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幫百裏擎澈的話,他很有可能就燥熱而死。
“玥兒,玥兒。”他從後麵一把將柳拂玥的身子抱住,結實的胸膛一直磨蹭著她的後背。
毫無防備,他那炙熱的唇瓣抵在她的耳邊,吐氣如蘭。
他的火熱抵在柳拂玥的身後不停的磨蹭著,無形之中在告訴柳拂玥他現在很難受。
正常人都能感覺出來,更何況是柳拂玥這種身經百戰的?
這就是百裏擎澈的身體語言,無時不刻都在告訴柳拂玥,他身上的細胞在不停的叫囂。
任誰都會覺得這樣的場景無比的曖昧,更何況,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沒有做不純潔的事情都沒有人相信。
“不要離開我。”他火熱的身子好像浸泡在清泉當中,抱著柳拂玥的身子,貪婪的將那馨香味吸入鼻尖。
那種淡淡的味道讓他心頭一陣的顫抖,就算是現在神智有些不清,但也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這就是柳拂玥。
心中的情緒被勾起來,那柔軟的觸感和清新的味道讓他身子越發的燥熱。
柳拂玥的手肘一捅,將他的身子頂開,而他好像一塊牛皮糖一樣又馬上黏上了柳拂玥的身子。
“你非要我用銀針紮你嗎?”果不其然,柳拂玥的手中多出一枚銀針,頓時朝著他的手臂上紮去。
他白皙的肌膚上多出了一枚銀針,但卻不像平時一樣彈跳開來,反而在她身邊輕聲的說:“好爽,好舒服。”
“你犯賤啊。”柳拂玥的眸光轉到百裏擎澈的臉上,卻見他臉頰緋紅看起來極為的迷人。
“玥兒,再紮我好不好。”“滾開。”
“玥兒……我想要……”他那張臉龐滾燙得好像沸騰的水,雙頰緋紅看起來倒是俊美得很。
他渴望般的在柳拂玥的耳邊叫喚著,每個聲音好像是細微的電流流遍柳拂玥的身子,可還沒有反應過來,百裏擎澈的唇瓣將她的耳垂含在口中,那渴望的模樣讓柳拂玥頓時有些驚慌失措。
伸出手掌要將他的身子推開,可他堅若磐石,將柳拂玥緊緊的扣在懷中。
“我好難受,好疼……”他皺著眉頭,神情痛苦,不經意之間拉著柳拂玥的手掌往某處探去。
他的每個動作都是在告訴柳拂玥他現在很難受嗎,很想要釋放。
而柳拂玥就是他的清泉,就是他的綠洲……
窗外那一片撩人的夜色籠罩在這間屋子上,而在不遠處觀察著的男人們,臉色的神情各異。
“我們現在難道真的要放任如此?”
“那不能還怎樣?”
“擎澈是真心將玥兒放在心上,如果玥兒真的不願意的話,有千百種方法,輪不到我們上場。”
“難道你願意又多一個人來排嗎?”
“這個……”
“你就算是願意,在場的這些兄弟們也不一定會願意。”
“那現在他們已經被鎖在房間裏麵了。”
“你認為我們沒辦法將這房子給拆了?”
“安靜一點成嗎?”
“剩下的事情跟我們已經沒什麼關係了。”
“回去吧,玥兒比我們更加知道要怎麼做。”
那些男人在外麵說一些有的沒的,每個人掩飾心中的煩悶,就算是百裏獨雙,也是在假裝自己絕對沒有緊張的事情。
能有多緊張?房間之中天雷勾動地火,寶塔鎮河妖,這種激情四射的事情,他們這些男人當然無法想象。
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百裏獨雙慢慢的勸導,就連百裏獨雙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幫百裏擎澈的忙。
或許,是因為百裏擎澈是他的堂弟。
或許,是因為百裏獨雙相信著傻小子會一直都執著的愛她。
或許,是因為百裏擎澈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愛上了柳拂玥。
或許……
很多的或許,讓他的心情變得有些複雜,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現在不但是百裏獨雙覺得心中有些煩悶,就連其他的男人都有些無奈,轉過身子離開了這裏。
第二天早上,百裏擎澈在床上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看著天花板,腦袋一片空白。
對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隻有一些模糊的片段,並且身子的酸疼讓他不禁覺得疑惑。
轉過頭,那張精致的麵容落入眸底,那熟悉的味道闖入他的心間頓時讓他驚訝的從床上跳起來。
“柳拂玥,你怎麼會在這裏!”他的手指指著柳拂玥的身子,見著她圓潤的香肩還有這地上淩亂的衣服,頓時有種被人侮辱的感覺。
柳拂玥被他的聲音吵醒,緩緩的睜開雙眼,見著他抓著被子一臉無辜的模樣,她頓時有些無語。
“你丫的現在裝出這個樣子是要給誰看?”柳拂玥一臉鄙視,目光上下的打量著他的臉龐。
百裏擎澈聽她這樣說,皺著眉頭,“我和你昨天晚上做了什麼事情?”隱隱約約有些模糊的印象,但是想不起來具體的內容。
“你覺得你和我做了什麼事情?”柳拂玥將自己的被子拉下,那雪白的身子落入他的眸底,並且那上麵青紫交錯的吻痕看起來還真是讓人羞紅臉頰。
青青紫紫的痕跡看得百裏擎澈的臉頰都有些緋紅,就算他現在再怎麼沒經驗,也知道這玩意是什麼。
“你不要告訴我,這都是我造成的?”百裏擎澈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敢在她的身上留下這麼多的東西。
“不是你造成的,難道還有別人嗎?你這家夥昨天晚上好像瘋子一樣對我又啃又咬的。”柳拂玥倒是很平常的說著,掀開自己身上的被子。
“誒你,穿好衣服。”柳拂玥剛從床上下來,百裏擎澈就雙頰緋紅的看著她,不敢直視的看著那雪白的身子。
“昨天晚上也沒見你這樣害羞,到現在你給我裝的什麼樣。”柳拂玥說道。
“昨天晚上我到底是怎麼了。”百裏擎澈現在總算能想到一些事情,但是卻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能撕開柳拂玥的衣服。
“你娘親給你下藥了,你就好像是瘋了一樣,將我撕碎,撲倒,吃幹抹淨,還不放過。”柳拂玥說的很輕鬆。
可柳拂玥越是這樣說,百裏擎澈就害羞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真的這樣嗎?”百裏擎澈說道。
“難道這裏還有別人。”
“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百裏擎澈頓時堅定著眸光看著柳拂玥。
“你想要對我怎麼負責。”柳拂玥說道。
“我會跟你成親。”
“聽你這口氣好像是要收留我啊,就因為你上了我,所以你現在很愧疚?”柳拂玥挑起眉頭說道。
“你不要這樣說,我絕對不是因為這樣才想要跟你成親的。”
“難道還有別的?”
“因為我愛你,我想要讓你成為我的娘子,我想要一輩子都跟你在一起。”卯足勁,百裏擎澈低著那張緋紅的臉頰著急的說。
“那我應該有告訴你,我和獨雙的事情,我是你的嫂子。”柳拂玥說道。
“這件事情我會跟他說的。”
“他現在估計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麵對這件事情的,我不會讓你受傷害。”
“你認為你能夠保護我嗎?”柳拂玥盯著這個男人,目光灼灼。
“就算我不會武功,就算我打不過他,但是我還是會盡我的所能,護你周全。”他一字一句說的極為的認真。
“可是怕你的敵人不止你堂哥一個。”柳拂玥晃晃悠悠的說道。
“這話是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除你堂哥之外,還有東方姬,冷曄,赫連他們,安陵,沈沉寒……”柳拂玥一一羅列了出來。
百裏擎澈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怔怔的看著柳拂玥,好像不敢相信竟然會從她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你的意思是,他們都是你的夫君?”
“雖然說還沒有拜堂,但是形式上的東西不重要。”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都和你有夫妻之實了?”心裏頭有些空落落的,一種莫名其妙的失落感。
“如果你現在覺得後悔的話……”
“沒有後悔的時候,既然這些事情都成真了,那麼我會負起男人的責任,從今以後好好的照顧你。”
“這些話你倒是從哪裏學來的。”
“我娘親教我的,她說,女人就得寵,就得疼愛,對將來的娘子,更是要捧在手心裏麵嗬護著。”
不知為何,有種想要發笑的衝動,可在冥冥之中,卻又被他這種呆呆的感覺給感動。
這家夥,沒有沈沉寒的霸氣,沒有冷曄的冷酷,更沒有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的武功。
可是他很執著,對每一件事情都有自己的做法和看法,不會隨便退縮。
這種男人,就猶如百裏獨雙所說的,他認定的事情很少會有改變的時候,而認準的人,除非他死,否則不會改變。
可能就是這男人這種精神還有獨特的性格讓她心動吧,否則現在也不會站在他的身邊。
她柳拂玥還真是花心,身邊能容納這麼多的男人。
可又如何?人生在世何必拘泥在這些條條框框當中,有些人喜歡一世一雙人,認為愛情就便要忠貞不二,一心一意。
可也不是每個人都適合這樣的愛情,例如她柳拂玥,在這麼多男人之中,很難抉擇要跟誰在一塊,因為每個人都疼她寵她愛她,如果不是非她不可的話,他們何必現在委曲求全,跟那麼多的男人分享一個她?
有一種愛,就叫做包容,可以包容她所有她喜歡的東西,隻要能夠跟她在一起,就算是付出多少的代價都不足惜。
就連是城府極深,注重名利強權的沈沉寒,最後也因為她而慢慢的改變。
人生在世匆匆而來匆匆而去,不管是用什麼形式存在,隻要過的開心過的愉快就好,何必在乎世俗的眼光?
“所以現在穿好衣服,剩下的事情,等到大家在一起之後再說說吧。”柳拂玥說道。
百裏擎澈沒有多言,隻是眸光盯著柳拂玥那張精致的麵容,唇角情不自禁拉著笑容。
“那我現在能叫你娘子嗎?”百裏擎澈輕聲的說著,和以往一樣。
“你認為呢?”
“娘子。”
他連忙叫著柳拂玥,伸出手掌將柳拂玥的肩膀摟住。
嘴角掩蓋著笑容,真心覺得這個男人就是悶騷的主。
當百裏擎澈和柳拂玥回到客棧的時候,便發現在場的那些男人都用殺人的目光看著他。
“昨天晚上很開心吧?”
“很爽?”
“你還敢回來?”
“坐下吧。”
百裏擎澈站在原地見著他們現在這個樣子,臉上的神情看起來極為的古怪。
艱難的吞下一口唾沫,望向在旁邊坐著的百裏獨雙,他緩緩的走到他的跟前,叫著堂哥。
“既然現在回來了,那就坐下。”唇角微勾,努力的露出一個笑容。
“你生氣嗎?”百裏擎澈說道。
“我就算是生氣又如何?有件事情跟你說,二嬸她已經回去了。”
“回去了?”早上發現門已經開了,而也沒見到自家的娘親。
“她說她的心願已經完成,希望你能好好的對待玥兒,早日讓她抱上大孫子。”
還早日抱上大孫子,柳拂玥站在旁邊無言以對,但是想想,她還真是親娘。
“那她還有沒有說什麼。”百裏擎澈想著自家的娘親,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無奈之中又帶著一些感激。
若不是她的話,可能現在還是和柳拂玥保持那種關係,不冷不熱,始終有隔閡。
雖然覺得這樣對柳拂玥來說不是那麼的公平,但是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心中還是很高興。
“她說讓你早點回去,讓二叔見見她。”百裏獨雙覺得有些別扭的事情就是,他現在和擎澈都是柳拂玥的夫君,要是見她們二老的話,估計會被氣暈。
這層關係要說明白的話還是有點困難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這些事情。
在場的男人,柳拂玥數了一下,百裏擎澈現在排在老八。
想想就有些奇妙,想當初她身邊還隻有冷曄一人,現在竟然就多出這麼多人了。
很多的事情是自己沒有辦法計劃得了,看著這滿屋子的男人,柳拂玥這麼都有種晚年悲催的感覺。
“既然現在所有人都到齊了,有些事情就要好好說說了。”
商量什麼事情?
柳拂玥見著他這個模樣就覺得有些不尋常。
並且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關於日後安排的,搞得柳拂玥好像真的是女王一樣。
“擎澈,有些事情我還想要讓你幫忙,所以現在我想要讓你跟我去一下外麵。”就算是傻子都看的出來,他們現在是存心讓自己懷孕,現在隻有百裏擎澈能夠幫忙了。
“嗯好。”百裏擎澈見著她笑盈盈的,點點頭,隻是旁邊那些男人的臉色都有些古怪。
“你倒是想要做什麼?”冷曄的眸光凝聚在柳拂玥的臉上,而柳拂玥尷尬的將目光轉開。
“我沒有想要做什麼阿,你想多了。”
“那你讓他跟你出去,是想要說什麼,不能說出來?”
他直勾勾的目光還真看得她有些毛骨悚然,縮縮脖子,說到:“沒什麼事情阿,有些事情隻能我和他知道,難道你不記得我和之間也有點小秘密是他們不知道的嗎?”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連忙轉到冷曄的身上,倒是想要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小秘密。
“那就先這樣,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和他一會兒就回來。”拉著百裏擎澈連忙跑了出去。
這些人待在這房間裏麵也不知道要做什麼。
“玥兒這喜新厭舊的還真的有些快。”
“說這話聽著怎麼有點吃醋?”
“難道你們不吃醋?”想想好像有好久都沒跟玥兒親熱了。
誰都想!鬼知道現在怎麼會出現這麼多人,這裏最鬱悶就是冷曄。
冷曄是柳拂玥第一個男人,也和柳拂玥的感情最深,現在被這些人的加入,柳拂玥對他的關注度也越來越低,心情有些失落是難免的,但是,看著那張笑靨如花的麵容,他倒是將心中的那種鬱悶驅散,隻是又想著柳拂玥和百裏擎澈,頓時又鬱結了。
而此時柳拂玥已經和百裏擎澈出來了,在外麵,百裏擎澈總算能夠問到底是什麼事情了。
“玥兒,你叫我出來是有什麼事情要說。”百裏擎澈可沒忘記剛才出來的時候,那些男人看自己打眼神,那怎麼能用一個幽怨來形容?
“你也知道我現在不想要懷上孩子,所以需要找一些草藥。”
“為什麼你現在不想要懷上孩子。”
“你認為我現在這個年紀合適?”
“難道不合適嗎?我娘親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懷上我了。”他極為平靜的說道。
也對,這裏不象現代,每個人成親的年紀都很早,所以現在就算柳拂玥有孩子也算正常。
“我隻是想多自由上幾年,不想要現在就懷上孩子,不是嗎?所以現在,幫我。”
“我們上藥店看看,以百裏世家的名號,不管去哪裏,想要什麼藥材都能得到。”百裏擎澈沒有一絲玩笑的味道,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柳拂玥點頭,但是卻想到了百裏獨雙。
該死的,那家夥怎麼沒對自己說這些話,看來百裏獨雙現在還真的跟冷曄他們走到一塊了。
“怎麼了嗎?”百裏擎澈見著柳拂玥不開口說話,覺得有些疑惑,歪著頭,柳拂玥皺著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伸出手掌,將她的肩膀扣住,一把摟在自己的懷中。
柳拂玥抬起頭,百裏擎澈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將眸光轉到別的地方。
看樣子他好像是害羞了,柳拂玥卻忍不住揶揄,“難不成你現在是害羞了?不是吧,做都做了,現在還會害羞嗎?”頗有些故意的味道,見著他臉色緋紅的模樣甚是有趣。
“我以前見著我爹都是這樣摟著我娘親的,我說過,我以後也要這樣摟著我的娘子。”
“你爹和你娘的感情很好?”
“他們的感情向來很好,並且還喜歡在我的麵前秀恩愛。”
“能想象。”柳拂玥笑著說道,隨即見著不遠處一輛馬車跑了過來。
柳拂玥拉著百裏擎澈的手掌,打算讓那輛馬車過去之後他們再走。
那馬車行駛而過,掀起來的簾子將馬車之中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柳拂玥怔怔的看行駛而過的馬車,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怎麼個難看法?鐵青之中帶著點豬肝紅,柳拂玥瞳孔一縮,菊花一緊!
沒錯,那個家夥的樣子她絕對不會忘記的!
馬車行駛而過,百裏擎澈拉著她要離開,卻不料她突然之間睜開了他的手掌,飛一般的衝向了馬車的方向,一把跳到了馬車上麵,馬兒似乎受到了驚嚇,籲的一聲仰天長嘯。
隨即柳拂玥立馬衝到馬車內部裏麵,隻是還沒有進去,那人邊衝了上來,一把將柳拂玥壓住,並且那疑惑的眸光打量著柳拂玥的臉龐,好似從哪裏見過一樣。
在不遠處的百裏擎澈卻被柳拂玥嚇到,連忙跑到馬車的附近。
“三皇妃?”他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那張精致的麵容他到現在還清楚的記得。
柳拂玥輕哼一聲,“三皇妃?我可不是什麼三皇妃,你最好看看我到底誰?”
方才不經意的一瞥,讓他看到這張讓她牙癢癢的臉龐。
那個出現在世外桃源的男子,不就是眼前的這個人嗎?
就算他現在裝出不認識的樣子,但是她還是沒有看錯。
隻是他的紅眸子變成了黑色。
“你到底是誰?”他皺著眉頭,抿著唇瓣。
“我到底是誰?你現在竟然還問我是誰?”這男人裝模作樣的有些厲害了吧。
“難道我應該認識你其他的身份?”
“難道你忘記在郊外的事情了?”柳拂玥怔怔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這件事情才剛剛發生,他就這麼快將之忘記?
柳拂玥那雙眸子看的元墨宸越發的奇怪,想不清楚到底和柳拂玥有什麼關係。
“你到底想說什麼?”見柳拂玥沒有惡意,但是那模樣看起來卻極為的惱怒。
特別是那雙眸子燃燒的情緒,讓元墨宸抿著唇瓣,不言語。
當然,柳拂玥決然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現在竟然會一臉陌生的看著她。
算了,現在就算跟他說再多都沒用!
話不多說,在他疑惑望著自己的同時,柳拂玥伸手將自己肩膀上的衣服給拉扯下來。
當場元墨宸便被嚇到,瞳孔一縮,看到那白皙嫩滑的肩膀上多出了一個牙印,牙印深深,透著淡淡的粉色。
“你給我看這個是做什麼?”難不成她衝上馬車,就是為了給他看這個東西。
或許,這個東西對於元墨宸來說是極為陌生的,但對於柳拂玥,卻是有不同的意義。
“你想問我這到底是想要做什麼,我還想要問你想做什麼。”柳拂玥說道。
“如果你不說清楚的話,那麼我將把你扔到外麵去。”他也沒有一絲玩笑的意味。
“看到這個牙印你難道就沒有一點記憶。”
“沒有。”
“你推卸責任倒是很厲害?”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心知肚明,如果你不相信這牙印是你的話,你大可以試試看比對比對。”柳拂玥說著,目光緊盯著眼前的男人,那抿著的唇瓣看起來極為的魅惑迷人,特別是他們現在男上女下的姿勢,更顯得極為的撩人,噌的一下將馬車之中的火氣都給點燃起來。
“你到底是誰?”他現在對柳拂玥的話還處於朦朧的狀態。
眸光緊盯著她那張精致的麵容,努力的在腦海之中找尋到一丁點的蹤跡。
像柳拂玥這樣容貌的人,理應當看上一眼就能記得的人,不應該到現在一點印象都沒有。
柳拂玥聽他說的這些當場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
“不要以為你裝蒜我就不知道你是誰,那一天在郊外懸崖下麵發生的事情,你不要告訴我你忘記了,還有你那個時候的眼睛可不是這個顏色的。”柳拂玥說道,話音剛落,便見著元墨宸的眸光越發的陰沉,怒氣隱隱約約散發了出來。
“你怎麼會知道那些事情。”他的手掌突然之間掐住柳拂玥的脖子,當場讓她難以呼吸。
“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話,最好就放開我。”柳拂玥凝眉,手掌將他的手掌抓住,使勁抓下來。
元墨宸眸光盯著柳拂玥的臉龐,手掌緩緩的鬆了下來,坐回的自己的身子。
“玥兒。”百裏擎澈在外麵叫喊著柳拂玥的名字,柳拂玥在馬車當中一怔,應了百裏擎澈一聲。
隨即,元墨宸便見著馬車的外麵站著一個長相俊美清秀的男子,並且望著柳拂玥的眸光還帶著灼熱的深情。
“你現在外麵等我一下,我有些事情要跟他說。”柳拂玥說道。
百裏擎澈點點頭,但是看著這守在馬車旁邊的人,麵色有些難看。
等到馬車之中兩人坐定之後,元墨宸這才說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
“我倒是很想要知道,你怎麼會一點印象都沒有。”眼前這個男人絕對不像是在懸崖下麵時候的那個樣子。
在懸崖下麵的時候,他張狂,狂野,囂張,蔑視所有的東西。
而現在的他顯得理智得很多。
現在想想,總算是明白為何元墨宸看起來那麼眼熟,原來之前在宴會就已經見過了,隻是眸光不同,她一時間沒能認出來。
“這件事情,若是你說出去,隻會有一個下場。”元墨宸的臉色蒙上一層陰霾,顯然那件事情就是他隱藏很久的秘密。
“這個我當然知道,但是你做過的事情,難道你想要耍賴不成?”
“我對你做過什麼事情?”元墨宸怔怔的看著她,無法想象自己發狂的時候會做出什麼事情。
“你當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不過既然你沒有印象的話,我倒是好好的給你解釋清楚,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事情。”
柳拂玥咬牙切齒,將在懸崖下麵做的那些事情都一字一句的告訴元墨宸,而元墨宸那張陰沉的俊顏沾染上一絲淡淡的緋色。
“然後又能怎樣?”元公子極為淡然的看著柳拂玥然後緩緩的說道。
又能怎樣?柳拂玥還真是頭次聽到這樣蛋疼的回答,“你覺得應該怎麼樣?”
“你想要讓我對你承擔起男人應有的責任?”她既然會找到這裏來,估計也隻有這個原因。
“想要對我負責任的男人多了去,我不需要你這個,而且我不想要你的肉體,我隻要你的物資就成。”
“什麼意思。”
“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銀票,如果你現在想要私了的話,那可是要付出代價。”
“你確定我有可能付出代價?”
“那麼你是想要讓我告訴別人,元太子會發狂然後眼睛會變成紅色?如果是這樣的話,別人會當你是妖孽,後果,可想而知。”柳拂玥笑盈盈的說道,柔軟的青絲纏繞在指尖,打著圈圈一繞一繞。
“那你又確定你有機會出去說?”
“我既然敢在你麵前說這些話,自然是有說這些話的資本。”
“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銀票或者我跟別人說,二選一。”柳拂玥笑吟吟的說道,眸光流轉在元墨宸的臉上。
他抿著唇,眸光與柳拂玥相對,一時之間,仿佛有電光石火在吱吱流竄……
此時柳拂玥已經和百裏擎澈回到客棧,柳拂玥的手中還帶著她需要的那些草藥。
冷曄見到那些草藥臉色頓時難看得很。
他們還是帶這些草藥回來了。
“你們去了很久,做了什麼?”冷曄緩緩說道,從她的手中接過來草藥。
“沒什麼,到處逛逛而已。”柳拂玥抿著唇瓣,而百裏擎澈站在旁邊倒是顯得很安靜。
能不安靜?從回來之前,柳拂玥就已經交代過什麼事情都別說了,現在要是說出來,估計晚上別想上她的床。
這些大男人的麵麵相覷,目光緊盯著柳拂玥的臉龐,但卻沒有開口。
“主子,你還是在想白天那女子麼?”
那男子佇立在窗台,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抿著唇,眸光一轉,隨即離開了房間。
來到了老者的身旁,那老者正在與自己對弈,月光將他的身影拉長,他雪白的胡須在風中輕輕飄揚,顯得極為的飄逸自然。
“師傅。”他站在身旁,眸光流轉在棋盤上,而他卻微微一笑,雲淡風輕。
他不言,目光始終盯在棋盤之上,空氣流轉更顯得靜謐……