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傅鐫,他從一開始蘇梓萱被打暈就一直跟著馬車,直到進了這處宅子。
傅鐫看著蘇梓萱邊上兩個人,他這一路竟然毫無發覺身後有人,那這兩人的武功必然在他之上。
分明三個月前,在龍華寺裏還是被迫害的可憐角色,如今卻能驅使這樣的人物。
傅鐫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殊不知蘇梓萱心中同樣疑惑。
上一次還能說是巧合,那這一次呢,她身在地牢,若非時刻注意著,怎麼會在吳廣財剛走就進來,她的行蹤是否還有被旁的人知曉?
思及此,蘇梓萱心中一沉,抬頭對著傅鐫道:“恩公既與梓萱有緣,可否告知姓名?”
話是這樣說,目光卻是看著傅鐫身後的暗衛兩人。
傅鐫看這駕駛就知道她不知道是不會罷休,莫說他的實力可能在他們之下,就算打得過,他也沒打算要為此而爭鬥。
“傅鐫.”薄唇輕啟,吐出冰冰涼涼的兩個字。
蘇梓萱有些意外男子的嗓音,在她看來,父親的聲音寬闊雄渾,晉王的聲音帶著慵懶,而眼前人雖然冷冰冰的,聲音卻透著一股純淨。
純淨一詞用起來雖有些偏頗,但是眼前男子給蘇梓萱的確實就是這個感覺。她有些好笑的搖搖頭,覺得自己真是異想天開,居然把這樣一個詞用在一個男人身上。
傅鐫看著蘇梓萱的神色略有些奇怪,但是他心中還有更多的疑問。
“姑娘為什麼會參與進這件事情?”
“這句話該我問恩公才是,我是為了自家的事情,但是恩公呢,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情。”蘇梓萱聽到傅鐫的疑問就知道他不是故意跟著她,雖然有些奇怪,但是眼前男子給她的感覺就是值得信任。
巧合嗎?可是也不該是什麼人都知道私鹽的事情才對。
“我不過是見他們形跡可疑,才跟上來。”傅鐫稍頓,“我不是故意跟著你。”
傅鐫也沒有說假話,他盯著那夥私鹽販子有些時日了,在巷子邊上出了事,立馬就跟上去了,但是卻沒有意識到是熟悉的人。
還是在裏邊聽得他們的對話,才隱約想起來好像是見過一麵的人。他們對話時不小心透露出來的信息也叫人忍不住心驚。
他認識蘇梓萱,自回到京城,或多或少都會聽到一點關於她的傳言,比如和嚴家退婚,與晉王曖昧不清,還有說她拋頭露麵的,總之,少有正麵的言論。
還有就是龍華寺裏那一麵讓他實在是印象深刻,鮮少能有女子做到這個地步,甚至到了讓人覺得忌憚的地步。
“梓萱也沒有說什麼,恩公何必解釋。”蘇梓萱知道他說的話可能不止這一點,如果換了平常她也不是一個喜歡好奇別人做什麼的人,但是現在不同。
私鹽的事情牽涉麵太廣,她不能在知道有另一方勢力加進來之後,還能心寬的覺得沒什麼大不了。
除非是巡撫的人。
蘇梓萱有些探究的看著傅鐫,心裏隱隱有些想法卻不敢實施,如果不是那邊的人,又驚動了旁的人,那可就得不償失。
“我沒有。”傅鐫的神色不太自然,明明正常不過的話,像她這樣一說,就好像帶了些意味不明來。
“這件事情不簡單,姑娘還是不要冒險才是。”想了想,傅鐫還是沒忍住提醒了這一句。
等到人走了之後,蘇梓萱才有些玩味,看著這個架勢至少能確定是友非敵。
“招財,去小心的跟著。”蘇梓萱隨口道,其實她也分不清楚兩個暗衛,起初楚奕軒給人給她的時候問過名字,但是她感覺那些個代號聽著就像是有事,什麼影啊暗啊的,樣子擺的挺足,卻半分用處都沒有,也就能裝個好看。
所以她自作主張給人取了招財進寶,正好和吉祥如意湊了對子,彌補當日沒能湊齊的遺憾。今後她身邊也算是有了四大吉祥物了。
兩個暗衛倒是沒什麼意見,眼前這位女主子鮮少會叫他們,也就第一次見麵時被人笑眯眯的賜了這個名字時,他們還有些愕然,但是叫什麼對於他們而言,並不重要。
但是他們隱隱注意到後頭傳來的些微的聲響,後邊的兩個人因為是後邊才被派過來,現在聽了這個稱呼,實在是覺得震驚。
但是蘇梓萱身邊一行人,隻有清月是很早之前按著規矩定的四大丫鬟,名號也是那時候教養她的嬤嬤取得。
如果早換了自己的喜好來,身邊可能就沒一個能聽起來不那麼俗氣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