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和郡主果然非同凡響,但是這些也不是全然好的,比如一些獎懲製度,太過動心反而招人記恨。

蘇梓萱這一段時間裏麵都在為著這件事忙活,把從嘉和郡主那方學來的法子,仔細斟酌,改了一些令其更適合蘇家的運作,也學了些妙法。

接下來,就隻要一個個投放下去,看看效果了。但是蘇梓萱也不敢輕易就大幅度的任用,隻是簡單投放到了底下收益略好些的鋪子,就等著看成果了。

等待這邊的事告一段落,蘇梓萱才想起來今年的春闈將至。

一時間京城中各個茶樓,書肆裏,放眼望去都是些舉子。蘇梓萱有時也迷惑,結交同好固然重要,但到了如此關鍵時候,安心在家中備考不才是最正經的事嗎?

但這又與她無關,蘇家曆年來都會去尋些貧民舉子結交,然後一應包下他們的生活所需,不求的他們能還以多大的回報,隻希望能在有需要的時候能給個消息罷了。

蘇家這一代蘇千山是獨子,往上隻有些有些遠的叔公太爺了,蘇家培養了幾代,也沒幾個有大出息的,都一腦門子想著怎麼能從蘇千山手上接過這偌大家財。

但是蘇千山也不傻,過去家裏是有錢,但是真真成為首富是從自己手上發揚起來的,兒子雖然不能指望了,他也不會把自己半輩子的心血交給別人。

所以他把目光放在了蘇梓萱身上,親生骨肉總好過別人。

蘇梓萱自退婚後心裏有一段時間把所有的可能都想過一遍,若是兄長這一輩子不能好,她就去招婿,不用太好,也不必太差,這樣既保證了蘇父的心血,也不讓自己的人生再握在別人手中。

女子嫁人,可不是將這一輩子的命運都握在了別人手中嗎?

蘇梓萱隱約記得自己去年冬日救助了一個舉子,隻是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特意吩咐了人去照看一二。

如今這春闈在即,可一定不能出了什麼岔子。

她這廂吩咐了下去,又想起了陶暮雲,也不知道晉王怎麼勸說的,前些日子晉王就告訴她他那師傅的劄記已經送到了,這一來一回耗時頗久。

但是除此之外的時間她是一點都不想要浪費了。

思及此,立馬吩咐了人準備一二禮單就往晉王府去了。

蘇梓萱還是第一次來到晉王府,離蘇家著實是有些遠了。蘇梓萱順利進了王府,但晉王卻不在府上,但是她本意也不是為了晉王前來。

門房引了她前往陶暮雲的院子,此時她才知道晉王原來是帶著陶暮雲去了城中逛街去了。

兀自冷靜下心神,在一處堂中靜坐著,慢慢等待著晉王和陶暮雲回複。

那邊晉王得到消息就立馬趕回來了,他早就吩咐過,隻要是蘇梓萱來晉王府,一律不得阻攔,此時想到蘇梓萱在府上等著他就覺得心癢難耐。

而陶暮雲看著楚奕軒的樣子,心裏憤恨,“那個女人到底是給你逛了什麼迷魂湯,師兄,你為什麼喜歡她。”

她心底這樣想著卻不敢問出來,她不想從師兄口中聽到更具體的,有關他仰慕一個女子的話語。

她感覺自己整個人嫉妒的快要發酸了。

一路不情不願,總算到了晉王府,楚奕軒迫不及待想要看見蘇梓萱,拉著陶暮雲的步子更是加大了些。

蘇梓萱何嚐不也是迫不及待,隻是想要看的人不是晉王罷了。

待到會了麵,楚奕軒看著自己熟悉的院子熟悉的家裏呆著自己心上人,一時間竟感覺他們已經成親,而眼前人就像是妻子在等他歸來。

這樣的想法讓他覺得心馳神往,如果能快一點,快一點把她娶到手就好了。

這些日子,皇後總在父皇麵前提及自己的婚事,他怎會不知道皇後的心思,無非就是想把她姚家的女兒塞到他房裏來,以為這樣就可以盯著他了嗎?

但是如果他一定要成親,那他也隻願意和眼前的女子成親。

蘇梓萱草草見了禮,一雙眼睛就隻盯著陶暮雲看,根本沒注意到楚奕軒的神色。

但是陶暮雲卻看見了,她討厭師兄把眼睛放在別的女子身上,那裏麵的愛慕根本藏不住。

她原本是不討厭蘇梓萱的,甚至覺得她是一個爽快果決的女子,心底還有些佩服的,但是現在看見蘇梓萱就覺得討厭。

如果不是她勾引了師兄,師兄怎麼會不喜歡自己了。

師兄自小和她一起長大,她覺得他們會在一起是順理成章的事情,連師父都說要他們長大了就成親的,可如今師兄卻被別的女人勾走了心神。

一時間場上三人心底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