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情罵俏的話落在其他兩個人的耳朵裏是全然不同的感受。
姬浦澤覺得膩歪,而鬱瑩卻覺得難受。
這樣好的男人,卻被蘇梓萱一個人獨占,還看不到這外麵大好的景色,諸如她自己。
貴為一國公主,容貌過人,滿腹詩書,更重要的是,她懂得怎麼溫柔,怎麼討到男人的喜歡。
而不是像蘇梓萱這樣,說話做事都不將自己的丈夫看在眼裏,不發自內心的敬重他。
她怎麼想蘇梓萱不知道,隻是在他們兩離開之後,神色不善的看著楚奕軒。
“你們先前說什麼了,她怎麼還一副要哭的樣子?”
楚奕軒聳聳肩,“她和我說自己背井離鄉來到異國,想念故土,然後又和我說敬佩我的功夫和我帶兵打仗的實力。”
蘇梓萱聽了麵色莫辯,這個女的怕不是個傻子,楚奕軒帶兵打的難道是別的國家,是她自己的國家啊,前腳剛說完想念故土,後腳就誇敵國君主打的好。
“還說了什麼?”蘇梓萱覺得應該不止這麼一點。
楚奕軒笑笑,“她說終生大事,就這樣被決定,總感覺有些悲戚,就怕不能得見良人,半身孤苦。”
楚奕軒想起她之前一個勁的誇自己,後麵又開始說害怕婚事,一聽就知道是想在他自己身上找著落。
“你說了什麼?”蘇梓萱是真的沒有見過比她更沒有眼力見的人了,當著她的麵就說相信兄長的眼光,當著楚奕軒的麵卻說害怕。
當著敵國君主的麵說這些有的沒的,她是想挑起戰事?
這樣的女人,當真是不分是非,為了一個男人,竟然跟沒腦子似的,也不知是什麼樣的宮廷,才能養出這樣專為迎合男子而生的公主。
“還能說什麼,我說‘公主若是不願,大可以回去,相信你南詔的皇室不止你一個公主。’”
蘇梓萱聞言笑出聲來,這樣不留情麵的,也隻有楚奕軒了。
“然後我給她誇了一下六哥,她就露出那副含淚的模樣,好像我辜負了她似的。”
楚奕軒何其大度,聽著這個女人一通瞎說也沒生氣,反而好好的給她推薦自己的親兄長,隻是沒有想到有些人絲毫不知道看臉色。
難道還要他把話說得更難聽一點?
不管怎樣,這件事是過去了,而楚奕軒也靠著方才時候識時務的表態,成功叫蘇梓萱消了氣,兩個人一起回了交泰殿去看兒子去了。
而另外兩個人那裏卻是不同的光景。
鬱瑩輕咬嘴唇,眉間顯露出一股不甘來,對著姬浦澤也還有一番怨毒,“皇兄為何不幫我說話,方才那時候,隻要皇兄助我——”
“你就能怎麼樣?”姬浦澤偏過頭來看著鬱瑩,“別說你根本就是丟人現眼,就是本宮幫你說了話,你覺得你就能得償所願嗎?”
“如何不能,鬱瑩好歹也是一國公主,隻要皇兄甘願助我,鬱瑩一定會回報皇兄的。”她想的美好,眼前這位太子不出意外是肯定會繼承南詔的皇位的,楚奕軒就是不看她自己的麵也會看這位未來的南詔皇帝的麵子,將自己娶進來。
至於位分什麼的,她倒是半點不操心,就奔著大齊皇帝的那張臉,她也一定會施展全部的手段,叫他愛上自己。
鬱瑩相信沒有男人能逃得過溫柔攻勢。
“你拿什麼回報本宮?那這大齊皇宮後院裏的金銀珠寶?”姬浦澤淡淡道,根本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就方才的觀察而言,這個皇妹若是嫁給了楚奕軒,不將南詔透露的底朝天就算好了。
“可是,也好過將我嫁給旁的不知名的人,皇兄,如果我能嫁入大齊的後宮,這樣就能永遠保持兩國的和平。”鬱瑩不甘示弱。
姬浦澤抬眼好生看了一眼鬱瑩,這個沒怎麼接觸過的妹妹,容貌上佳,身份也夠,就是腦子不太好使。
“兩國和平哪裏輪得到你來保持,皇妹還是收攏了心思不要再想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為好,不然,”他略帶威脅的看了一眼鬱瑩,“到時候連個像樣的人家都選不了,這才叫丟人。”
鬱瑩被他眸光中的威脅和恐嚇看的心驚,卻為先前的事情感到疑惑。
“那皇兄先前為何還助我拖住那個大齊的皇後,鬱瑩還以為,還以為皇兄是真心助我的。”
“哼,”姬浦澤輕笑一聲,不予一詞便離開了,留下鬱瑩公主一個人留在原地,繼續在宮裏住著。
他哪裏是為了方便鬱瑩勾搭楚奕軒,他不過是想順便找個機會和蘇梓萱說說話而已,故人相逢,身份所隔,想一起回顧一下過去都得偷偷想辦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