙目,眼中閃爍著自信和堅定的目光,“讓我陪著你麵對一切。”無論他還能活多久,隻要還有時間,就會有希望。
軒轅劍手顫抖,目光深邃的望著她,同樣過了許久,才緩緩的點了點頭:“恩。”
整個曜日國的皇宮都被一個消息給震驚了!
皇上出宮不過一個時辰時間,便是帶著一名女子回來,此女子就是傳說中的楚夏,皇上的心上人。眾人皆知,皇上對男女之事根本就在意,都已經登基這麼久了,身邊愣是一個女人都沒有,可這名女子一出現,便是被皇上安排在了隻有皇後身份才能居住的明月宮。
此等行為,便是宣告所有人,入住明月宮的楚夏即將就是皇後!
果然,在第二日早朝之時,皇上便是立即公布了此消息!眾位臣子,這段時間一直擔心軒轅劍的身體,期間也都做了打算,希望能夠進獻美人兒,隻要能夠讓軒轅劍有片刻的喜歡便可,但是軒轅劍看都沒看,一個個的都原封不動的送了回來,這還算好的,若是一不小心觸怒了軒轅劍,最後也隻能落得被懲罰的下場。如今軒轅劍要立後了,這幫子臣子的懸著的心總算就落下了,幸好皇上不是斷袖啊!
消息很快傳遍整個不大的曜日國,舉國同慶,這是在曜日國複立過後的第一件大喜事,自然是被所有人津津樂道。宮中洋溢著歡快的氣氛。大婚之日,定在兩個月後。
窗外細雨綿綿。
楚夏親自為軒轅劍倒了一杯茶,茶香四溢,還有著淡淡的果香味。
“裏麵放了橘子皮,你試著喝一口。”楚夏遞過去,笑道。橘子皮看似廉價,但她卻很喜歡這種味道。
軒轅劍想都沒想,便是接過來一口喝下,全部喝下後,眨了眨眼,好像不難喝啊,“這味道不錯。”
楚夏看著他皺著眉頭一口喝下的樣子,便是知道他在懷疑她的手藝,便是輕笑出聲,“近日來我的手藝也算頗有長進,等過段時間忙完了所有的事情後,我便是親自下廚,讓你好好嚐嚐我的手藝。”說著,楚夏便是有些躍躍欲試,之前她對自己頗沒有自信,一直認為自己絕對不是個烹飪的好手,在前世的時候她甚至是分不清鹽和糖,這段時間自己一個人在外麵,到時也會折騰幾個小菜了。看軒轅劍這般嫌棄她,讓她真是有些傷自尊。
“呃……那倒不必……禦膳房的禦廚眾多,無需你出手。你若是想吃些什麼,便吩咐宮人去通知禦廚便可。”軒轅劍嘿嘿兩聲笑,他太了解楚夏,她能將一把劍玩的輕鬆自如,但是對柴刀和油鹽醬醋怕是難以掌控。
楚夏嘴角一抽,撫了撫額頭,他對她就這麼沒自信?她聰明著呢!不過此刻也不是辯解的最佳時機,等以後有機會,她親自上手做十個八個菜,必定會讓他為此而震驚,自豪。
轉頭,看了看天色,還在下著小雨,空氣有些微冷,不知不覺間今日又要黑天了。
“時間過得真快,昨日還恍然如夢,現在便是又要入夜了。”楚夏輕聲呢喃道。有些人現在該行動了。
軒轅劍又倒了一杯茶,這一回沒有快速的喝下去,而是慢條斯理的品了起來,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有些期待楚夏若是親自下廚,能夠做出怎樣的菜肴了。眼中閃爍著幸福的笑容,笑道:“天氣馬上就要轉冷了,晚上若是出去就將裘皮披風穿上。”
楚夏點了點頭,“恩。”
“你說,天兒現在過的幸福嗎?”楚夏輕聲問道。忽然之間,與軒轅劍如此安靜的相處中,她忽然想到了天兒,那個曾經給了她快樂,希望的孩子,被奪走了之前所有的記憶,如今過著平淡而簡單的生活,但是在他的記憶中,再也不會有一個叫做楚夏的人,更加忘記了這個楚夏曾經是他的娘親。
軒轅劍握住她的手,暖暖的感覺從手心傳來,這一刻楚夏感覺到了無比的安心。軒轅劍輕聲道:“他會過著普通人的生活,品味著普通人的幸福,有愛他的爹娘,他比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幸福。”
“真好。”楚夏閉上雙眼,眼角緩緩流淌下一滴淚。她的手反握住軒轅劍的手,越發用力。沒有到最後,她絕對不會放棄!無論從最初相遇,還是到現在,他們之間經曆了太多太多,從最開始的信任,到後來的怨恨,猜忌,再到現在的從歸於好,他們比任何人都要渴望最最簡單的幸福生活。無論未來有著怎樣坎坷的路,他們都要攜手走下去,絕對不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