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紅彤彤的太陽跳出地平線,火熱的光明噴薄而出,將廣袤天空的夜幕驅散,普照著茫茫荒原,荒原上山嶺逶迤起伏,延綿到了目之所及的盡頭,蒼茫大地在陽光照射下一片紅豔,紅褐色的岩石,紅色的泥土滿眼都是,倒映著火紅的陽光,似的整個天空仿佛都變成了紅色。
天空中,幾隻鳥兒在歡快的追逐著,嬉鬧著,嘰嘰喳喳,倏忽間鑽入枯黃的草叢中不見了蹤跡,荒原安靜下來,和風徐徐,輕輕搖動著山坡上低矮的枯草,一隻灰褐色野兔從山坡上一堆紅褐色岩石中鑽出來,雙兒豎立,輕輕轉動著,眼睛也滴溜溜的轉,異常警覺。
或許是沒有發現危險,肥大的野兔往前蹦跳前進,很快就衝出去十來米,經過一道斷坡時停下來,忽然,斷坡下麵嗖的一下,跳出一道人影來,人影大手一探,死死抓住了急於轉身離開的野兔,旋即身形一矮,消失在斷坡下麵去了。
荒無人煙的山嶺恢複了平靜,偶爾有幾處地方傳來嘰嘰喳喳的鳥叫聲,火紅的太陽升起了大半,天空完全透亮,湛藍如洗,高空中一隻雄鷹在無聲的盤旋著,漸漸遠去,一道山梁上,一支十幾人的武裝隊伍排著縱隊緩緩走過,偶爾發出幾聲怪笑,隊形鬆散,服裝也不統一,武器卻是清一色的ak係列步槍,很快,這支隊伍漸行漸遠,消失在一個山坡背後去了。
有了一會兒,斷坡下麵忽然探出一個頭來,戴著防彈鋼盔,鋼盔上用枯草編製了一個草環,將防彈鋼盔偽裝起來,乍一看難以分辨,緊接著,斷坡下麵露出一張黝黑的臉來,濃厚的油彩看上去有些怪異,一隊黑白分明的眼睛閃爍著,還有些稚嫩,沒多久,這人身體一翻就上了斷坡,趴在地上不動了。
身上穿著山地迷彩,顏色幾乎和周圍山嶺一樣,似得身體和周圍環境融為一體,難以分辨,詭異的是這個人身上背著一把巨大的複合弓,腰上還有一桶箭,箭枝粗大,箭杆黝黑,散發著金屬的冰冷光澤,顯然不是凡物。
或許是沒有發現周圍有異常,這個人迅速爬起,弓著身體往前狂衝而起,仿佛一隻高速奔跑的獵豹朝之前離開的那支武裝小隊方向而去,手腳並用,身體起伏不定,形成一道流暢的弧線,轉眼間消失在山腰背後去了。
斷坡下麵是一個塌方而成的天然洞穴,洞穴並不深,也就二米左右,卻有五米多寬,洞穴裏麵靜靜的坐著不少人,正在默默的吃著壓縮餅幹,喝著水,誰都不說話,清一色的山地迷彩服打扮,每個人後背也都背著一把較大的複合弓,有男有女,神情冷峻,殺氣內斂。
吃完食物,大家默默的擦拭起武器來,戰場上武器是第二生命,任何時候都必須確保性能完好,一名神情淡然的男子忽然扭過頭去,看向旁邊默默擦拭武器的年輕男子說道:“他一個人去行不行?要不我去接應一下?”
年輕男人不以為然的笑笑,並沒有說話,陽光的臉龐上滿是信任和淡定,微凝的目光中閃爍著道道精光,全身更是散發著一股令人信服的上位者氣息,正是羅錚,這支隊伍正是連夜趕來的箭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