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鬟和蘇茂本是沒有什麼,但是每一天就這幾個人在前麵打打鬧鬧的,如意招不動吉祥,那些隨從又隔得遠,她就每天和蘇茂絮絮叨叨,偏偏蘇茂又常常看著吉祥。
說不混亂又拐著彎,幸好如意是個心大的,如今也還是情竇未開,不然旁人看了還以為她們三人要演一出大戲呢。
但蘇梓萱的臉色有點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每天看著這樣的戲碼,叫她沒辦法忘記,連夢裏,也如此匪夷所思。
昨日夜裏,她夢見了楚奕軒,但是與此同時還有嘉和郡主。
離開京城之後她都快忘了嘉和郡主這個人,但昨日夜裏的夢叫她又想起來。
在夢裏,蘇梓萱看見自己和楚奕軒無論是在走路,還是在聊天喝茶,總會有一個嘉和郡主從不同的角落方向衝出來。
關鍵是自己總會在嘉和郡主衝出來的時候,能從各個角度把嘉和郡主擋住,然後把楚奕軒帶走。
如果沒擋住,就會發現楚奕軒高高興興的跟著嘉和郡主離開。
活像二女爭一夫,尤其她在夢裏爭的尤其起勁,嘉和郡主也和她卯足了勁的爭鬥,誰也不相讓。
蘇梓萱又想到楚奕軒,有些牙癢癢,虧得她在夢裏和嘉和爭的風生水起,但楚奕軒一概都是笑眯眯的模樣,誰也不幫,誰也不看,隻誰拉走了就拉走了。
現在出發好多天了,也沒見來封信,先前時候還有些信的。
想到這裏她心裏有些悵然若失,那些相處時的細節湧入腦海,叫她兀自思念起來。
“吉祥,拿紙筆來。”她還是沉不住氣,想著既然山不來,她就去就山。
而那邊楚奕軒才剛放下手中的筆,將手中寫好的信交給下麵人拿走。
“我們出發幾日了,”楚奕軒立於窗前,對著身邊的侍衛問道。京城的事情不算太著急,隻是他不能漏過事情的發展,況且離京已是二月有餘,再不回去也容易引人懷疑。
“已有十日,還有六日差不多就能趕到京城了。”侍衛模樣的人恭恭敬敬的回答。
“十日,想來她也會想我吧。”楚奕軒低聲呢喃,這些日子趕路太忙,直到今日才有空好好坐下來給她寫信。
但是他心底不確定蘇梓萱會不會想自己,隻是懷抱著一種希望罷了。
她向來情緒內斂,眼神裏常常有他看不明白的悵惘,現在,也隻是覺得這些時日的相處能叫他在蘇梓萱心裏留下一點分量。
“京城那邊的怎麼說。”楚奕軒從思緒裏抽出神來,對著邊上恭恭敬敬候著的人問道。
“那一批盯著劉岩中的人查出來了,是嘉和郡主的人,”
楚奕軒聽著這個名字覺得腦仁隱隱作痛,這個嘉和郡主行事完全叫人摸不著頭腦,先前他在京城的時候就遭受著她日複一日的騷擾。
覺得日子無趣也就當看戲一樣看她在自己麵前矯揉造作,但是始終還是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派人盯著劉岩中。
畢竟劉岩中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朝臣,還是一個被罷官賦閑在家的醉漢,最多就是和鄭清泰的事情有所關聯。
可是鄭清泰的事情知道的人知之甚少,就算知道也不該是連嘉和郡主一介閨閣女子都能查到。
可她自年前就派人接觸了劉岩中,中間消停了一段時間,可是現在又趕在私鹽的事情爆出來之前又和他接觸,如此種種,實在是不能不叫人起疑。
“繼續盯著,不要暴露出來,”楚奕軒微頓,想起嘉和郡主的事情,又道:“嘉和郡主那邊也看好了,不要插手,但是要盯著看她和誰有所往來。”
侍衛領了命令下去。
楚奕軒則還是站在窗前,這幾日來的趕路叫人疲憊,好不容易留出這半點的時間來,除了給蘇梓萱寫封信,還得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他有預感,這一次回到京城可能不會和以往一樣風平浪靜了,大皇子和太子之間,定然又是一番爭鬥,這一出好戲,可不能少了他。
……
一路快馬加鞭,等到收到蘇梓萱的信的時候,已經步入了京城。
而蘇梓萱此時已經到了紹興,這幾日遊山玩水,時日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就到了紹興。
她剛到這紹興,城門口陳家的人就到了城門口候著了,但是還沒等她下馬車,那邊陳掌櫃就和別人聊了起來。
她揭開簾子,便看見外麵有一管事模樣的人正在和陳掌櫃寒暄。
蘇梓萱在他們四大掌櫃的回京的時候見過,但是另一個管事也很是眼熟,像是這一路上遇見好幾次的商隊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