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暫時得壓下來,若是能找個合適的機會爆發……

眼裏流竄著不易發覺的恨意,眼波流轉,輕啟朱唇:“好計謀!”

楚奕軒讚許的看著她,跟聰明人合作就是省心:“蘇雪茗畢竟是你的庶妹,今日來就是問問你的意思。”

“除了家父和家兄,其他人都無需顧忌。”蘇梓萱說的很是輕鬆。

這樣的回答在楚奕軒的意料之內,蘇府這樣的名門,表麵父慈子孝,內裏定是暗藏洶湧。

這點與皇宮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看她毫無壓力的模樣,楚奕軒終是放下心來。

想著,目光留在蘇梓萱身前的暖爐上,金色的鎏金紋理,倒像是木槿花的圖樣,隻是裏麵的炭火息了,似乎這暖爐也是舊的……

舊的書簡……舊的暖爐……這蘇梓萱竟是一個十分念舊的人嗎?

那她的舊愛,嚴俞啟呢?

楚奕軒遐想著,竟徒生出一絲落寞感,隻是轉瞬就被掩藏住:“不如效仿瑛國公家的世子,我們也置一處私宅,方便見麵!”

那豈不成了私會?蘇梓萱有些猶豫。

見她抿唇不語,楚奕軒幹脆下了劑猛藥:“若是被人看到我整日往你閨閣裏跑,那可真是有嘴說不清了。”

“那便如此吧!”

發現楚奕軒的視線依舊停留在暖爐上,蘇梓萱笑著解釋道:“這暖爐,是幼時母親送給我的生辰禮物。”

男人不自然的收回視線,手攥成拳放在唇邊,輕咳兩聲掩飾尷尬:“就是覺得圖案好看……”

蘇梓萱掩唇輕笑,難不成,他以為這是嚴俞啟送給她的?

“餘下的事,但憑王爺安排。”說著捧起暖爐,裏麵炭火早已熄滅,還好屋裏並不冷。

杏眼清澈,眉黛微皺,這就是他見到她時的模樣,白衣勝雪,星眉劍目,是他初見他時的模樣。

原本毫無交集的兩個人,現在卻站在了同一戰線上麵了,若不是有共同目的,像晉王這樣的皇子鳳孫是不會與自己為伍的。

她深深的知曉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奪嫡爭儲,不外如是,所以她真的不願真的踏入皇家半步。

重活一世,又有王爺主動上門求娶,若是真心也罷,若隻是一味的利用她呢。

即便是王爺又如何,一旦在複仇的路上行走著,便要永不停歇。

“天色已晚,梓萱要休息了。”

對於她的逐客令,楚奕軒爽快的走到窗邊,半蹲在那裏,頎長身影瞬間顯得窗戶小了許多。

“希望下次再見時,我能從門裏走進來。”說完這句話後,,說完這句話後他的身影隱去在寒涼的夜色裏麵。

蘇梓萱回味著他的話,到是一個風趣有加的晉王爺,之前未曾見過麵,看來行事也是一個爽朗快意的男子。

關了窗戶,她靠在窗欞上,怪不得今日蘇雪茗無故的發問給她。

好,你要嫁,我這個姐姐必然讓你嫁的風風光光……

瑛國公府。

國公夫人還在氣頭上,念叨著昨日之事,蘇府的那人,害得他們國公府成了坊間茶餘飯後的笑料!

旁邊瑛國公並不理會,夫人的性子他是了解的,欲說越是鬧騰的厲害。

“皇後的妹妹姚夫人說了,過幾日定會在她們族中為啟兒挑選一個名門閨秀,我當時就應承了下來,國公,你有意見嗎?”夫人嚴董氏喋喋不休的說著。

皇後既然都說了,瑛國公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的了。

麵對蘇家的退婚,他也申辯不得什麼,畢竟蘇梓萱把他家世子堵在甜水巷裏就是不爭的事實。

都怪這個不成器的東西:“若你平日裏不那麼的縱愛啟兒,他也不會學壞的!”

瑛國公如今不管不顧的就說了出來,外人皆說他懼內,可是真的到了嚴峻時刻,他也是有脾氣的。

“你這是在埋怨我嘍?我若不與姚夫人走的近一點,那皇宮裏的消息,我們如何能第一時間知曉?”

“姚夫人要不是皇後的妹妹,憑她那一臉瘢痕,還有狐臭,我怎的就愛搭理了她?”

見她越說越離譜,丫鬟攔住她的話,焦急提醒:“夫人,此事不可亂說,小心隔牆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