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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是除夕,宮裏又是宴席,郡主對這種宴席厭煩得不行,話不想多說,食物也不能多吃,一般就是端坐著做吉祥物。
尤其今年還有瓦剌王一家,由於皇帝已經封朝了,投降事宜便隻能等到過了十五開朝再說,也留瓦剌王一家在京裏過個好年。
今夜郡主穿了件大紅羽緞麵的灰鼠襖,下身著一條大紅撒花鬆花裙,外頭罩一件火狐披風,腰間兩側係了對雙衡比目佩,頭上是小巧精致的蝴蝶髻,髻中央戴了個累絲嵌寶的發梳,兩側別了一對赤金鑲紅寶的流蘇小鳳釵,柳眉杏眼,瓊鼻菱春,烏發雪膚,形容高貴。
除了夏日裏穿著清淡,其他時候郡主總是喜歡穿戴些鮮豔的服飾,襯得人精神。
郡主一家來的不算早,到地方時已有不少人在推杯換盞,蕭藝今兒早早的來了席上蹲守,遠遠的瞧見明豔似火的郡主,便殷勤的跑了過去。
“寶寶,你來了,咱們過去坐。”
說著就要去拉郡主的手,白霜快速上前一步擋在郡主跟前,蕭藝一臉愕然。
郡主對他微微笑了下:“別站在門口,找個地兒坐下吧。”
郡主說罷抬腳往女席那邊走去,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蕭藝便搬了個椅子坐在她旁邊。公主看著牛皮糖似的蕭藝也不好硬趕,便也在女兒身邊坐下,這樣外人也沒那麼多閑話好說。
蕭藝坐下後便絮絮叨叨的講他在邊關的事,又說感謝郡主的彈藥,說赤兔多厲害,說她的金絲軟甲救了他一命等等。
郡主聽到他中暗箭時才回了他:“中箭了?可有傷到?”
蕭藝見郡主關心他,眉開眼笑道:“沒有沒有,你給我的金絲軟甲太好用了,那箭穿過了外麵的鎧甲,卻射不穿裏頭那件,被卡在鎧甲裏頭,別人還以為我中箭了呢,嚇得不行,然後我便趁機活捉了特丹。”
蕭藝隻字不提他用了迷霧彈的事,覺的勝之不武,就算事後方華一直開導他兵者詭道,蕭藝還是不太高興,若是光明正大的打敗了特丹,他才覺得麵上有光呢。
郡主也不戳穿它,繼續聽他說話,蕭藝說了一會兒便停下來:“寶寶,你怎麼不說話?我不在的時候,你每天都幹什麼呢?有沒有想我?”
郡主逡視了一圈周圍那些支愣起耳朵聽小話的人,對這個問題避而不答:“我還是那樣,每天跟著皇舅,忙得很,哪有時間想你。”
蕭藝有點失落,白天很忙,那吃飯睡覺的時候總能想吧,他在戰場上也很凶險呀,還是會想她呢。
公主怕蕭藝再語出驚人,忙岔開了話題了:“阿藝,你做了王爺,開年後就要給你建造王府了,你想要什麼樣的府邸呀?”
提到自己的小窩,蕭藝又來了興頭,自從公主再婚之後,他就沒怎麼去公主府住了,時常在太師府和皇宮之中穿梭,卻不知道哪裏才是他的家,以後他也有自己的家了。
“跟公主府那樣就很好,等王府建好了,我接姑姑來住!”
公主笑著應了。
幾人又閑話了一陣,直到瓦剌王一家到來。
朵婭公主見到蕭藝就湊過來,特丹王子也跟著一起。
“蕭藝,你們在說什麼呢?”
寧國長公主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對過分活潑的朵婭有些不喜,這樣的女子,怎麼配得上蕭藝。
蕭藝對朵婭公主有些冷淡:“沒說什麼,隨便聊聊。”
朵婭也不惱,向公主母女介紹特丹王子:“公主,郡主,這是我哥哥特丹,阿哥,這就是你一直心心念念的惠國郡主,旁邊這位是她的母親。”
朵婭公主的話成功激怒了原來場上的三人,蕭藝首先跳出來指責:“心心念念?特丹,你念著寶寶幹嘛,寶寶又不認識你,也不想和你認識,快走開!”
蕭藝大步跨到郡主麵前擋住了特丹打量郡主的視線。經曆了七皇子之事後,蕭藝對他和郡主的關係有了一個新的定位,同時也變得草木皆兵起來,一切想在郡主跟前露臉的異性,他都要從搖籃裏掐滅。
郡主這次倒沒阻攔蕭藝,蕭藝算是道出了她的心聲,她很不喜歡特丹打量她的視線,充滿了侵略性,就像獵手打量他的獵物。聯係到朵婭似是而非的話,他們不會是打了跟她聯姻的主意吧!
特丹看著麵前劍拔弩張的蕭藝,因為戰場上的勝之不武,回京的一路上兩人時常切磋武藝,各有輸贏,倒生了幾分惺惺相惜之感,如今為了女人怒目相對,看來這還是個癡情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