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蘇梓萱疑惑的看著他,目光裏還有懷疑。

“因為是我給的證據啊。”楚奕軒笑著,將蘇梓萱弄亂了的頭發又給撥到耳後,“先前他不是幫了你一把嗎?這個人情不輕,如今我把證據交給他,也算一切都扯平了。”

楚奕軒說的是在江東她和傅鐫一同前去的找鹽運使的事情,那件事確實是在幫助蘇梓萱,但是蘇梓萱也答應鄭清泰,今後在對付姚家的時候要助他一臂之力。

可是楚奕軒這副為她還人情的樣子,還是挺讓她感動的。

“可是你從哪兒得來的證據,真相又是什麼,是不是姚家下的手?”蘇梓萱好奇三問,叫楚奕軒有些好笑,將她好好的定在榻上,慢慢和她說起來。

“我先前查太子和大皇兄的時候順道查到了,順藤摸瓜就查出了這些東西。”楚奕軒看著蘇梓萱眼巴巴的樣子,又接著道:“這件事是太子門人露出的馬腳,但是卻是大皇子的手筆。”

“大皇子,這怎麼又同他扯上了關係?”蘇梓萱是真的不知道,她原先也隻是覺得太子和姚家的人不會這麼蠢,風口浪尖上作案,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但她沒有想到這又和大皇子扯上了關係。

“栽贓嫁禍,這都不懂。”楚奕軒點點蘇梓萱的腦門,“他們二人曆來不對付,尤其是大皇兄,隻要能給太子不好過的,他都會去做,你看,這不是把髒水潑在了太子身上,”

“不管鄭清泰會不會找到證據對付太子,至少這一下,讓太子在那裏就受了不好的印象,甚至那一段日子之後叫他自己在朝中能和太子形成抗衡之勢。”

“這麼說來,大皇子才是這幕後真凶了,隻是太子露出的馬腳又是什麼?”蘇梓萱對這件事知之甚少,隻在別人的三言兩語中有一絲了解,具體的還真是半點都不知道。

“大皇子派人將鄭大人家的家眷害死,本來還隻是讓人懷疑太子,可是太子手底下偏偏有這樣的蠢材,找到劉岩中,威脅他在案發現場一口咬定是意外身亡。”楚奕軒接著說,這些事情也是戲劇化,一點點扒開來也是一場大戲了。

“但他卻不知道劉岩中對鄭清泰敬佩的很,這件事之後,劉岩中深感有愧,直接將和鄭清泰道明原委。

“所以,太子,這就被記上了?那這一次是要弄誰?”蘇梓萱湊上來問道,這些彎彎繞繞的,她還沒弄明白。

“兩個都要。”楚奕軒露出笑容來,麵上帶著誌得意滿,似乎即將要達到某種目的。

“先是將證物證人一同上交,立案調查,然後把東西再透露給太子,讓他們狗咬狗,互相攀扯出一些東西來。”楚奕軒仍是那副笑容滿麵的樣子,叫蘇梓萱想起來剛認識的那一段時間,他笑麵虎一樣的做派。

楚奕軒如今的樣子,才叫蘇梓萱回憶起這是晉王,是皇帝的兒子,也是一樣有雄心的男子,而不是總是寵溺的看著她的楚奕軒。

“隻是這件事之後,可能你會忙上許多。”楚奕軒回過頭來,發現蘇梓萱正看著自己,略挑眉,不動聲色。

這件事若能按照他的心意完美結束,那到時候太子和大皇子必定兩敗俱傷,這就是他出場的好時機。

“我知道,你隻管去做就是了,其他的不必擔心。”蘇梓萱回複的很快,也像是給了他一個保證一樣,一個安心的回答。

楚奕軒就知道蘇梓萱懂他,也知道,隻有蘇梓萱才是最適合做晉王妃的女子,也隻有她可以和自己比肩。

他親昵的在蘇梓萱唇上點了一下,心滿意足。

等到他快要去前院裏處理事務的時候,才想起來還有一件事沒有和蘇梓萱講,但是,他不想講。

和自己的妻子說她愛慕者的事情,這多奇怪?

但是他剛走,蘇梓萱就得到了這個消息。

“王妃,今兒個外頭熱鬧瘋了!”如意喜氣洋洋的走上來給蘇梓萱倒茶,她先前在外頭辦點事情,正好撞見了。

“怎麼了?”蘇梓萱隨口問一句,但是她知道自己就是不問,如意也會告訴她為什麼。

“今年的武狀元出來了,據說是通政司副使家的公子。”如意立馬回答。

蘇梓萱覺得好笑,通政司副使是文官,家裏居然有個武狀元?

旋即卻反應過來,通政司副使正是傅家。

她都隻記得傅飛翰了,忘了傅鐫的父親官位也是不低。

前世傅鐫在武試上拔得頭籌,成為了今年的武狀元,雖然沒有文舉那麼大的派頭,但是到底是個大消息,哪裏能瞞得住蘇梓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