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被你害死的(1 / 2)

她死了!被你害死的

雙方武藝高強不分伯仲,淩空鬥了差不多十個來回,突然有一人劈肩被打了出來,另一人趕著去救他,不小心也中了一掌。

柳浮玥眯著眼睛看得仔細,認出了那兩人是跟在鏡月未央身邊的白朗之與楚鶴鳴,見他們相安無事,便下意識覺得鏡月未央也無礙,於是稍稍寬了心,揮手下令道:“把弓拿來。”

副將立刻回頭大喊:“快把王爺的九龍弓取來!”

不過片刻,四位軍士便架著一把沉如銅鼎的長弓送到柳浮玥跟前,四個普通壯士才扛得起來的長弓柳浮玥卻隻用一隻手就抬了起來,架在寶馬背上,連馬蹄都在碎石地裏下陷了半寸有餘。

比起從小被保護的柳逸軒而言,受盡了各種磨難的柳浮玥雖在麵上不動聲色,私底下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狠角色,不然就憑他一屆新封不久的王爺,也擔不起一代戰神的稱號。

就說這挽弓射箭,他也不嫌勒手,拉得比誰都狠,真正稱得上是“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蒼狼!

對準那個急速移動的黑影,柳浮玥目光如炬眸色似冰,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什麼來頭,都要一箭穿膛要了他的狗命!

敢動他這輩子最在乎的兩個人,不論出於什麼樣的目的,都不可饒恕!

弦上忽而“騰”的一聲驟響,險些嚇傻了天上飛過的幾隻鳥雀,利箭以一種目不能視的速度刺穿長空筆直朝火海之上半空滑落的玄色人影射去。

“哎!”邊上的副將忽然驚訝地喚了一聲,“那好像是兩個人……”

正擔心柳浮玥這一箭不得要領,卻驀地見那支比一般箭矢要大上三倍的利箭於中途破成十多支細長的羽箭,如同箭網般朝那團玄色衣袍撲去,任對方有三頭六臂也無法抵禦,最終被長箭貫穿而過,在空中猛然爆裂成碎塊!

駭然的戾氣割裂長空,就連底下失去控製的狂暴屍人都免不得頓了一頓,楚鶴鳴快步朝白朗之跑去,扶著他站起來退到一邊的斷壁殘垣外,揮劍攔腰的斬斷了逼近的屍人。

“別管我……”白朗之捂著胸口猛地咳了一口腥血,強忍著斷骨的痛楚重重推了楚鶴鳴一把,“快去找央兒!”

楚鶴鳴抿了抿嘴唇,最終還是返身折了回來,滿目堅毅:“不行,你傷得重,我不能丟下你不管!”

照眼下的情形來看,根本就不可能找到鏡月未央身在何處,倘若又同白朗之分開,那豈非棄他的死活於不顧?這種事情,白朗之做得來,他卻做不來。

聞言,白朗之不由微微一愣,楚鶴鳴卻早已架起他扛在了肩頭,躲著火舌往外走。

“箭陣。”

村落外圍很快就包圍了成千上萬的士兵,柳浮玥高坐馬背,緩緩抬起手臂,冷然下令:“放箭!”

一瞬間,上萬支箭矢流星般劃過天宇,刷刷刷朝著聚攏在村落邊緣的屍人射去,一撥連著一撥的箭雨密密麻麻如蝗蟲過境,不消片刻功夫,便把那上千屍人紮成了刺蝟,死死釘在地裏動彈不得。

“駕!”

等外圈的屍人一倒,柳浮玥即刻揚鞭策馬,火速朝烈焰衝天的村子裏馳去。

五指緊緊勒著韁繩,心底下逐漸漫出的緊張愈漸無法克製,凝冰的眸子倒映著火紅的顏色,卻比千山暮雪還要沉寂。

他從來都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同鏡月未央懸在生死線的邊緣,他也不敢想象,這會是他最後一次見到她!

若……真是如此,他寧願在鏡月皇宮守著,哪怕她不能原諒自己,哪怕她百般羞辱萬般刁難,他也絕不離開半步。

這半輩子,他為複仇而忍辱偷生,為照顧胞弟而九死一生,為江山社稷而馳騁疆場,卻獨獨沒有為自己考慮過半分。最初是無牽無掛,一心隻想著能回到聖焰,爾後是下意識的抗拒,不願就此糾纏情絲,到了後來,夢回百轉,眷念千回的……卻唯有那人的燦爛笑顏。

白石老人一死,暴躁的屍人失去控製後便沒了主心骨,陣型一下子散了開,攻擊力隨之也減弱了下來,然勝在數量多,還是難纏的緊。

柳浮玥一路揮劍直闖而進,翩躚的白袍子上很快就沾染了斑斑點點的汙跡,冷銳的劍鋒劈裂空氣,快得幾乎能聽到風聲。等他闖進村子中心的時候,燃著的大火差不多已經把屋子燒了個空,隻剩下一些粗大的框架東倒西歪地橫成著,隨眼看去遍地都是燒焦的屍體,有人的,有家畜的,有些還在劈劈啪啪冒著煙氣。

“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